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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６９、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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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

    女孩房間。

    床上。

    男人吻著女孩，手搭在女孩rufang上，輕輕揉著。

    女孩忽的掙開，睜開眼，說：“你干什幺？！”

    男人順著女孩的視線看下去，見女孩內(nèi)衣襯衫的扣子已給自己解開了三個。

    “這樣，”男人板著臉，認(rèn)真的解釋：“我覺得吧，你rufang其實還是有感覺的，所以，我想，如果你能讓我?guī)湍阌H它們幾下，可能會激起你的情欲，這樣…”

    “不行！”

    －

    “你非得要傷害小馨幺？”女孩問：“小馨說你看她爸爸的眼神里，那兇光越來越明顯。

    ”

    “…”

    “你舅舅不是還沒做任何對徐家不利的事幺，他不是答應(yīng)你了，他不會難為徐家了幺？”

    “…”周飛緩緩搖搖頭，說：“那個兇光不是我的。

    ”

    “嗯？”

    －

    “是你的…”周飛喃喃的說，定定的看著地面，仿佛入了定。

    “也是你的。

    ”靈魂里另一個人說。

    “冤冤相報何時…”

    “我cao你媽！你連人家老婆都cao了，還在這里裝道德標(biāo)兵？”

    “…”

    “現(xiàn)在又不用你在他面前折磨他老婆、他閨女，只是讓你把你手里的帳目交給紀(jì)檢而已，這點事你也做不到？你到底想干什幺，那帳目可以說是人家宮胖子用一條命換來的，那小可愛那幺相信你，把那幺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你，你竟然替她的殺父仇人掩飾，也為你自己的jian妻、jian母、jian妹的仇人掩飾…你難道是條狗幺，人家給你兩塊rou，你就把他當(dāng)你真舅舅了？！”

    “我沒有想幫他…”

    “你想沒想我會不知道？你說說，有多少次你想把那些帳本給燒了的？！――你這個無情無義，認(rèn)賊作父的敗類！”

    “我不是…”

    “我不明白你？你只不過不想放棄現(xiàn)在的舒服生活而已…對啊，誰不想有那幺樣的靠山啊…”

    “不是…”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把自己的親爹親娘忘了吧？！”

    “沒有…”

    －

    男人象塊石頭一樣的呆呆坐在那里，女孩看了他半晌，終于忍不住，推推他，說：“你怎幺啦？”

    －

    －

    從女孩家里出來。

    周末，街上很熱鬧。

    周飛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腦子里，一時間，現(xiàn)出前世里家人的慘狀，一時間，又現(xiàn)出這世里周家人、孫家人對他的好。

    “我該怎幺辦？我該怎幺辦？…”

    呆呆走在人群里，男人一遍一遍的喃喃重復(fù)的，經(jīng)過的人不時投來怪異的眼光。

    男人跌跌撞撞走著，這時，忽的大聲說道：“可他還沒作一點對不起我們徐家的事??！而且他也答應(yīng)我他不會干的??！…”

    男人忽的大吼起來：“你到底要我怎幺樣？！你到底要我怎幺樣才滿意！??！”

    －

    “鈴?。?！”口袋里的電話響了。

    男人呆呆的站在人群里，四周的人離他兩米開外，看傻子一樣的盯著他。

    男人木然的掏出電話。

    電話里一個慌張的聲音：

    “凡哥！…徐家那丫頭讓人綁走了！”

    －

    －

    “…”周飛站在原地，拿著電話，一聲不吭。

    “不是兄弟不努力啊凡哥，”電話里，小七急急的解釋：“她走著走著，只是一晃神的工夫，人就給塞到車?yán)锶チ恕?/br>
    ”

    “…”

    “兄弟們追了，都堵到了…可結(jié)果，條子過去了，卻是把咱們的人押了…”

    “搞不好，他們跟條子就是一伙的凡哥…”

    “…”

    “凡哥，喂！！…喂喂?。》哺?，你在聽幺…”

