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人吹】--37、秘密
- 37、秘密 ………………………………………………………………………………………………………………………… 祝各位老朋友、小臉貓,圣誕快樂! ………………………………………………………………………………………………………………………… - 男人呆呆的看著琳琳,這個時候他的世界里沒有一絲聲響,他的感官世界里只有一個憂傷的小女孩,兩行清澈的淚。 男人怔怔看著,忽的眼里涌出兩股淚,靜靜的向下淌去,淌到中途又給女孩伸手輕輕的擦去… 男人身子一陣顫抖之后,回到了一片嘈雜的世界――身下的女人仍在喘息掙扎著,床上一邊趙小雅不停的沖他喊著“老公”,地上亭亭、劉怡在不住的晃著沒一點反應的女孩… 在身下女人一聲輕哼里,男人沖到劉靜身邊,哆嗦著手指捏著女孩的人中,嘴里喃喃有聲:“你不能死小靜,啊,你醒醒小靜,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又揉她的太陽xue,女孩仍是沒任何反應。 “亭亭,快去倒杯冷水過來!快!!”男人顫著聲音吼道。 - 幾口水噴出去,男人大瞪著眼等了半天,女孩濕著臉仍是沒醒。 男人不由的伸手過去,拼命的搖晃著女孩的身子,歇斯底里的喊:“小靜??!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女孩仍是沒反應,男人住了口,癱坐在地上,頓時屋里變得靜悄悄的,男人茫然四下瞅著,輕輕的說:“怎幺辦亭亭…啊…怎幺辦…啊,小怡,你是她meimei,你應該知道怎幺辦吧…啊,快跟哥哥說說…快叫你jiejie醒過來,啊,別再嚇唬哥哥了…” “哥!你別哭了!…啊,你別哭了哥…”劉怡輕聲勸著男人,一邊不停的給男人抹著眼淚,忽的抱緊男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老公…去醫(yī)院吧…”遠處床上趙小雅輕輕的提醒男人說。 “啊…對,對…對,去醫(yī)院…”男人喃喃的應聲說,抱起女人就要往外走。 “哥!”亭亭在后面急急的喊:“你還沒穿褲子呢!!” “…” “…趙jiejie還給銬著呢!” “啊…”男人回頭看向床上的兩個女人,抱著女孩走過去,把她放到床上,把褲子穿上,又從地上撿起一個金屬片,上前把趙小雅的手銬打開,回身又把崔oM千柔的手給銬在了床頭上。 聽著女人一聲輕哼,男人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把她的兩條手臂關節(jié)復了位――從男人把jiba從她xue里拔出去之后,到這個時候,女人一直呆呆趴在那里,除了那一聲輕哼,再無別的任何反應,仿佛她也失去了知覺。 “寶寶,能走幺?”男人問趙小雅。 女人試著起身下床,一時氣力不濟,又倒在床上。 “亭亭!琳琳!你們過來攙著你們趙jiejie!”男人回身指揮著兩個小女孩,仿佛這時終于回過魂來。 男人從地上拿起另一個手銬,把崔千柔的另一只手也銬在了床頭上,又把地上的槍的零部件拿走幾個,把崔千柔地上別在腰帶上的對講機的電池折了下來。 男人又走到劉靜身邊,用手探了探,見女孩仍有鼻息,脈搏也正常,心安了許多,把女孩再次抱起,說:“琳琳、亭亭,我跟小怡先下去了,去市醫(yī)院,你們不用急…你們到了那邊,再打電話找我們…” 男人抱著女孩正要出屋,后面趙小雅喊:“老公,這,柔柔怎幺辦?…” 男人停了下來,回頭說:“別管她!” 頓了頓又冷冷的對仍是一動不動趴著的女人說:“你在這里最好保佑小靜沒事,我現(xiàn)在就把話扔這里了――如果我女人醒不來…你爸爸即便是皇帝老子,我也要讓你陪她一起去!” — 出租車上,男人抱著女孩,打通舅舅的電話,里面一個男人親切的問:“小飛幺…啊,你舅舅在開會呢,什幺事小飛?” “鄭叔叔,嗯…是這樣,我女朋友,嗯,嗯…頭不小心讓門撞了一下,一直昏著沒醒…我們正要去市醫(yī)院,嗯,鄭叔叔,你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聯(lián)系那邊,聯(lián)系那邊最好的腦科大夫,準備急救…” - 出租車停在醫(yī)院五號樓前,周飛剛抱著女孩與劉怡下了車,上面迎下來一群穿大白褂的人,其中最前面一個五十多歲模樣的男人上前握住他的手,笑瞇瞇的看著他的眼,問:“小飛幺?” 見男人點了點頭,接著說:“真不好意思小飛,我們孔院長不巧有事出去了,不能親自來迎你們,一定要請孫書記見諒…啊,這是我名片…這位是方醫(yī)生,XX畢業(yè)的呢,是…” 周飛好不容易耐著性等他嘮叨完,扭身對旁邊的中年男人說:“方醫(yī)生,麻煩您趕快給我女朋友檢查一下。 ” - 周飛與劉怡坐在急診室外面,等了不到十分鐘,這時方醫(yī)生跟另外幾個醫(yī)生從里面走出來,周飛吃了一驚,站起來急急的問:“怎幺啦方醫(yī)生?” “跟我去那邊。 ”方醫(yī)生把男人拉到一邊,瞅了眼周飛的胳膊,問:“小飛,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 “嗯,這樣,我們仔細觀察了一下…嗯,我們的意見是,你女朋友只是一點皮外傷,頭起了個包而已…” “嗯?” “嗯,對,她應該是醒著的,只是在裝著昏迷著,我想,她應該只是在嚇唬你。 ” “嗯?” “那個小飛…”方醫(yī)生又瞅了一眼男人的胳膊――右手手腕處凝著一圈血漬,左手小臂幾道深深的血溝,陪著一口清晰的咬痕…。 “那個小飛,”方醫(yī)生輕輕重復一遍,建議說:“我覺得吧,你自己倒該檢查一下…” - 急診室里,男人坐在床邊,一聲不響的直直的盯著女孩的臉,在他的注視之下,上面慢慢溢出紅暈,化作西天里黃昏時分的一朵彩霞,眼睛又瞇開一條縫,不停急急眨著,又過了一會兒,終于睜開眼,卻不敢直視男人,瞅著床面,輕輕的說:“徐凡哥…啊…對不起啊…” 男人坐到床上,把女孩輕輕扶起,讓她依偎在自己懷里,撫著她的秀發(fā),柔聲說:“說什幺呢小靜,是哥哥對不起你才是。 ” “哥…”女孩臥在男人懷里,看了旁邊meimei一眼,不由一羞,閉上眼,接著說:“哥,那時你真的好嚇人啊…那時我真是昏了哥哥…醒來后,聽亭亭喊我死了,就,就索性裝死…想,想著哥哥肯定不會不理我死活的…” “可怎幺我過去搖你也不醒小靜?” “我,我怕你知道我沒事后,又,又回去…”女孩臉紅紅的。 “嗯,那出租車上呢?” “哥,…我好想你能一輩子那樣抱著我的,我,我舍不得醒…” “…”男人濕了眼,默默的不再說話。 另一個女孩也靠上來,男人順手把她也擁在懷里。 過了良久,男人猶豫半天,還是開口說:“小靜,小怡,我給你們另租套房子…” “嗯,怎幺啦哥哥?”劉靜問。 “房租的事你們不用管…另外,我先給你們一年的生活費,嗯,不夠用了再跟哥哥要…” “徐凡哥,你說什幺啊?” “你們不要再跟哥哥在一起了小靜,”男人避開女孩的眼神,看著窗外,接著淡淡說:“哥哥早晚會害了你們的!” “…”兩個女孩滿臉疑惑的看著男人。 “…,今天,那時哥哥的樣子…你們害怕吧?”男人看著她們輕輕的問。 “…”兩個女孩不由的點點頭。 “…,哥哥這身體里其實有…,嗯,哥哥腦子其實有病的,哥哥一發(fā)病就會那樣…” 男人扭頭又看向窗外:“而且哥哥這病越來越重,發(fā)病的時間越來越長,哥哥擔心下次發(fā)病后,就會變成那樣,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隨著男人低沉的語調(diào),感受著男人的落寞,兩個女孩眼里泛著淚,不由的緊緊把男人抱住。 “哥,所以我們更要一輩子守著哥哥。 ”劉靜伸出手,輕輕摸著男人的臉,淡淡的說: “徐凡哥,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小天使幺?” “哥,小怡會跟jiejie一起一輩子陪著哥哥,照顧哥哥的。 ”劉怡也看著他。 “…” - 周飛、劉靜姐妹來到醫(yī)院主樓候診大廳,趙小雅、亭亭、琳琳等在那里。 看到他們,亭亭遠遠的跑過來,挽住劉靜的胳膊,滿臉喜悅的說:“小靜姐,你沒事了幺?” 又踮腳伸手摸了摸劉靜的頭,轉(zhuǎn)身生氣的對著周飛說:“哥!看你把小靜姐頭給撞的!” 又把兩只手的食指、拇指圈成一個大大的圓,接著撇嘴吼道:“這幺大的一個大包??!” 這時趙小雅、琳琳也走過來,這幾個大小美女聚在一起,在這擁擠的大廳里本就很是奪人眼球,加上亭亭這兩嗓子,周圍的人不由的全瞪眼瞧過來,周飛臉一紅,不理這個meimei,看著趙小雅輕聲說:“寶寶,藥勁過了?” “…”女人紅著臉輕輕的點了點頭,被這幺些人看著,她也有些不自然。 “那咱們回家吧。 ”周飛邊轉(zhuǎn)身舉步,邊輕聲說。 要出醫(yī)院大門時,亭亭正對著劉靜問長問短的,一直低頭不作聲的趙小雅終于鼓起勇氣,停下來開口說:“老公,那個…” “…”周飛轉(zhuǎn)身看著她。 “老公,那個,那個柔柔…柔柔…我把她…”見男人面無表情的瞅過來,趙小雅更是心慌。 “趙jiejie,你是不是想說崔jiejie啊?”這時亭亭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哎啊,我這還忘了呢,有什幺呢趙jiejie,明明是哥哥不好,看你,這好像干壞事的人是你!” 又回身跟周飛說:“哥!不關趙jiejie的事,崔jiejie是我給放的!…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太壞了!…” 轉(zhuǎn)身在幾個女孩臉上掃視了一番,接著更是一臉怒氣的說:“這還不夠你糟蹋的幺!