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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我自個兒干了什么,我記不清了,我怎么把你弄傷了我也不記得了。所以,我就是想聽你說說,那晚咱倆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宇較真兒的時候表情強硬,薄唇攏成一條線,像一道用刀刻出的鋒利痕跡。羅戰(zhàn)給麻團兒武丟個眼色,甭看啦,一邊兒待著去!程宇卻開口叫?。骸澳阋脖伦撸堰@事兒說清楚了!”麻團兒武本來閑看戲呢,一瞧程警官臉色不善,連忙說:“別介,你們聊,你們慢聊,我抽根兒煙去,這兒沒我什么事兒嘛……”程宇:“怎么沒你事兒啊?!”麻團兒武腳底下打顫:“……”程宇一字一句地說:“羅戰(zhàn),你小弟說,那晚我喝醉了,把你給睡了,睡完又踹了一腳,重傷害,最后提上褲子不認賬了?!?/br>羅戰(zhàn)一聽臉色兒就變了,扭頭怒吼:“欒小武你跟程警官胡說八道什么了?!”程宇哼道:“你行了你,也甭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地呲得他!欒小武是你的人,他敢跟我說的話,我就當那是你想說的話了!”羅戰(zhàn)結(jié)巴道:“程宇,根本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兒……”程宇厲聲道:“那你給我說,是怎么回事?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兒,咱倆人,到底誰干的?誰欺負誰了,誰先整出來的這檔子爛事兒?!”羅戰(zhàn)心虛腦熱,不敢回程宇,只能指著麻團兒武罵,小王八羔子你到底都說啥啦!那小王八嚇得直接把脖子縮到衣服領(lǐng)子里哼哼,戰(zhàn)哥我沒說啥我啥也沒說,程警官我錯了我其實就是多管閑事兒我沒別的意思,我錯了,我是王八,我是永定河里的一只小王八……程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羅戰(zhàn),眼睛里是憤怒,憋悶,也是委屈。“羅戰(zhàn),我就想不明白這事兒了,怎么就變成我把你給睡了我對不起你了?我想跟你劃個道兒!“第一,那天吃飯是在你兄弟楊油餅店里,對吧?楊油餅一家子人都在,手底下那么多伙計小工,我醉了你醉了楊油餅?zāi)且淮蠹易尤藳]醉呢對吧?!難不成我有本事在你這么多兄弟眼皮子底下欺負你嗎羅戰(zhàn)?!”羅戰(zhàn)聽程宇的口氣,是真急眼了。他這邊廂還做著好夢呢,美不滋滋兒地等待著程宇一回生二回熟,跟他做上癮了,回床返券兒自動送上門,卻沒想到程宇根本不給他好臉。也是的,羅戰(zhàn)畢竟沒辦法感同身受。他怎么會知道程宇這兩天面對程大媽、蓮花嬸和葉家一大家子人,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在程宇眼里,這一攤子爛事兒的罪魁禍首分明就是羅戰(zhàn)這個混球!程宇憋了一肚子的冤屈和火氣,早就想找羅戰(zhàn)算賬了。“第二,羅戰(zhàn),我踹了你一腳。我為什么要踹你?咱倆要是好好的你要是沒干什么,我干嘛踹你?!如果是我欺負你或者強暴你了,羅戰(zhàn)你也不是吃素的你就不會反抗嗎?那么挨踹的人應(yīng)該是我怎么會是你!