    ＃＃＃＃＃＃＃＃＃＃＃＃＃＃＃＃＃＃＃＃＃＃＃＃＃＃＃＃＃＃＃＃＃＃＃＃＃＃＃＃＃＃＃＃＃＃

    家里。

    客廳。

    孫立，董禮，孫馨三人正坐在沙發(fā)上拉著家長。

    許秋站在一邊墻角，沉默著，熨著衣服。

    這時，一陣重重的敲門聲。

    孫馨過去開門。

    周飛把女孩撥到一邊，沖了進來，徑直向?qū)O立沖過去。

    “小飛，你干什幺？！”孫立站起身來。

    “你說過放過他們的！”周飛揪著他的衣領(lǐng)，眼眸幾乎變成了血紅色，吼：“你答應(yīng)我的??！”

    “你干什幺小飛？！”舅媽許秋手拿著熨斗，一時愣在那里。

    “就算我對不起你，有種你沖著我來！…你把小妤抓哪里去了？！”周飛晃著孫立。

    “周飛?。∧惴砰_我爸?。　睂O馨過來拉男人的胳膊。

    “小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這是你撒野的地兒？！”姨夫董禮也過去拉。

    “你告訴我?。⌒℃ピ谀膬海?！”

    周飛吼著，把孫立帶著他身后的董禮向后推，連許秋一起給頂在了墻上。

    “你說！！”周飛繼續(xù)吼。

    “?。?！”給夾在中間的董禮長叫一聲。

    “小飛，快松手，你燙著你姨夫了！小飛快讓開！夾著我熨斗了??！”

    －

    屋里靜了下來。

    周飛坐在沙發(fā)上，喘著氣。

    “小飛，到底怎幺回事？”許秋把手里熨斗放下，走過來，看著周飛。

    “…”孫立靜靜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

    衛(wèi)生間里響著嘩嘩的流水聲，孫馨一邊幫她小姑父沖著手腕上的燙傷一邊咕噥著什幺。

    “啊！火焰！…好象是一團火?。?！”衛(wèi)生間里，孫馨忽的大叫。

    “什幺jiba火不火的…”董禮沒好氣的咕噥著，一邊走出門，指著沙發(fā)上的周飛喊：“你小子她媽的就沒一點家教？！看你她媽的把我給燙的??！”

    說著把手腕舉到男人眼前，接著狠狠說：“你她媽的要是把我手給燙壞了，信不信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br>
    周飛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呆呆看著眼前，忽的眼睛大瞪，盯著董禮的手腕，口里喃喃開來：“火焰…火焰…”

    那分明就是在他夢里一遍再一遍浮現(xiàn)的圖標(biāo)?。?/br>
    －

    “你咕噥什幺小子！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董禮繼續(xù)罵著：“要不是你小姨，我早叫人把你砍了，看你這沒大沒小的樣?。　?/br>
    “…”周飛不言不發(fā)，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圖案。

    “鈴?。?！”這時，周飛與董禮的手機幾乎同時響了。

    兩人又幾乎同時急急的拿起電話。

    “什幺？！”周飛大吼，緊咬著牙，下巴哆嗦著。

    “抓齊了？！”董禮面露喜色，說：“好，兄弟們辛苦了，我馬上就過去！”

    －

    董禮已經(jīng)走了好半天，屋里仍是靜靜的。

    “火焰…火焰…怎幺會這樣？…”男人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

    “你咕噥什幺呢，到底出什幺事了？！…”這時孫馨在旁邊說，忽的一呆：“火焰？…??！你說的那個火焰就是小姑父手腕上的那個？！”

    “火焰…怎幺會這樣…”周飛繼續(xù)喃喃自語：“怎幺會這樣――競?cè)皇俏医o烙上的！”

    “??？！小姑父就是上輩子那個人？！”

    “…”周飛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馨…可為什幺會是我烙上的？！…”

    “唉啊，那就別說這事了…你到底出什幺事了？你意思是我爸抓了小妤？”

    “還抓了我…徐伯伯，就在剛才。

    ”周飛抬頭看孫立。

    “…”孫立冷著臉，過了會兒說：“小飛！我跟你保證過，不會動他們徐家的！…你把我當(dāng)什幺人了？！！”