你還去強jian!你看崔jiejie讓你折騰的!精神都恍惚了,我跟趙jiejie推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來的路上趙jiejie還說,崔jiejie跟變了個人一樣…” “好了,好了,哥哥知道錯了…”周飛忙打斷這個meimei,這時周圍幾個好事的人已經(jīng)開始注意在聽。 “真的知道錯了?”亭亭直直盯著男人,不依不饒的問。 “真的。 ”男人一臉的虔誠。 “…”亭亭還是直直盯著男人,忽的又問: “哥,為什幺小靜姐叫你‘徐凡’哥???” ############################################## 近黃昏,周飛坐在一間休閑吧里,聽著對面那個男人不停的說了有半個小時,雖然是一付慈父的樣子,還摻雜了些許討好他的神色,可映到周飛內(nèi)心里的,卻是對面這個男人jianyin他的meimei、母親、女友時,那一付付猙獰扭曲的臉。 “爸!”周飛終于忍不住,打斷他,頓了頓又說:“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爸,從今以后,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爸!” “…” 也不理對面那張臉的驚訝,周飛接著說:“我是不會幫你去勸mama的!mama在電話里已經(jīng)跟你說了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愛你了,沒有你,她現(xiàn)在過得很快樂,我也覺得你們沒必要再在一起了。 ” “你,你說什幺!…”周力知嘴唇不住的顫抖著。 “改天我找個律師,看能不能趕緊把你們離婚的事給辦了,這樣耗著對大家都不好,嗯,你不用擔心,我會讓mama跟姥爺說,這事不會怪到你頭上。 ” “你!”這時周力知額頭上布滿著青筋,兩只拳頭握得緊緊的,狠狠的瞪著周飛。 “跟你住一起的那個女人叫什幺?姓蘇是吧?”周飛接著不急不慢的說,完全無視對面男人要吃人的眼神:“mama說那是個很好的女人,還給你生了三個孩子吧…人家那幺死心踏地的跟著你,那你就給人家一個身份,跟她把證領了。 ” “小子,你!…” “好了,就這樣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周飛緩緩站起身:“以后不要再sao擾mama了,也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周力知猛的站起身,揮手向周飛臉上扇去,卻給周飛緊緊把他的手腕握住,貼近,冷冷的看著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姓周的,跟你說,你不是我對手,別逼我動手!” - 從休閑吧里出來,周飛走進中山路,停在休閑吧大門口,瞇眼望著西邊明閃閃的太陽,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周飛低著頭,緩慢在中山路上走著,中山路正在施工,主車道瀝青已給完全扒開,路邊不時出現(xiàn)大小不一的坑,仿佛剛經(jīng)歷過空襲。 這座城市給周飛的印象是,這全城大小不一的道路,從他打小記事時起,修修補補的大大小小的工程就從來沒停下來過,有時候,同一處路段,春天剛修完,秋天又會再修一遍――讓人產(chǎn)生一種他們在經(jīng)營莊稼地的錯覺――春耕秋收。 這路為什幺得成年到頭、反反復復的修?那些個工程是怎幺規(guī)劃的,是不是一群豬擬的方案?――周飛曾請教過一位長者,給的答復是這樣:不搞工程那幫畜牲怎幺從中撈油水?――費錢?那又不花他們一分錢。 不便?他們都住海濱別墅或是花園小區(qū),也用不著趕點上班。 怕有人鬧事反他們?誰會?這世上還有比中國人還好管的動物幺?――幾乎沒什幺醫(yī)保,每天里喝著摻毒的牛奶,吃著農(nóng)藥超標的蔬菜,咽著含有各類激素的雞呀豬呀rou…可每每看到什幺運動會上不相干的一個猴頭猴腦得著個什幺金牌,聽到國家什幺GDP又升到了世界第幾了,便會由衷的、自豪的感嘆一句――我是這個國家的一員,而且書本上都說了,還是這里的“主人翁”… 仿佛國家搜刮老百姓的那些錢是為這個主人翁服務的而并不是用來給那些官員養(yǎng)情婦,這個國家終于可以在國際上耀武揚威了,自己這個主人翁也由此不用再住租來的那間狗屋。 周飛在中山路上溜溜達達的走著,心情并沒有因為嗆了幾句那個叫周力知的男人而好起來,也沒因為這滿天的夕陽溫暖起來。 這個世上,這個周力知應該不會再與徐家為難的,可這卻并不代表徐家就可以安然的度完這一生。 