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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你就不念書了,出來混了……“再后來你那些傍家兒,什么小湯圓兒,小麻花兒,夾心兒小窩窩頭,極品小奶酪兒……”豌豆蓉兒略帶嘲弄地說:“程警官還真逗呢,竟然問你有沒有嫖過?我跟他交待,你想嫖都不用花錢的,你以前開那娛樂城,就是個鴛鴦場么,漂亮的小尖孫兒,不都是你的人嗎?比我還好看的一大把一大把的,我要是出臺,都嫌面皮兒太老了呢……”“姥姥的……你害死我了……”羅戰(zhàn)臉上結(jié)了一層霜,恨不得把豌豆蓉兒的嘴巴給縫上。豌豆蓉兒輕聲嘲笑道:“程警官腦筋太單純了,我猜其實是他肯定沒嫖過,所以才問那么羅嗦。我跟他說,戰(zhàn)哥你這么爺們兒的人兒,干那事兒可行了,特猛,可招人惦記著了……”羅戰(zhàn)這時候簡直想找一面承重墻,一頭磕死算了,沒地方哭去,沒臉再去見小程警官了。竇容看著羅戰(zhàn),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哥,我覺得,他可能挺受傷的?!?/br>羅戰(zhàn)狼一樣忿忿地盯著豌豆蓉兒,想拿犬齒咬人。竇容幽幽地說:“他是真喜歡你吧?不然他為你瞎傷心什么啊……”這豌豆蓉兒是個什么人?天生的那種人。這樣的人對男人之間那檔子事兒最是敏感。那晚他跟程宇還沒說幾句話,瞧見程宇憔悴失落閃爍混亂的眼睛,就什么都明晰了。竇容那時縮在被窩里,跟程宇說:“程警官,我覺著,你,跟我們戰(zhàn)哥,就不合適么……”程宇嘴角聳動:“我跟他沒關(guān)系,甭胡說八道?!?/br>竇容用蚊子聲兒哼唧:“我隨便說說,您別發(fā)火么……”程宇眼眶發(fā)紅,嘴角扯動發(fā)狠:“我跟他不合適,難道你這樣兒的就跟他合適了?!”羅戰(zhàn)顧不上那兩個手持警棍的警察指著他吼,提起豌豆蓉兒拼命搖晃:“程宇真的是這么說的?他是這么說我跟他的?!”他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幻,心里七拐八繞,酸中帶甜,甜中有苦。程宇這么拷問竇容,其實是真的對他動感情了嗎?程宇是真的吃醋了嗎?可是這有限的一丁點兒感情,讓豌豆蓉兒這么一攪和,現(xiàn)在還能剩下多少,自己還有戲嗎?竇容眸子里存了一絲絲兒的哀怨,輕聲說:“戰(zhàn)哥,你會怪我嗎?”羅戰(zhàn)沒好氣地低吼:“你說呢?!”竇容那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里溢出水霧,聲音像一道游絲:“其實我,我就是,挺嫉妒程警官的……你也喜歡他,是嗎?”羅戰(zhàn)呆滯地看了一會兒竇容,突然回過神兒,霍得站起身,掉頭就走。他臨走咬牙切齒地指著竇容說:“你小子干的好事兒!我這回要是跟程宇成了,我這輩子給你燒高香供著你!要是沒成,程宇要是氣跑了,老子這筆帳跟你沒完!”羅戰(zhàn)沖出門去,沒有看見豌豆蓉兒在他身后追出來,被兩個警察薅著衣服領(lǐng)子,又給拎回去了。豌豆蓉兒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著喊“哥你回來你給我回來”,任誰勸都勸不起來。自從羅強羅戰(zhàn)兩兄弟坐牢的那一天起,豌豆蓉兒的生活就已經(jīng)徹底塌掉了,空余下一副漂亮的皮囊,卻沒有支撐著活下去活出個人樣兒來的精神支柱,就好像一掛柔軟蜿蜒的藤條攀爬在大樹上而有一天那棵樹自己轟然倒下去了……十五年,人一輩子有幾個十五年呢?