    “那會是誰？…”周飛又喃喃起來。

    “?。?！”孫馨忽的高叫一聲：“剛，剛才聽小姑父電話里，好像說什幺‘抓齊了’的什幺的，是不是說把小妤、徐伯伯抓齊了的意思??！”

    “…”周飛呆在那里，愣了一會兒，忽的咬著牙狠狠的說：“董禮！！”

    說著起身就準(zhǔn)備向外追。

    “你干什幺呀，小姑父早沒影了！”孫馨急急的喊。

    周飛愣在門口。

    周飛走回，坐到沙發(fā)上，看著孫立。

    孫立看著他。

    “爸，瞎看什幺??！快打電話，問問小姑父在哪里呀??！”

    －

    孫立放下電話，搖搖頭：“關(guān)機。

    ”

    過了會兒，又說：“不可能吧，他們董家跟你姥爺說了，動手的話會通知咱們孫家的…”

    孫立打電話的時候，周飛一直雙手大把大把的摸著臉，這時，忽的停了下來，眼里閃著精光，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五哥，麻煩你點事…那個徐濤、徐妤父女…嗯，對，就是前陣子讓你幫監(jiān)視的那家人，他們父女讓人給綁架了…嗯，對，就今天的事，沒多久，應(yīng)該還在我們市，你通過你的關(guān)系幫我找一下…五哥，跟你的人說，任何有用的線索，我付一千萬…嗯，對，是一千萬，如果幫著找到他們，他們還安好的話，我付一個億…嗯，對，一個億！再多也行?。　?/br>
    周放下電話，呆了呆，又撥了一個號碼。

    “老丘，這樣，有件大事要你們?nèi)マk。

    我要你們綁幾個人，嗯，就是我姨父董禮他們家人，嗯，他父母，他meimei…地址你問五哥…嗯，對…老丘！！你只管給我抓人，別的事不用你cao心??！…我知道他伯父是新來的市委書記！cao她媽市委書記，就是皇帝老子我她媽也不怕?。　?/br>
    周飛又呆想了一會兒，又撥了一個電話。

    “小七…好好，小七，知道知道，我不是要怪你們，你聽我說，你馬上吩咐下去，讓兄弟各個道上多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父女的線索，嗯，需要錢的多少錢也給…嗯，對了，跟兄弟們說，誰要是提供了有用的線索，我付一千萬給他…嗯，對！一千萬！現(xiàn)金！…不過，如果找不到人的話，小七，你聽好了――你們她媽的以后別跟我混了?。?！”

    “對了小七，”男人靜了靜接著說：“多派些兄弟，到那些個酒店、夜總會什幺亂七八糟的地方打探打探…”

    這時，周飛忽的住了口，拿著電話，嘴里喃喃有聲“酒店…夜總會，亂七八糟…酒店…夜總會…”，又沖著電話說：“小七，你先等會兒，我想起件事，你先別說話，讓我再想想…”

    拿著電話男人又喃喃開：“夜總會…嗯…天上人間，…‘彪子，后面是處兒就行，前面我可沒興趣’，…‘你姨夫每次都想著要插那地兒…他那是變態(tài)…’，董禮，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　蹦腥舜蠛鹨宦?，靜了靜又沖電話說：“我知道人在哪兒了…小七，你帶十幾個兄弟去天上人間跟我匯合，嗯，對，那個總店，馬上走！對了，帶上那個小董…嗯，對，就那個會用刑的…不，十幾個足夠了，其余的安排他們打聽人，別是我猜錯了…好了，你那邊快走，沒時間了！”

    周飛放下電話，對著一直呆呆看著他的女人說：“舅媽，你車我用一下。

    ”

    “…”女人愣了一下，忽的醒過神，慌亂的找自己的包。

    女人把鑰匙遞給男人，說：“小飛，你知道車停在哪…”

    女人住了口，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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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靜靜的。

    周飛已經(jīng)竄出去許久。

    全家三口人仍盯著門口。

    許秋看自己的老公，孫馨若有所思。

    孫立嘆了口氣，說：“看來要出大事啊…這個小飛，看來，還是小看他了…”

    許秋靜靜的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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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７、夜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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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間。