那現(xiàn)在我就要問問你,我為什么踹你,你都干了什么?!“第三,羅戰(zhàn),我進的是你家開的飯館喝的是你給我的酒睡的是你的床,這他媽的就是你做好的局,對吧?你丫老早算計好了,想要來這么一出是吧?你這回得手了,爽著了,滿意了沒有?。?!”程宇嘴皮子抖都不抖,條理分明邏輯兇猛,口舌凌厲氣勢攝人,機槍掃射似的嘩啦啦掃倒一片,掃得羅戰(zhàn)都呆了,傻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接茬兒。他恍惚一夜間又回到了公安局的拘留室,兩百瓦的強光大燈泡當頭照著,睜不開眼,四個公安連番逼供,24小時連軸轉(zhuǎn)不停不歇不給他吃飯不讓上廁所還不準他睡覺,連煙都不賞一根兒。咱小程警官不愧是訓練有素經(jīng)驗豐富的條子,尼瑪這氣勢一個頂四個??!羅戰(zhàn)張著大嘴,面部表情逐漸細化,皸裂,坍塌,破碎了一地……小兔子急了,咬人了……羅戰(zhàn)這廝原本打著美妙的小算盤,以為自己能蒙混過關(guān),倚仗一身累累的傷痕,營造出個為博美人歡心烈士斷腕悲壯犧牲的煽情戲碼,博取小程警官的同情心。可惜他用錯了計,算錯了人,眼眉前這人,是個絲瓜瓤子的腦袋嗎,是這么容易賺到手的嗎?!作者有話要說:我要虐大灰狼,乃們都猜錯了,小警帽兒才沒那么弱勢可憐呢哼~小警帽兒:你個大尾巴狼你說,老實交代!大灰狼:人,人家才不要告訴你,暗戀神馬的,yuhuo中燒神馬的……32、程宇的自白麻團兒武這時候也顧不上他家老大了。他個只管放火點炮不能扛事兒的家伙,趁著羅戰(zhàn)行動不便,掉頭哧溜跑沒影兒了。小兩口吵架,路人要避免波及誤傷?。?/br>羅戰(zhàn)勉強站起身,一手撐著肋劇烈地喘著,有點兒無措地看著程宇,臉上的表情就漸漸地服軟了。他平日里插科打諢地習慣了,可還分得出輕重,辨得出好賴話,程宇真的生氣了,他也慌了。程宇那架勢就像在喝斥審犯人:“誰讓你起來了?你給我坐下說!”羅戰(zhàn):“程宇……”程宇:“你坐好了?。?!”程宇就是心里憋火,羅戰(zhàn)這王八蛋只管惹禍不管收拾,只管拆臺不管補墻,掛著羊頭賣的是狼rou!占夠了便宜媽的又沒有售后服務(wù)!合著到頭來是我背黑鍋,我替你擦屁股,還要面對一大爛攤子,我對不起我媽對不起蓮花嬸兒對不起大雜院兒的老鄰居對不起葉老師,我忒么的還對不起你羅戰(zhàn)了嗎?!羅戰(zhàn)搖搖晃晃地走近了,眼底泛紅,袒露出一片焦躁熾熱的紅土色,著急著慌地解釋:“程宇,欒小武那個王八犢子胡說八道的,我沒教他那么說,我真沒有!”程宇毫不客氣:“那你說,怎么回事?!”羅戰(zhàn)撓頭,紅臉,實話實說:“是我不好,我……我碰你了,可是我也沒把你怎么著,我沒那個膽兒,再說我也沒想做得太過分啊?!?/br>程宇:“你還不夠過分?”羅戰(zhàn)朝天翻了個白眼兒:“本來也沒……沒那個……再說程宇你醉了不記得了,你當時,跟我,做得挺舒服的!你那小程宇也挺爽的,嘿嘿……”這話說得,程宇耳朵頓時紅了,一臉被羞辱后的憤怒:“可是我讓你碰我了嗎?我想要那么舒服了嗎?!”羅戰(zhàn):“……”天底下還有不想要舒服的人?程宇這人腦瓜子是怎么構(gòu)造得啊!程宇惱羞成怒是因為他確實不記得當時的具體情形,如果自己是有自主意識的,那樣還好,可是完全沒有。羅戰(zhàn)寥寥幾句一形容,程宇自個兒腦子里發(fā)揮專業(yè)級刑偵想象力再一渲染夸張,模擬出來的月黑風高孤男寡男小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