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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一肚子火, 無處發(fā)泄,看見她了,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誰讓你進來的,怎么隨便就進你哥屋里?你嫂子這是才起來,不起來是不是被你堵被窩里了?” 多多走到桌邊,看見臉盆沒有水,端了就走:“堵被窩怕什么啊, 我去打水!” 林曉晚穿上鞋了, 拍著胸口,可真是松了口氣。 剛才那一幕,要是被多多看見, 得多尷尬。 幸虧她反應(yīng)快,也是沒想讓唐軍得逞,把他推開了。 她回頭才看見被子沒疊,想起昨天就是唐軍疊被,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了:“你疊被吧,趕緊起來,爹在院子里叫你呢!” 唐軍心有不甘,見她站在炕沿邊上,縱身一躍,一下跳了她面前來。 他還光著腳,也顧不上腳底冰涼了。 伸臂攔住林曉晚,他幾乎把她抵住了:“我問你話呢,你內(nèi)個,來了沒有?” 林曉晚當然知道他在問什么,她不想搭理他,直推著他:“你問我干什么?不是想讓我守活寡嗎?都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也不想好好過日子,我不想和你說這件事。” 唐軍認定了不讓她走,當然直攔著她:“你不想和我說,想和誰說?嗯?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還想這個那個有用嗎?就……就好好過日子被,有什么不行的……” 說話間他兩臂一伸,直接把她抱了自己身上。 輕輕一放,又把人放在炕沿上了。 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林曉晚力氣小,卻扯住衣服下擺不讓他碰,正鬧騰著,聽見門口動靜知道是多多回來了,連忙叫了她一嗓子:“多多!快來!” 多多打了水聽見動靜,更是加快了腳步:“嫂子,我來了!” 驚得唐軍一下放開了自己媳婦兒,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坐下了。 林曉晚趕緊站了起來,不過她沒有走開,反而伸手捧住了唐軍的臉,她手指尖可是柔軟,動作之間帶了幾許溫柔,一低頭就到靠近了很多,就連聲音也柔柔的。 “你好好想想,要和我過下去就好好過,要不想過就趁早讓我走?!?/br> 說著放開他臉了,還撫平了衣角:“畢竟在我這里,沒有湊合?!?/br> 她走桌邊打開了香皂盒,這會兒朵朵把水盆端進來了,美滋滋地看著她,一臉笑意:“嫂子,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打水洗。” 多多也是懂事的。 林曉晚卻搖了搖頭:“你先洗吧,多抹兩遍,香香的?!?/br> 多多聽見她這么說,當然高興,趕緊撩水洗臉。 林曉晚在旁邊給她拿著毛巾,背后有窸窣的聲音,回頭看了眼,唐軍上炕疊被了,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抬頭看她,那神情,小心翼翼的,說不清想什么呢。 不理他,林曉晚光看著多多,等多多洗完臉了,端了水盆去倒水,然后就沒回來,在院子里洗的臉。 唐軍更郁悶了。 他疊了被子,下地洗臉,因為沒有水盆,沖著外面喊了一聲:“林曉晚,你給我進來!” 結(jié)果他爹的鞭子甩得更響了:“喊什么喊!都吃飯了,你才起來!趕緊給老子出來!” 驚得唐軍趕緊出去了,胡亂洗了把臉,進屋吃飯。 林曉晚可一點也不像是新媳婦,她似乎能和家里的每個人都能說上話。 吃飯的時候,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動作之間,都帶著那么幾分不可褻瀆的模樣,被她這么一顯,唐軍更覺得自己是滿腦子那個事,沒救了。 吃完飯還要下地干活的,他早早離了飯桌,到院子里去喂馬。 不知道怎么的,看著林曉晚就覺得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有點瞧不上他,這讓他很窩火,很窩火,很窩火! 越是這么想越是破罐子破摔,喂了馬,徑自朝著院子外面走了。 多多上學去了,唐玲在屋里看見了,連忙追了出來:“唐軍,你干什么去!” 他沒有回頭,反而雄赳赳氣昂昂大步流星地。 唐玲追出來叫他,他也沒有回來,氣的這姑娘摔了鋤頭,跑回屋里直沖著她爹喊:“你看看你兒子!要兒子有什么用!指不定又和趙春生他們跑哪里去喝大酒了!鬧事打架就有他,干活總也找不到他!” 唐樹林也要發(fā)作,可一抬眼看見兒媳婦該干什么干什么,都沒當回事,也忍住了:“別管他愛干什么干什么去!” 唐玲直摔筷子摔碗:“誰愿意管他!我就是不想看見他那樣!” 婆婆一邊嘆著氣,直用胳膊碰著林曉晚:“要不,你出去找找他吧,別讓他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看看那些人,都缺爹少媽的,哪有一戶好人家!” 這個唐軍可真的是欠揍。 林曉晚早上剛和他鬧完別扭,本來不想出去找他,不過這日子可不能由著他這么過,想了下,還是摘了套袖,放下袖口站了一站。 “爹,媽,我出去找找他吧,要干活一起去,他是個男人,必須得有擔當?!?/br> 唐樹林可是巴不得兒媳婦出去找,忙說:“去吧去吧,你去找找,給這兔崽子找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他!” 劉杏花也是直點著頭,幫她拿著套袖:“他也該讓媳婦兒管管了,我們當?shù)鶍尩模趺凑f也不聽,軍兒雖然混了點,但是心里明鏡似地,放心,只要你給他叫回來,我和你爹都好好說他!” 唐玲在旁撿著碗筷,直冷笑著:“人都走了,能叫回來才怪!” 能不能叫回來,也得去叫。 林曉晚轉(zhuǎn)身從正屋走了出來,外面日頭剛見出來,她出了自家大門,看見門口坐著個鄰居老太太,忙問了她一句:“三姑,看見唐軍往哪邊去了嗎?” 老太太往西邊一指:“走的時候自己嘀咕著,我聽著是去找春生了,今天天好,保不準是要下河撈點啥?!?/br> 曉晚朝著春生家快步走了過去,唐軍才剛出來,應(yīng)該還沒走遠,總得在第一時間攔住他。 趙春生家里只有一個爹,他媽早年得病沒了,從小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家就三間草房,住在村子西頭的大柳樹下面,其實距離她們林家不遠。 林曉晚先路過自己家,往院里看了眼,她meimei正往外張望著,看見她了,連忙跑了出來:“姐,你干什么去?我剛才看見唐軍了,他這一大早又找趙春生去了吧!” 說話間,還嘆了口氣。 林曉晚嗯了聲,說沒事,這就沒有進院。 林曉霞跟著站在大門口,直看著她:“他那個人就那脾氣,管不了就別管他了!” 走到趙春生家門口,林曉晚先沒有進去:“春生在家嗎?春生在家嗎?” 她喊了兩嗓子,趙春生果然先從門口探出頭來:“在家!怎么了?” 他家窗戶還都是紙糊的,林曉晚看不清里面有誰,就站在門口: “你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