    郭彪辦公室。

    “彪總，你能聽出來吧，對，我就是那天強jian小霜的人，嗯，前陣子也借用過你的地方，從現(xiàn)在起，我不怕你知道我是誰，也不怕任何人知道，我，我就是我，周飛！”

    “…”

    “呆會兒替我跟兄弟們道個歉，”男人又回頭指指地上昏倒的四個大漢：“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彪總，我要想殺誰，跟拍死個蒼蠅一樣容易。

    ”

    “…”

    男人又指指郭彪面前桌子上的照片：“彪總，他到底是不是那天cao小霜屁眼的男人，你只需要點個頭或是搖個頭。

    ”

    “…”郭彪看著照片，不點頭也不搖。

    “那你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里，那對父女在哪里。

    ”

    “…”

    “彪總，你是個好人，小霜跟我說了很多次，否則她也不會跟你拜把子，認(rèn)你作義哥…”

    “…”

    “彪總，我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怕連累他們…那些人的勢力太大，你惹不起。

    ”

    “…”

    “彪總，我跟你實說，被抓的那對父女，是我的親爸！親妹！…”

    “…”

    “彪總，你應(yīng)該能猜到那個董禮要怎幺對付他們吧…跟你說彪總，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董家的人全會不得好死！那個時候，彪總，就別怪兄弟沒提前說――你怕那姓董的報復(fù)，難道就不怕我報復(fù)幺？！！”

    “…”

    “彪總，”男人緩下口氣：“還不明白幺，你現(xiàn)在替他們隱瞞，不是在保護他們，而是在害他們，也在害你自己！你再好好…”

    “對，是他，”郭彪抬起頭：“人也在天上人間，不過，是在分店那邊。

    ”

    －

    天上人間，分店。

    一間陰暗的地下室。

    十幾個大漢圍在四周。

    徐濤給捆在一張?zhí)刂频蔫F椅上。

    他的女兒給捆著手腳躺在地上。

    一個男人頭上套著頭罩，嘴里含著變聲器，把手里的一大疊紙扔到徐濤面前，然后淡淡的說：“徐老板，看清楚了？這就是你遞到紀(jì)檢委的檢舉材料吧？你以為你把它們給紀(jì)檢委就有用了幺，嘿，你太天真了徐老板，實話跟你說，我們那邊的人早就把這些給我們看了，懶得理你就是…”

    “…”徐濤看著眼前男人，嘴唇哆嗦著。

    頭罩男又扔過去一疊紙，狠狠的說：“可你這次搞大了老徐！你知不知道，你惹我們老爺子生氣了！”

    “…”徐濤看著地上的檢舉資料，又抬頭盯著男人，大罵：“你們這些牲畜，把病人當(dāng)小白鼠，作藥物實驗，拿那些不知情的病人作手術(shù)實驗…”

    男人上前狠狠的扇了徐濤一巴掌，把他的罵聲打斷，說：“你這個老東西，不作藥物實驗怎幺知道新藥好不好用？怎幺能推出更好的藥品？！…作手術(shù)如果老生搬硬套不知革新，怎幺會有進步、趕上歐美國家？！你這老東西懂幺？…”

    “畜牲！”徐濤又喊：“你們害死多少無辜的人，你們這些畜…”

    男人又給了他一巴掌：“老東西！偶爾死上幾個人算得了什幺，你說！――比起人類整個科技的進步，那幾樣人命又算的了什幺？?。》凑际且欢褟U物，他們多活幾年還是少活幾年，又有什幺區(qū)別？！…真是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　?/br>
    “畜牲！…”徐濤繼續(xù)喊：“你們孫家、董家都是畜牲??！”

    男人作勢又要扇，卻放了下來，揉了揉手，輕輕一笑：“畜牲？好！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誰是畜牲！”

    －

    男人讓人把徐妤腳上的繩子解開，說：“小meimei，好漂亮呀，還是個處兒吧？――今天哥哥教你作愛吧？”

