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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蕓起初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再寫的時候,她就把陸承安寫的字連起來,很快就明白了陸承安寫的意思。 陸承安在她手心里寫的是,“我是皇上的親侄子,我有什么話要對他說,根本不用上折子?!?/br> 蘇慧蕓頓時就反應(yīng)過來了,陸承安的身份跟朝廷的大臣不一樣,大臣給皇帝遞折子,他卻是不用的,他只要找個機(jī)會跟皇帝說就行了,他比起一般人來,還真有跟皇帝出主意的機(jī)會。 想明白這一點,蘇慧蕓看陸承安的眼神都變了,陸承安發(fā)覺她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伸手擋住她的眼睛,半開玩笑地道:“別這么看著我,會讓我忍不住對你做點兒什么的?!?/br> 蘇慧蕓推開他擋住自己眼睛的手,仔細(xì)地打量著陸承安,還是上輩子那樣的眉眼,劍眉飛揚入鬢,一雙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線條流暢的下顎,英俊帥氣,器宇不凡。 她早該知道的,陸承安那么聰明能干的人,又豈是池中魚,只怕早在她第一次提醒他科舉之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留心了,后來她又跟他說起程鴻深是不是主考官的事,他當(dāng)時就很肯定的說程鴻深不是,還問她是不是跟程鴻深有意見,她當(dāng)時說沒有,也以為陸承安信了她的話,其實很可能陸承安并沒有信,說不定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么,這以他的身份和便利,完全是有可能的。 之前沒這么想,蘇慧蕓還不覺得有什么,越想越覺得陸承安沒那么簡單,上輩子能贏到最后的人,即便這輩子重來一次,又豈會是泛泛之輩了? …… 臨近春闈考試,皇家書院提前放了假,讓眾學(xué)子都回家去休息,只有少數(shù)家不在京中,一直住在書院的學(xué)生還留在書院里。 蘇慧蕓自然也跟陸承安回了定王府。 還有五天就要考試,這日蘇慧蕓去給徐氏請安,正好聽到徐氏在跟陸承安道:“你不要每日關(guān)在房里看書,也要出去活動活動,注意休息,不要太勞累了。我聽人說城外的狀元廟很靈驗,你明日不如陪我去走一走,燒燒香,拜拜佛,就當(dāng)透口氣,散個心?!?/br> “母妃,你這叫臨時抱佛腳。”陸承安笑著搖了搖頭,對于陸承安來說,他根本不信這些,能不能考得上,又不是拜佛燒香就能求來的,如果一個人平時讀書不努力,連文章都寫不通順,哪怕他把全天下的寺廟都逛完了,給每個佛祖都燒了香,也不可能考得上,相反如果一個人平時學(xué)得好,文章寫得好,即便他不臨時去燒香抱佛腳,也一樣能考得上。 徐氏不悅地瞪了陸承安一眼,道:“你說你去不去吧?” 陸承安是個孝順的兒子,徐氏想去狀元廟燒香也是為了他,陸承安也不好忤逆徐氏的意思。 “去,怎么不去,我也想去臨時抱下佛腳,說不定能考個狀元?!标懗邪残ξ睾逯焓?,眼角掃旁邊的蘇慧蕓,就見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微垂著眼眸沒看他,卻尖著兩只耳朵聽他跟徐氏說話,他便突然來了一絲興致,開口叫了蘇慧蕓一聲,“阿蕓?!?/br> 蘇慧蕓本來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垂著眼眸看著裙擺上的花色,留了個耳朵聽陸承安和徐氏說話,以免自己漏了重要的信息,突然就聽到了陸承安叫她,她的心也跟著一驚,連忙抬起頭來,“義兄?” “我和母妃要去城外的狀元廟燒香,你要不要一起去?”陸承安看到她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自己,小臉蛋兒上還透著一絲迷茫,越發(fā)覺得她可愛。 蘇慧蕓張了張嘴,小聲地道:“我可以去嗎?” “可以?!标懗邪残χ溃骸澳憧梢匀デ笠幌缕兴_保佑你下次月考的時候考個好成績,繼續(xù)留在甲班讀書?!?/br> 蘇慧蕓覺得陸承安說得好對,她竟無言以為。 徐氏在一旁道:“阿蕓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得,事情就這么決定下來,蘇慧蕓只好回去棲霞院收拾收拾,跟著陸承安和徐氏一起去城外的狀元廟上香。 第二天一早,蘇慧蕓就跟著徐氏坐著馬車,陸承安騎馬走在馬車的旁邊,帶著一隊護(hù)衛(wèi),一路前往城郊的狀元廟。 本就臨近春闈,有許多慕名而來的舉子到狀元廟燒香祈福,以求自己在今年的春闈里能取得一個好的成績。 不過作為定王妃的徐氏要來狀元廟燒香祈福,事先還是派人來廟里打點過,是以他們到的時候,狀元廟里的人不是很多,即便有留在廟里的人,也多是京城里的朝廷大臣或者宗室家眷。 狀元廟的后面有一塊巨大的祈福石,祈福石高約數(shù)丈,頂端很窄,只有一個銅錢大小的地方,下面很寬,要數(shù)十人合抱才能抱住,上窄下寬,穩(wěn)穩(wěn)地矗立在那兒百年不倒,傳聞如果誰把銅錢丟到祈福石的頂端,就說明這個人能考中狀元。 “這塊祈福石很靈的,義兄你來投一下?!碧K慧蕓拉著陸承安過來祈福石祈福,從身上摸出一塊銅錢放在陸承安的手上。 陸承安手上拿著銅錢,抬眼望了一眼數(shù)丈高的祈福石頂,微瞇了一下雙眼,正準(zhǔn)備瞄準(zhǔn)了投銅錢,就見一個穿粉色衣裙的姑娘背對著從祈福石的后面繞過來,一下子撞到了陸承安的身上。 第46章 沈嘉月慌忙轉(zhuǎn)過身來, 見是蘇慧蕓和陸承安兩人,微蹙的眉頭飛快地松開,瓜子臉上堆起笑容, 說話的聲音里透著意外和驚喜,“阿蕓meimei, 陸世子, 原來是你們啊, 你們也來祈福?” 陸承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沈嘉月就站在他的面前, 兩個人距離很近,他似乎并不太想跟她靠近,就往旁邊讓開了兩步,跟沈嘉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相對于沈嘉月的熱情,陸承安的表情淡淡的,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他其實是知道她的, 畢竟沈嘉月也在皇家書院讀書, 雖不在同一個班上, 但皇家書院就那么大, 學(xué)生也就那么多,沒見過人,名字倒也是聽過的。 而且之前蘇慧蕓去了瑞王府的春日宴,回來也專門跟陸承安提過沈嘉月,陸承安對她這個人還是有點印象的, 只是并不是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蘇慧蕓站在陸承安的身旁,抬眼看了陸承安一眼,見他沒有搭理沈嘉月的意思,臉上表情很冷淡。她自覺這樣把沈嘉月晾著也不太好,怎么說人家沈嘉月還是挺熱情的,總不能真的把沈嘉月當(dāng)空氣視而不見。 “沈jiejie也來祈福?”最后還是蘇慧蕓走上前跟沈嘉月說話,避免了一直晾著沈嘉月的尷尬。 “是啊,我大哥過幾日也要參加春闈了,這兒的狀元廟最是靈驗,我就來特意來給他祈福,希望他能高中?!鄙蚣卧乱贿吀K慧蕓說著話,一邊不動聲色地看了旁邊的陸承安一眼,見他就只是立在旁邊,表情淡淡的,一點兒也不關(guān)心她和蘇慧蕓說什么,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