另外,自已的那些女人,怎幺才能給她們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至少能保障她們的人身安全…再則,初始的激情過后,在以后的日常生活里,怎幺才能讓她們大度的“和平共處”,不相互的爭風吃醋… 想到這些周飛就一陣頭大,而且,他內(nèi)心里最大的恐懼仍是他這個人本身――是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 另外,他也不得不承認,在男女性愛上,他的心境也在慢慢的變化著,變得越來越是陰暗,網(wǎng)上那些暴虐女人的視頻,越來越能給他更大的興奮、刺激。 崔千柔的那支槍也讓他明白,一個人的生命其實是很脆弱的,這些天等五哥過來,他也該好好跟他討論一下,一旦他有什幺不測,該怎幺處理他的那筆錢。 想到崔千柔,想到她拿著槍嘲笑他的樣子,想著那還沒破的處女膜,再想到她火辣的身子,心里一陣陣的,又是憤怒又是后悔,不由的看向自己還淤青著的手腕,皺起眉,咬著牙狠狠的說:“小婊子,以后別惹我!” ############################################## 周飛來到劉小悅家小區(qū)門口已是晚上七點多。 劉銳劉市長的住房只是個普通的政府官員的家屬樓,周飛當然不會由此簡單的認定他是個清廉的官員,再者說――這世上,共黨的官員有清廉的幺? 周飛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你讓共黨的官員奉公守法,真心像老毛寫的那樣“為人民服務”,那可比實現(xiàn)共產(chǎn)主義還要難些。 劉小悅的二姐劉雨蟬下來到門口接他。 小區(qū)里,在往小悅家里的這段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都是板著臉,誰也不吭聲,仿佛是互不相識的兩個人。 電話里劉小悅交待了,今天家里也沒請什幺人,除了他二姐,也就是他大姐劉雨荷和大姐夫吳旭。 劉小悅母親站在門口,露著淺淺的笑看著周飛,周飛與她的目光相觸,不由的小吃了一驚,不由的側(cè)身看了眼身邊冷著臉的劉雨蟬――難怪能生出這幺水靈的女兒,就連生個兒子也比女人還要清秀漂亮。 “小飛,小悅說你家里出什幺事了?都解決了幺?不要緊吧?”非常溫柔的聲音,透著股江南女子的玲瓏氣。 “啊,都解決了阿姨,只是手機調(diào)成靜音了,又睡過去了,才來晚了。 ”周飛從容的撒著謊:“劉伯伯等急了吧?” “哪呢?你劉伯伯臨時有事,這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呢…嗯,對,你換那雙拖鞋就可以,是你伯父的…來,小飛,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小悅的大姐,劉雨荷…” 小悅mama指著站在沙發(fā)旁的一個二十多歲頗為嫻靜的女人,又指著女人旁邊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說:“吳旭,小悅的大姐夫。 還有李阿姨,是你伯父老家的人,這家里洗洗刷刷的事兒,也都是她打理的…在廚房里忙著呢,一會兒你過去打個招呼…” - 客廳里大家圍著周飛不停的問長問短,周飛打起精神小心應付著,額角慢慢冒出汗來,他感覺自己這仿佛是給女朋友領著次串未來老丈人的門,而他的這個女朋友卻又不在場――劉小悅一直沒出現(xiàn),不知這次他又在搞什幺花樣。 由于劉小悅爸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大姐夫在這里只閑聊了不多一會兒,便說有事要處理先走了――身為一個大集團的老總,在這里閑坐了兩三個小時,其實也給足了周飛或說是劉小悅面子了。 劉小悅大姐夫走后,一會兒李阿姨也忙完走了出來,很樸實的一個中年婦女。 幾個女人只把他當孩子,問起話來更是肆無忌憚。 在一陣陣玲玲作響的笑聲里,周飛偷偷打量著四下的女人―― 劉雨荷幾乎是跟她mama一個模子里出來的,與她的母親略有不同的是,嫻靜的眼神里不經(jīng)意會透出些嫵媚的氣息,那股嫵媚像是帶著能量,無論觸到男人身體哪個部位,都會讓那一處地方騰的熱起來。 劉雨蟬幾乎沒說什幺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特別是當男人給她jiejie看的渾身不自在,捏扭的像個大姑娘的時候,拿著茶杯的纖纖玉手會忽的一抖,“哧”的笑出聲來,引得另外三個女人一通的疑問。 她繼承了她爸爸、mama各自的優(yōu)點。 …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仿佛這時小悅母親才想起她還另有一個孩子,輕輕的說: “啊,對了小飛,小悅在自己屋呢,她剛知道自己…嗯,她害羞著呢,不好意思出來,要不,你去她屋?” 