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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七點了。” 顧修然:“你肚子餓嗎?” 宋柔點頭:“嗯?!?/br> 顧修然:“我想吃你親手做的菜了。我已經(jīng)九年沒嘗過那個味道了。宋柔,我想吃,你給我燒?!?/br> 宋柔:“.…..”她以為他會說,走,我?guī)愠燥埲?,或者說,來,我給你下碗面。 宋柔:“我不是公主殿下了嗎?” 顧修然:“我只是太懷念那個味道了,懷念到就算以下犯上,冒天下之大不韙,也想嘗一口?!?/br> 宋柔:“九年不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無賴。 顧修然笑了一下:“我給你打下手,洗菜切菜那種粗活我來做就好。” 兩人一塊下樓買菜。 這個時間,小區(qū)里已經(jīng)有不少吃過晚飯的人在遛狗散步了。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幼兒搖搖晃晃地跑過來抱住宋柔的腿,小臉還在上面蹭啊蹭,rou嘟嘟的唇邊滴著口水。 顧修然蹲下來,發(fā)現(xiàn)這是個小女孩,因為她穿著裙子。 于是他就沒跟她計較了。 直到小孩的奶奶跑過來:“不好意思啊?!?/br> 說完抱起宋柔腿邊的小孩,教育道:“你是個男孩子,不可以啃jiejie的腿?!?/br> 夜晚的風(fēng)帶著涼意,即使是城市,也依然冷。 顧修然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披在宋柔身上:“袖子也套上。” 他的衣服很大,罩在她身上,像披著一條短了半截的床單。 衣服里還帶著他的體溫,她緊了緊,轉(zhuǎn)頭問他:“你不冷嗎?” 顧修然:“冷啊?!?/br> 宋柔:“.…..”這個人怎么總不按劇本出牌,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說我不冷嗎。 他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不冷就行了?!?/br> 兩人走出小區(qū),過馬路的時候,他朝她伸出手。 她遞了個空的袖口給他。 顧修然握著外套袖口,“牽”著身邊的女人過馬路。 灰白相間的斑馬線,紅綠燈牌上綠色的小人,理發(fā)店門口旋轉(zhuǎn)著的燈箱,對面路邊賣牛rou薄餅的小攤販,餛飩店門口的大鍋冒出的熱氣,騎著三輪車賣橘子蘋果的果農(nóng)吆喝聲。 他牽著她從這片人間煙火氣中走過。 這是無數(shù)個過去的日日夜夜里他奢想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 可他又不滿足了,大手往上,越過袖口去抓藏在袖子里的她的手。 宋柔當(dāng)然是把袖口拽了回去。他抓了個空,低頭笑了一下,追上她,站在她身側(cè),一同走進(jìn)了菜市場。 宋柔沒心思做什么大餐,挑了幾顆小青菜,撿了幾根小蔥,又去賣rou的攤販稱了點rou。這些用來做青菜rou絲面。 回去的路上,顧修然問道:“這些天你用著宋嵐的身份,查到什么消息了沒有?” “沒有,外頭的人沒有任何人找過我。市局內(nèi)部的人也沒有任何異常。”她頓了一下,“要說有的話,確實有一個人,有那么一點異常?!?/br> 顧修然抬眸:“誰?” 宋柔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趙航,我總覺得他怪怪的?!?/br> “他要不是和我jiejie的失蹤有關(guān),就是已經(jīng)在懷疑我的身份了?!?/br> 綠燈亮,顧修然一只手提著菜,一只手牽著宋柔空著的袖口。他沒有接剛才的話,只一心一意地帶著她過馬路。 等過了斑馬線,走進(jìn)小區(qū),宋柔想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可具體的我也說不上趙航怪在哪里,總之就是有點奇怪?!?/br> 顧修然邊走邊說道:“你不用管他,只要無視他就行了?!?/br> 宋柔轉(zhuǎn)頭問道:“為什么?” 顧修然揉了下宋柔的頭發(fā),沒有解釋,而是接著往下說道:“現(xiàn)在的調(diào)查方向還是應(yīng)該從魏連虎身上下手,他們在同一天失蹤,不會是巧合?!?/br> 宋柔點頭:“可我還有個想不通的疑點?!?/br> 他抬手,把落在她肩上的一片落葉拿了下來,看著她:“你說?!?/br> 宋柔:“我姐和魏連虎的仇從九年前就結(jié)起來了。最初是他欺負(fù)我,被你和我姐堵在巷子里揍,再后來他被捅了一刀,雖然我家賠了錢,我也坐了牢,可那筆錢很快就被他賭光了。他后來多次以自己的身體有后遺癥為由,來我家敲詐,每次都被我姐揍跑了?!?/br> 顧修然是與魏連虎交過手的,他了解那種無賴,纏上誰了,像一塊發(fā)臭的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宋柔繼續(xù)說道:“再后來,四年后我姐從警校畢業(yè),魏連虎就像故意挑釁我姐似的,總在她眼皮子底下犯事。犯的都是小事,關(guān)幾個月就出來了。就這樣,他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玩了整整五年?!?/br> 顧修然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 宋柔:“可就這五年里,他們之間其實已經(jīng)由原來的彼此怨恨變成了一種微妙的游戲人生一樣的相處狀態(tài)。有一回,我還看見他們一起坐在大排檔里喝啤酒。然后魏連虎繼續(xù)偷雞摸狗打架斗毆,我姐就繼續(xù)抓。可要說魏連虎因為恨我姐抓他,而去囚禁或者殺了我姐,我覺得不大可能。而且你也知道的,魏連虎是個慫包,他不敢襲警。” “這中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定有什么更特別的原因重新激發(fā)了魏連虎對我姐的恨意,假設(shè)傷害我姐的人真的是他?!?/br> 到了樓道前,宋柔拿出鑰匙開門。 六七年前建成的小區(qū),還算新。聲控?zé)綦S著腳步聲亮了起來。 宋柔家住在五樓501室。 她拿出鑰匙開門,轉(zhuǎn)身看見顧修然在敲對面鄰居的門。 “你敲人家的門干什么,他家房子沒人住,都準(zhǔn)備賣掉了,好像是準(zhǔn)備移民去了。” 顧修然走回來,跟著宋柔進(jìn)了房間:“你是不是懷疑,魏連虎被人教化了,你姐手上的鳳凰圖章和魏連虎有關(guān)。” 宋柔脫掉顧修然的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將菜拎進(jìn)廚房,放進(jìn)水池里,打開水龍頭放水。菜葉漂浮在水面上,顯出一片生機勃勃的碧綠來。 顧修然卷了下襯衫袖口:“我來洗?!?/br> 宋柔站在一旁:“我想問你個心理學(xué)方面的問題?!?/br> 顧修然抬眸看著宋柔:“以后有問題就直接問?!彼幌矚g她對他說話的時候客氣又禮貌的樣子。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