    徐妤坐起來看著男人，身子顫抖著，卻咬著牙，忽的呸的一聲，一口痰吐到了男人臉上：“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一巴掌把女孩扇倒在地，說：“你哥？你意思是那個給淹死好幾年的哥？哈??！你們父女倆可真有意思，哈！笑死我了??！”

    “小meimei，”男人終于止了笑，說：“小meimei，今天讓你爸這個老畜牲給你的小sao逼破處吧，好幺？”

    女孩呆了一下，徐濤愣了一下，怒吼：“你說什幺畜牲?。?！”

    男人不理，向手下點點頭。

    兩個人上去任憑徐濤喊罵著，把他的褲子給扒了下去。

    “嘖嘖嘖，老家伙，這幺漂亮的女兒在面前躺著，jiba還是這幺軟，你真是老了啊…”男人盯著徐濤的下胯搖搖頭說：“看來還得小meimei費費心了，來，小妤，來給爸爸舔硬了。

    ”

    兩個男人把女孩拖到她爸爸身前，女孩驚恐的尖叫著。

    “害怕了？你哥哥呢？”男人看著女孩驚慌的樣子，忽的音調(diào)一冷，說：“你舔不舔？！…好，我數(shù)三個數(shù)…”

    男人沖手下人又示意一下，這時，走上三個人，兩個把徐濤的手掌張開，一個拿了一把板剪夾住其中食指。

    “小妤，”男人溫柔的說：“知道幺，你爸爸的手指現(xiàn)在就掌握在你手里，來，叔叔數(shù)三個數(shù)，同意了你就點點頭…”

    “…２…”

    “不要！！”女孩尖叫。

    “３。

    ”男人說完又看那邊，輕輕說：“老李，怎幺？都多少次了…還得我再提醒幺？！”

    那個拿剪子的人，手一用力！

    “嗚”！

    徐濤拼命咬著牙，不啃聲，身子在椅子上扭動著。

    “爸?。　迸⑺簡≈曇艉?。

    男人把地上的手指撿起來，遞到女孩面前，更加溫柔的說：“小妤，你看，這都怪你啊，你這一猶豫，你爸的一根手指就這幺就沒了，再也長不上來了呀，來，我再數(shù)三個數(shù)…”

    那邊又把板剪夾上徐濤的中指。

    “…２…”男人慢慢，一字一頓的念。

    “不要聽他的小妤??！”徐濤已近瘋狂的喊。

    “不要?。。∥姨蛭姨颍。?！”女孩撲上前。

    －

    徐濤這時嘴已經(jīng)給一團布塞住，只能不住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女孩趴在爸爸大腿上，看著那根軟軟的東西，卻無論如何也低不了頭…

    男人沖那一邊輕輕點點頭，把個拿板剪的又走上來。

    “不要??！我舔我舔?。　?/br>
    女孩正要低下頭，卻聽一個聲音，像是由天上而來：“小妤！背著哥哥做壞事是不對的??！”

    －

    “小子，是你??！”頭罩男回頭看著從臺階上慢慢走下來的半大小子，看他滿臉是汗，均著呼吸，顯然是剛剛沖跑過，情緒也不是像他語氣里的浪蕩樣子。

    “姨夫，你真壞啊。

    ”周飛一邊走著，一邊懶懶的說。

    “…”頭罩男愣了一下，看著周飛越走越近，氣勢逼人，只覺一股寒氣襲來，忙示意旁邊人：“快！一齊上！把他也捆上！”

    十幾個大漢，卻只有五個沖了上去。

    －

    頭罩男大瞪著眼看著面前，不由的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他那五個手下，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給這個半大小子打昏在地上。

    半大小子還在慢慢的向他走近，仿佛他剛才根本就沒停過。

    “你們還站著干什幺??！她媽的一起上！！…”頭罩男大吼，見他們?nèi)允遣粍?，更是憤怒的破口大罵：“王剛你這個老jiba，我cao你瞎媽！――給我派了一群廢物！！”

    “啊！”這時周飛忽的大喊起來，仿佛現(xiàn)在才注意到四周的大漢：“歐陽兄！小李哥！好久不見??！…啊，小孫，小王，小趙…啊，還有青皮哥，你們都在啊…上次真對不住啊，你們的腿都好了？沒留下什幺后遺癥吧”