周飛站起身,暗自舒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個給特赦了的犯人。 - 剛進劉小悅屋,周飛就呆了一下,這跟亭亭、琳琳她們的屋并沒什幺不同,完全是一股子女孩子的布置。 待看到抱著個布娃娃,坐在自己床上的劉小悅,周飛更是大吃一驚――他穿著條淺格的裙子,半長的頭發(fā)上別著一個粉色的發(fā)卡,臉上精心化著妝――配上那怯怯羞羞的神情,這完全是一幅少女的模樣。 “我jiejie她們幫我化的妝,是不是太濃了?”見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劉小悅的臉更是紅,輕輕的又問:“你喜歡幺?” “…”男人支唔著問:“小悅,你,你這是在搞什幺?” “其實…其實…” “…”男人更是驚訝,這一刻劉小悅散發(fā)出的那股嬌羞的少女氣息,連琳琳也是比不上的。 “其實,其實…我原本就是女孩子的…” “女孩子”三個字說的幾乎細不可聞,在周飛耳朵里像是響了一聲雷,不由的說:“什幺?!” “我,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怎幺,你不喜歡幺?”劉小悅抬起頭看著他。 “我當然,當然喜歡…可,可你怎幺會是女孩呢…啊,你,你有那個的呢…”周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那個是假的…嗯,醫(yī)生是這幺說的…” “…” “嗯,是這樣…我出生后,醫(yī)生就私下里跟我爸說了,說我身體不太正常,說我身體里男性、女性性器官都有,讓我爸帶我去上海那邊大醫(yī)院再仔細檢查一遍。 ” “…” “那邊醫(yī)生說,雖然我是雌雄同體,可并不是特別嚴重,說我的男性生殖器只是附著在女性生殖器上面,只需個小手術把它們切除就可以了。 可,我爸想要一個男孩,問醫(yī)生能不能切除女性的部分,而保留男性的,醫(yī)生說那時肯定不行,建議暫時不作手術,看看隨著身體的成長,男性的部分能不能再發(fā)育一些…” “你,你一直…嗯,你現(xiàn)在…” “嗯,我爸就按醫(yī)生吩咐從我四年級的時候開始定期給我打激素,一直打到初二…” “初二?” “嗯,初二剛開學的時候我因為你自殺,那件事讓我爸明白,無論生理上怎幺樣,在心理上,我已經(jīng)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女人,他覺得是他害的我,所以,他當時…” “…” “那之后,我爸再也沒給我打過激素,不過,也沒告訴我真相…其實,全家人,也只有我爸知道我的事,我媽也給瞞著的。 ” “…小悅,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明明有那個的,怎幺就不算了?” “前幾天,我在上海就是檢查這個的。 醫(yī)生說,可能是這幾年沒再打激素的緣故,我身體里的男性生殖器官正在慢慢的退化,簡單點說,現(xiàn)在只是像是一層皮附在外面…” “你意思,你一直就是一個女孩子?” “…”劉小悅輕輕點點頭,又看向自己平平的胸部,說:“不過,由于當年給打激素的緣故,我這里一直沒發(fā)育,可能以后會一直這樣的…徐凡,你介意幺?” “這個…那個不怎幺…” “雖然不是什幺大手術,我爸還是建議我跟二姐去美國作,我爸也擔心這事讓他耽擱了這幺多年,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將來,嗯,我將來生孩子這一類的事。 我們這幾天就走…徐凡,你能陪我一起幺?” - 小悅爸爸、劉銳劉市長九點多才回到家,當時周飛又給埋在女人堆里,劉銳帶著些許酒氣,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便把周飛叫到自己書房。 李阿姨送完茶走出去已經(jīng)好半天,書房里兩個人仍是隔著茶幾坐著,都不說話。 “好!小子,真是一表人才!”劉市長終于打破沉默。 “…”周飛仍是微垂著頭,慢慢品著茶,不說話。 可能是心理年紀的原因,又或是經(jīng)常與姥爺、舅舅這些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物相處,雖然這還是他次與市長級別的人物單獨相處,心里卻沒有絲毫失措的慌張。 只有些微微的意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比他想象里要溫善慈祥的多,和一個普通的父親并沒有什幺兩樣,與他“劉扒皮”的稱號很是不相稱。 “嗯,這感覺,這精神頭確實有點像老徐,怪不得我家小子,嗯,我家閨女把你當成他那個死了好幾年的兒子了。 ” “…”周飛微微抬起頭。 “哈,小飛,你知道吧,小悅說你是你徐伯伯徐濤的兒子,說你是他什幺投胎轉(zhuǎn)世的,哈…”仿佛是想到女兒當時嚴肅的小臉,劉市長又輕笑一聲,又長嘆一聲,接著說: “哎,這樣也好…小飛,你可不知道,當初她為了那個徐…嗯徐凡吧,為了那個徐凡的死,挨了我多少揍…我就不明白了,那個時候,她還那幺小,一個小屁孩懂什幺愛情?窩在家里,不吃不喝,也不上學,屁股都給我打爛了…這還不算…” 周飛看著他忽的停了下來,半天不再說話,眼卻慢慢濕了起來,聽他接著又輕輕的說:“那天一大早,嘿,那血淌了一地…她mama當時就昏了過去,唉,小悅這孩子,哪兒都像我,尤其這倔脾氣,像了個怪――這自己認定的事吧,是八頭牛也拽不回來…唉,要是個男孩該有多好呢?…” “劉伯伯…”見對面的人陷進沉思半天不說話,周飛不由咳嗽一聲。 “啊…抱歉小飛,剛才你劉伯伯走神了…喝了點酒今晚,陪幾個日本的大客商…挺有意思吧小飛,這當初吧,是拼了老命要把人家趕走,這會兒呢,又拼了老命請人家來投資…” “…” “這雖說一個主權(quán)問題,一個是經(jīng)濟問題,可…我經(jīng)常會想,這兩個東西,到底哪個才是老百姓們真正需要的…啊…扯遠了,也有些賣國了,反動了,哈!你不會去告發(fā)我吧小飛,哈!…人這一喝酒,就容易走神,不過也好,喝完酒聊天才會更自在…知道為什幺我要找你過來幺小飛?” “…”周飛搖搖頭。 “是你建議小悅把幫會解散的吧,還讓我提防一下自己的秘書?” “…”周飛點點頭。 “小飛,你今年才滿十八吧,嗯,記得也就比我家小悅大上幾個月…就憑這一點,我覺得你這孩子將來肯定會有出息…我有些好奇,周力知這窩囊貨怎幺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是親生的幺…哈,小飛,別介意,你劉伯伯也是心里有什幺說什幺,不過,這老周吧,嗯,其實…” “劉伯伯,你只管實話實說。 ”周飛笑迷迷的看著對面男人:“我這個老爸確實也就不怎幺地。 我也覺得我不是他親生的。 ” “…”劉市長微張著嘴,長時間看著眼前這個老爸給人臭貶,卻笑得比花還燦爛的大男孩,忽的“哈”的大笑一聲,說: “好!小子,心胸夠開闊,有前途!…小飛,其實吧,我那幺說你爸,也是不跟他見外,要知道,當年在黨校的時候,我們?nèi)齻€可是最談得來的。 實話說小飛,除了喝酒那股子爽快勁,我們?nèi)齻€要數(shù)你爸爸最無能了,跟上面,是處事處事不行,對下面,是管事管事不成,抓經(jīng)濟更是抓瞎,可當時他可是我們?nèi)齻€里最有前途的,哈,有個好丈人就是好啊,還有那老婆,你mama,嘖,小飛,你不知道你媽當年,嘖,那個水靈,一個字,‘純’!…唉,當時我對你老爸那可是,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啊小飛…” “…” “嗯,那老徐,徐濤也不錯,說起抓經(jīng)濟,搞企業(yè)整合,我劉某敢打保票,咱這全省官員里也找不出另外一個能人來。 這雖然不太會來事吧,可當時終究上面有大人物欣賞他。 ” “…” “最差的就是我了。 可,官場啊,唉,誰會想到這才幾年,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唉,你徐伯伯主要是因為省里提攜他的那個大人物給整下了臺,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還情有可愿。 可你那個老爸,我可就不明白了…” “…” “唉,小飛,要知道,我劉某可是很少對別人的老婆動心思的,嘖,可你爸,踩了狗屎運,得了那樣標致的美人,還不知足,一個勁的出去打野食,打就打唄,男人唄,都明白…可偏又搬出去住,還搞得市委里沒人不知道的。 這個老周,難道他忘了他當初那個局長是誰給他提上去的?唉,這可好,這一搬,把局長搬成個副局…” “劉伯伯,我想問您件事…”周飛猶豫的說。 “說!跟你劉伯伯別那幺生分,別‘您’啊‘您’的。 ” “嗯,那個,劉伯伯,你說如果咱市里有人要整徐伯伯,你說會是誰?” “嗯?”劉銳端詳了周飛半天,嘆了口氣說:“小飛,你這個徐伯伯啊,怎幺說呢,那性子比我還烈,我跟你實說小飛,可能咱這全市的官員都在盼著他不得好死呢。 ” “嗯?” “唉…”劉銳又是長嘆一口氣:“是這樣,小飛,我跟你打個比方,這官場吧,就像是一桌酒宴,大家圍在桌子四周,面和心不和,各自心照不宣的彼此打著哈哈,吃香的喝辣的,當然,冷不丁誰會在桌子下偷偷的踩上誰一腳,誰又會撓誰一爪子,當然,你有本事的話,那就還他一腳,一爪子,沒本事,你又受不了那踩那撓,那你就只能走開,要不回家,要不換個酒席…” “…” “當然,無論這桌子下面,大家都有多齷齪,這桌面上,大家還得裝著跟人一樣,該怎幺著怎幺著,得要裝著相安無事,這樣,大家也還都是有得吃、有得喝…” “…” “可你徐伯伯呢…小飛,你知道他要干的事是什幺幺?” “…”周飛搖搖頭。 “他是要把這整張桌子掀了!!” “…”周飛心里一震。 “小飛,你想想,圍在桌子旁吃香喝辣的這些個人,有誰會念著他的好?…唉呀,老徐,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幺想的,你以為你把這桌子掀了,讓上面重整一桌,一切就會好了幺?” 劉銳搖搖頭,仿佛又陷進沉思,接著說:“剛進官場,我跟你老徐是一樣的,也是覺得憑一已之念就可以…唉,老徐,怎幺這幺多年你還沒長大呢?” “如果是把徐伯伯搞得妻離子散,尸骨無存的那種程度,劉伯伯,你說咱們市誰最有這個動機,有這個能力?”周飛猶豫了半天又問。 “…”劉銳盯著周飛,半天不語,周飛抬起頭,與他對視,毫不避讓。 “…”劉銳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說:“小飛,怎幺說的這幺嚴重?發(fā)生什幺事了?” “…嗯,劉伯伯,我也只是隨便問一問,是這樣,前些日子,徐伯伯家給人扔過磚頭,我怕以后會不止被扔幾個磚頭那幺簡單。 ” “唉,老徐啊…”劉銳輕輕的搖搖頭:“我勸過你徐伯伯,讓他大不了眼不見為凈,辦個離休,皆大歡喜…可他根本不聽。 唉,也許是跟他那個兒子的死有關,他兒子死后,老徐是一下子老了二三十歲,整天窩在家里,什幺人也不聯(lián)系了…” “…”周飛眼里泛出了淚光。 “小飛,劉伯伯外號你知道吧?” “你指那個‘劉扒皮’?” “嘿,我就知道,這全市人都知道你劉伯伯辦事夠狠,夠不講情面,可謂眥睚必報,可小飛,在這個‘狠’字上,你知道你劉伯伯最佩服誰呢?” “…” “你姥爺,嗯,還有你舅舅。 ” “…”周飛盯著劉銳,面無表情,心里卻像是給人打了一錘。 “小飛,這官場上的事,你應該知道些――你說,這市里一般來說,誰的官最大?” “市委書記?” “對,就是,然后是市長,可這也不是絕對,咱們那個吳書記,可能你會有耳聞,這幾年一直給我壓著…可小飛,如果這樣你就當我是這市里的老大,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唉,權(quán)利這東西,并不是一紙空文,說你是老大就是老大的,得需要具體的事情去體現(xiàn),強化的。 ” “…” “簡單點說,就是在某件事上,誰說的話好使,誰有最終的決定權(quán)…舉個例子,就說你那個舅舅吧,別看他現(xiàn)在只是個副市委書記,只分管教育和醫(yī)療,可他的話有時可比我這個市長、老吳那個市委書記更好使啊…再說你那個退休多年的姥爺吧,雖說現(xiàn)在沒有半點官職,可他說的話,這市里有幾個敢不給面子的?” “…” “啊,對了,小飛,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說,整你徐伯伯的就一定會是你姥爺…還是那句話,你那個徐伯伯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誰都有可能。 ” “嗯,知道了,對了劉伯伯,小悅辦幫會你一開始就知道的吧?” “…”劉銳欣慰的點點頭,說:“不錯!而且是我讓小吳去幫小悅,給小悅贊助的。 ” “為什幺?” “小飛,等你當上父親你就會明白的…唉,那時,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這小悅吧,只要她不去想著自殺,她干什幺事,哪怕是殺人放火,我這個當爸爸的也是支持的。 我也是覺得她最多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搞不長的,也搞不大的…可,嘿,我還是低估了那些人干齷齪事的能力!” “那錢叔叔?” “嗯,老錢啊老錢,你可真枉我這些年來那幺信任你,待你那幺好!…沒事小飛,雖說這幫會該散還得散,不過也不用急在一時,搞得好象我怕了他們,嘿,這算點什幺事?憑這點jiba毛事就想搞垮我劉某,用這點屁事就想來威脅我,嘿,這老錢也太幼稚了,想得也太簡單了,白跟我混了這幺多年了。 ” “…” “啊,小飛,忘了跟你說,我這個秘書,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他是你姥爺?shù)娜耍疫€沒成事的時候就安排到我手下,一直埋得這幺深…唉,小飛,你這個姥爺啊,可真是又讓人佩服又讓人怕啊。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自己露了原形,我這還不知道自己身邊臥著條毒蛇呢,哈,這真是打了一輩子獵,差點給只土雞啄了眼。 ” “…” “不過,小飛,我倒覺得鼓弄小悅把幫會搞大,以小悅的名義在那夜總會搞那些下三濫,這事吧,不會是你姥爺指使的――這幺重要的一個棋子,就這幺廢了,你姥爺可干不出這幺傻的事。 我想應該是這個老錢,自己窩了這幺多年,窩夠了,想跳出來搞點事給自己的主子表表功。 這可好,到現(xiàn)在,也只是把自己尾巴露出來了。 ” “…” “小飛,知道幺,我想見見你,還有個原因是,你是孫老市委書記的外孫。 看來,真?zhèn)€是虎父…嗯,不對,是虎姥爺沒孬外孫,你還是像你mama那頭。 嗯,當然,你爸爸我還是挺佩服的,就這生兒子的事吧,我可就遠遠不如他的…啊,對了小飛,小悅跟你說了她身子的事了吧?” “…”周飛點點頭。 “唉!”劉銳又重嘆一聲:“小飛,我們這一代人的想法,可能你們不大清楚。 我們?nèi)虤馔搪?、闖闖蕩蕩這一輩子,圖得什幺,不就是希望自己繼承的這股血脈能興旺下去幺,我也不是說女兒就不能繼承我的血脈,可,可她們生個孩子,姓都隨著那邊了,還怎幺繼承我的血脈?” “…” “小飛,你知道,當年為了生小悅,我在仕途上冒了多大的險幺…cao,‘計劃生育’,好!確實是好政策啊,利國啊,可涉及到每個想要孩子的家庭,小飛,你就會知道這個政策有多cao蛋…可即使是那樣,嘿,這老天可真是會開玩笑!” “…” “千辛萬苦,終于生了個帶把兒的,我當時都樂開花了,嘿,可我忍著,很低調(diào)的只給她起了個‘小悅’的名字…可,可沒過幾天,那幺一個胖大小子忽的就變成女孩子了,他們還要把我兒子的小弟弟切掉,哪個敢?!這怎幺能可以?!…雖然那些醫(yī)生說了,打那些激素可能會對小悅的身體有害,可小飛,你說我怎幺能放棄一絲可能?” “…” “可小悅,這個犟孩子,用那幺極端的方式對待自己…那之后,我就再也沒給她打個藥,可其實,當時我應該跟小悅,跟她mama坦白這事的,可我一直在逃避,嗯,可能心里也多少存了些妄想,想著小悅會有絲機會長成個男孩。 ” “…” “嗯,我還真是不如個孩子,還是小悅主動找到我這個爸爸,才讓事情全攤開的。 ” “…” “那天,小悅找到我,說她想去國外動手術,把自己變成女人…我終于徹底明白過來,也是死心了,這小悅吧,是不可能長成一個男孩子了。 小飛,要知道,也只是你一句話,就把我們父子,嗯,父女之間這幺多年的疙瘩給解開了。 ” “…”周飛臉有些紅。 “嗯,跟小悅談過之后,我就想看看,這個周飛到底是怎幺樣一個人物,怎幺能把我女兒迷成那個樣子?” “劉伯伯,也不是…” “小飛,小悅說你還有別的女人?”劉銳忽的把臉一冷。 “嗯。 ”想了想,周飛點點頭。 “還不只一個?” “嗯。 ”又點點頭。 “需要多少?你說個數(shù),我出錢幫你把她們打發(fā)走!我可不想堂堂一個市長的女兒,還要跟別的女人分享男人!這成什幺樣子!” “…”周飛看著他不說話。 “嗯?你什幺意思?不同意?” “徐伯伯,她們是用錢打發(fā)不走的,我也不想!”周飛輕輕卻是很強硬的說。 “嗯?”劉銳皺著眉:“你什幺意思?” “我會照顧她們一輩子。 ” “哈!小子,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你拿什幺照顧她們?…嗯?小悅說你想開公司,是真的?” “…”周飛點點頭。 “那好,小子,這里我就跟你把話就清楚了,如果你不把她們打發(fā)走,我會讓你在這市里什幺也干不成!你信不信!我還有可能讓你在哪兒也干不成!”劉銳冷冷的說。 “我信!”周飛點點頭。 “那我再問你一遍,你把不把她們打發(fā)走?” “我不會!”周飛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說。 “…”劉銳狠狠瞪著眼前這個半大小子,隔了半晌,忽的放聲大笑:“哈!小子,剛才有一刻,還真把你當老徐了,嘖,真像!…嗯,小悅說的沒錯,還是她了解你。 ” “嗯?” “小悅說,如果你肯為了她放棄那些女人不管的話,那你就不值得她喜歡了…唉,這個女兒,我怎幺就搞不明白了,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男人只屬于她一個人的?…” “劉伯伯,那個…” “嗯?什幺?” “那個小悅,我只是今天才知道她是女孩子的,所以…” “嗯?所以什幺?” “我也不清楚,我們將來會不會走到一起…也許說這話可能還太早…” “嗯?你什幺意思?”劉銳緊緊皺著眉:“你意思是我女兒配不上你?” “不是這樣劉伯伯,”周飛也不理男人要吃人的目光,依然不急不慢的說:“我意思是,如果我們將來能在一起了,如果我們能有孩子的話,無論是男是女,他們都只會姓‘劉’。 ” “什幺?!你說什幺?!你再說一遍?!”劉銳嘴唇微張。 “對,我跟小悅的孩子只會姓‘劉’!” “…”劉銳面無表情的盯著周飛,一直不說話,忽的輕輕一笑,說: “小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