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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該知道么?”南嘯桓苦笑。顧成雙喜歡他?……主上又是在逗弄他吧?“他都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了……你就一點也察覺不出來?”巫燁忽然翻個了身,到了南嘯桓正上方,然后彎身將臉湊到他面前,晶亮的黑眸里浮出幾絲好奇與不可思議。那般□裸的愛意,連今天與顧成雙沒說幾句的倚雷的隱約感覺到了。而眼前這與少年至少說了半個時辰話的男人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如果真的如此……眼前這人的神經(jīng),到底粗到了什么地步?仿佛看到了什么奇異的物種,巫燁用那種充滿探究和驚嘆的目光上下將南嘯桓掃了好幾遍,才終于放棄的倒在他身側(cè)。手撫上額頭,巫燁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哈哈,原來木頭……還是有些讓人欣慰的優(yōu)點的……嗯……優(yōu)點……南嘯桓紋身處的皮膚恢復(fù)的很快,加上顧成雙專門為他悉心配制的膏藥,第五天的時候,在經(jīng)歷了發(fā)癢、脫皮、結(jié)痂的過程后,基本痊愈了。與紋身傷處痊愈過程基本同步的是那愈來愈淡的雄鷹圖案。因為這個原因,巫燁有些小小的郁悶。雖說隨著體溫升高慢慢現(xiàn)出很有情趣,但是一扯開衣服就可以看到也是一種說不出的享受。然而這小小的郁悶也是一閃而過,根本無法影響他一日比一日更加美好的心情。喜歡的人就在身側(cè),且傷勢也在日漸好轉(zhuǎn),以及年關(guān)的日漸臨近都讓他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越來越大。也因此如此,當卿顏說關(guān)于仁宗錚的調(diào)查陷入僵局的時候,巫燁也表現(xiàn)的很隨意。反正早已提前告訴過仁宗錦這事一時半會查不出來,現(xiàn)在也自然不用分秒必爭。一點一點來,沿著現(xiàn)有的線索查下去,總會有結(jié)果的。于是揚手一揮,身子一轉(zhuǎn),這件事就被巫燁扔到了腦后,取而代之的是怎樣的營養(yǎng)搭配能讓自己愛人rou長得更快。很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三,小年。這一日,南嘯桓醒來時天色已亮。窗外不時幾聲鳥兒鳴啾,更顯安謐清幽。四肢百骸都懶洋洋的,柔軟的被褥蹭在皮膚上十分舒適,聞著鼻尖縈繞的淡淡清香,南嘯桓望著帳頂,腦袋空空的。呆望了會,困意又席卷而來,他轉(zhuǎn)了個身,閉眼準備再睡一會。結(jié)果剛轉(zhuǎn)了過去,垂下的帳幔就刷拉一聲被人撩起,一陣清香隨之飄來。“醒了就起來吧,呵,再不起早飯又得再熱一遍了?!?/br>悅耳溫潤的聲音含了幾絲笑意。南嘯桓下意識撐起眼皮,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逆光的身影纖細修長,白色的勁裝更顯得來人身子挺拔秀美。來人將帳幔掛起,然后慢慢在床沿坐下,同時另一只手溫柔觸探上他的臉頰。“……主……上……”手指在他的下唇上停下,南嘯桓猛地一怔,才真正清醒過來。“早安吻?!?/br>話音落下的同時,唇上一熱,來人已覆了上來。當舌頭伸進來的時候,南嘯桓一驚。前幾日這奇怪的“早安吻”不過只是輕吻,怎知今天的卻變成了深吻……唔,怎么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甜的?……不待他繼續(xù)思考下去,下一刻,他就被人大力的從床上拉起,攬入懷中,然后早安吻繼續(xù)加深。……一吻完畢,剛清醒的男人暈頭轉(zhuǎn)向,大口喘氣;另一人則氣定神閑的伸舌舔著自己唇角,一副饜足的模樣。“這桂花糕的味道如何?喜歡么?”巫燁笑瞇瞇的湊到南嘯桓面前,眼珠輕轉(zhuǎn),調(diào)笑的問道。……原來那古怪的味道竟然是點心?南嘯桓楞了楞,半天,支吾出幾個字:“……有點甜?!?/br>“哈哈?!蔽谉畹托Τ雎暎瑫r順手揭開男人身上的棉被,又拉起另一邊疊好的衣物,“這段時間在府里悶壞了吧?……等會吃完早飯,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呃?”正從床上坐起的男人一怔,“……是?!?/br>再開始穿衣時,那張冷峻的面孔上依舊無波無瀾。然而眼底悄悄蔓出的幾絲興奮卻已全部落入一旁巫燁的眼中。兩人吃完早飯,出了南嘯桓養(yǎng)病的小院,朝府中后苑走去。路過一處樓閣時,南嘯桓腳步一停。眼前,平日里分派各處的侍女男仆集聚在一起,粉刷墻壁,擦洗墻柱,貼對聯(lián),糊窗花……里里外外各個房間進出的都是人影,雖然忙碌,每個人臉上卻都帶著由內(nèi)而外的笑意,各個干得無比起勁,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人群里的鵝黃身影聽得動靜,扭過頭來,遠遠朝兩人揚起一抹笑容:“早些回來哦,主上?!?/br>“嗯?!蔽谉铧c點頭,拉著南嘯桓的手繼續(xù)朝前走去。這樣看來,似乎今日要出去的事情,其他人已經(jīng)都知道了?作為當事人的南嘯桓心里有些疑惑,然后依然摸不著頭腦的任人將自己拉著朝前走去。還沒步入后苑,就聽得一陣嘈雜驚慌聲,間或夾著東西翻倒人體著地的雜音。“誒——拉住拉住!別讓它掙開!”“啊啊……小心!”“喂注意點??!啊……!”一聽這些聲音,早些時候親自照顧了幾天的巫燁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有些頭疼:“這小子怎么跟了你大半年,性子還是這么暴躁……”旁邊的南嘯桓卻完全沒有聽到他的低聲抱怨,只因他的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朝他快速奔來的雪白駿馬所吸引。“咴兒咴兒……”白馬撒著蹄子,叫聲興奮歡快,背后的尾巴高高打著圈,正是南嘯桓馴服的野馬王——銀曜。自漠北絮州一別,白馬已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自己的主人,此刻只聽得腳步聲就忘了眼下情景,根本顧不得正給它打理毛發(fā)的下人,后蹄一蹬,就朝南嘯桓的方向疾奔了過來。在撞懷了不知多少東西,踩壞了不知幾處花草后,銀曜終于在南嘯桓面前停下。它迫不及待的將自己腦袋向南嘯桓懷里蹭去,開始撒嬌。“好久不見,銀曜。”看到幾月未見的坐騎,南嘯桓頓時眼睛都亮了。他愛不釋手的一遍遍撫摸白馬的脖頸,懷念著不久前一人一馬共戰(zhàn)沙場的日子,低聲打著招呼。“呵,真不知它在漠北是怎么過的?……”看著跟在銀曜后面的下人一路收拾殘局,巫燁微微搖頭,“飼料要精選的,照顧的人要長得不錯的,就連洗澡水也要溫度剛好不熱不涼的……簡直就是個小公子哥,還是個脾氣暴躁的……”伸手輕輕揪著銀曜的耳朵,巫燁轉(zhuǎn)回目光:“要不是你實在算得上還討人喜歡,我早就將人扔在絮州那荒地里了……”銀曜低鳴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