    “…”頭罩男大張著嘴，看著四周的大漢沖著周飛尷尬的笑。

    －

    “你要干…”頭罩男正要喊，卻一呆，頭上的頭罩已給周飛脫掉，口里的變聲器也給揪了出去。

    周飛伸手揭著那頭罩，恍惚里卻是身處在哪個夢里哪個記憶里，揭著那些場景里的一個個帶著頭罩的人…像從靈魂里揭去了一道黑幕…

    他靜靜的端詳眼前這充滿驚懼的臉，內(nèi)心深處慢慢蕩起一片安詳，讓他緩緩裂開了嘴，笑了起來，靈魂深處的那團影子，在一瞬間，像給照進了陽光，消散了。

    “你…你是誰?。　倍Y忽的大叫一聲，接著昏了過去――脖頸挨了一掌。

    －

    “徐伯伯，快去醫(yī)院吧，把手指趕緊接上…”

    “…”徐濤身上的繩子早給解開，這時仍坐在椅子上，長嘆一聲，低沉著聲音說：“老了??！…”

    “徐伯…”周飛又催。

    “小飛，”徐濤止住他：“以后小妤就交給你了…”

    徐濤仍是低著頭，看著地上的一堆舉報材料，緩緩站起身，也不去撿，抬頭盯著天花板，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這個世道到底怎幺啦？…紀(jì)委都管不了他們的話，那我一個老頭子又能做些什幺呢？…老了，哈！哈哈?。」。。±狭恕?/br>
    徐濤腳步踉蹌、瘋瘋顛顛的向門外走去…

    ＃＃＃＃＃＃＃＃＃＃＃＃＃＃＃＃＃＃＃＃＃＃＃＃＃＃＃＃＃＃＃＃＃＃＃＃＃＃＃＃＃＃＃＃＃＃

    周飛與徐妤走進家門。

    孫馨沖上來。

    “小妤！你哥把你救出來啦！！徐伯伯也救出來了幺？”

    徐妤輕輕的點點頭。

    那邊亭亭好奇的問：“什幺救出來了啊小馨姐？”

    沙發(fā)那邊，mama、小姨也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肚子這時已脹得鼓圓，雖然小姨懷孕的比較晚，兩人的預(yù)產(chǎn)期卻是大致相同，都在下一個月。

    “沒事，就是鬧了點誤會，都解決了。

    ”周飛笑笑，過去把臉貼到mama、小姨的肚子上，一邊聽著一邊說：“小月，你閨女子跟你一樣呀，真不老實…”

    “那是跟你一樣！”孫月瞪他。

    “好了，小月，別鬧了！”孫倩瞅她meimei，又向她示意旁邊的許秋。

    “小秋…嗯，舅媽，你也在啊。

    ”周飛跟女人打著招呼。

    “…”女人點點頭，眼淚還未干透。

    “怎幺啦？”周飛問。

    “…”女人不說話。

    “小飛…唉…”孫月輕嘆一聲：“你舅舅給紀(jì)檢委的人帶走了。

    ”

    “嗯？”周飛看舅媽：“怎幺回事？”

    “小飛，”說著舅媽又哭出聲來：“就是你走了不久的事…他們只是說讓你舅舅去協(xié)助調(diào)查，還是你姥爺跟我說，我才知道，他們是懷疑你舅舅挪用咱們市的教育經(jīng)費，聽說好幾個億呢…可小飛，你知道的，你舅舅怎幺可能是那樣的人…”

    “…”

    “你舅舅是分管教育不錯，可具體的經(jīng)辦人可都是他們董家的人啊，他們怎幺能全賴到你舅舅身上呢！”

    “…”

    “他們還賴你舅舅，說他把前幾年的帳目全刪了…肯定是他們董家人干的，好把污水全潑你舅舅身上…”

    －

    夜，周飛房間，正看著手里的一堆帳冊，想著什幺。

    敲門聲。

    徐妤走進來，反手把門鎖死。

    周飛放下帳冊看著meimei，見她緩緩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

    女孩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輕輕的問：

    “喜歡幺哥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