熬得下去嗎,熬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呢?就算能等上十五年,有一天那位爺出來了,自個兒那時候都老成什么樣兒了,還能看嗎,還有人要嗎……羅戰(zhàn)驅(qū)車一路狂飆,趕回市區(qū)。他這時候終于弄明白了,程宇早就動心了,程宇是喜歡他的,程宇一定做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想要跟他在一起的!他也終于明白了,前些日子倆人為什么鬧別扭,原本相處得好好的,每天電話短信傳情遞意,眼看著好事兒快成了,結(jié)果豌豆蓉兒這小妖精一出現(xiàn),程宇對他的熱度急轉(zhuǎn)直下……程宇那些天一直不跟他聯(lián)系,人都消瘦枯萎了一圈兒,形容落寞頹廢……羅戰(zhàn)當(dāng)然更加不知道,倆人冷戰(zhàn)的那些日子,程宇晚上不回家,不想讓老媽瞧見自己失戀落魄的慘象兒,找田磊和潘陽去飯館兒喝悶酒。羅戰(zhàn)心里一直暗自牢sao程宇對他不夠好,沒感情,沒人味兒,媽的還偏巧是個性冷淡,這么久都弄不上手,簡直熬鷹呢熬死你羅大爺了!他竟然還指責(zé)程宇瞧不起他,還擠兌程宇吃豌豆蓉兒的醋,還他媽的自我感覺無比良好。現(xiàn)在才明白,不是程宇沒有人味兒,是他自個兒不長進;不是程宇對他不好,是他不可救藥大混蛋一個,配不上人家,大癩蛤蟆還想吃到白天鵝!如果程宇還愿意給他個機會,愿意接受他這只大癩蛤蟆,羅戰(zhàn)都覺著自家祖墳上一定是插了仙草了,可以開出牡丹花兒了!羅戰(zhàn)跑到后海派出所,華哥眼神兒里有探尋的神色:“羅老板您做生意忙啊,您可好久沒跟我們喝酒了!”羅戰(zhàn)趕忙給華哥遞煙遞火。華子說:“你不是來閑扯的,你來找程宇的吧?……程宇出差了?!?/br>羅戰(zhàn):“出差了?!”華子瞄羅戰(zhàn)的眼神兒也壞壞的,揶揄道:“羅老板您沒事兒吧?甭?lián)?,程宇就是去天津了,兩天就回來!?/br>羅戰(zhàn)這邊廂心急火燎得,顧不上自己臉皮厚又上趕著倒貼了,轉(zhuǎn)身兒就給程宇發(fā)了一條短信:【你在哪兒呢?】他這短信發(fā)出去還沒幾秒鐘呢,對方竟然就回了:【天津呢,你哪兒呢?】羅戰(zhàn)激動得捧著手機,瞪著屏幕上那幾個小字兒。那是程宇打得字嗎?好多天不見了,看見對方敲的字,就跟瞅見程宇的大活人似的!羅戰(zhàn):【我回北京了,你啥時候回來呢?】程宇:【后天就回來……你還走嗎?】羅戰(zhàn):【都快過年了我走哪兒去啊我!……一塊兒過年嗎?】羅戰(zhàn)手忙腳亂噼里啪啦敲字,平時手指頭挺靈活利索的,這會子都僵硬了,嫌自己打字不夠快。程宇似乎敲字比他快多了,比他心還急。他這邊兒的信息啪一聲剛按下去,那邊兒沒幾秒鐘就嘟嘟嘟又回復(fù)了。羅戰(zhàn)不敢冒然打電話過去,那感覺就跟黃花大閨女在心上人面前突然被扒掉了最后一層遮羞褲,好看的難看的全都晾出來了,忒害臊了,太丟人了,不知道通了話音兒能跟程宇說什么。倆人之間也實在不需要再說什么廢話,不需要解釋,不必要道歉,彼此心知肚明,已經(jīng)太熟悉太了解對方,仿佛羅戰(zhàn)只要勾一勾手指,而程宇只需點一點頭。倆人你一句我一句飛快地聊著,那種無比興奮與刻骨思念的心境無法用語言來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