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邵其峰聯(lián)系分局同事，將孫長久的案子轉(zhuǎn)到市局，并案調(diào)查。

    宋嵐蹲下來，看著劉立軍和程蕊蕊的尸體，她對他們沒有太多的印象，頂多算點頭之交的同村。

    她也從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竟有這么深的羈絆，連死都是緊緊抱在一起。

    宋嵐將死者身份上報給了趙航：“男的叫劉立軍，女的叫程蕊蕊，都是橘園村的人?！?/br>
    法醫(yī)何夢蕾向趙航匯報道：“死者A，男，年齡三十五到三十八歲之間，身高1.78米，死亡時間為昨夜十點到凌晨十二點之間，死亡原因是利器刺穿心臟。”

    “死者B，女，年齡二十二到二十五歲之間，身高1.52米，死亡時間比死者B晚一些，死亡原因同樣是利器刺穿心臟，具體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測。”

    趙航沉思了一下：“能看出來是自殺還是他殺嗎？”

    何夢蕾：“大概率是自殺?！?/br>
    趙航：“兩個都是？”

    何夢蕾點了下頭。

    現(xiàn)場勘測完畢，法醫(yī)準備將尸體分開放進裹尸袋帶回市局做尸檢。可尸體抱得太緊了，又是僵硬狀態(tài)，怕蠻力會破壞尸體，只好找了個最大號的裹尸袋，將兩具尸體一同裝了進去。

    趙航轉(zhuǎn)頭問邵其峰：“死者家屬聯(lián)系上了嗎？”

    邵其峰看著筆記本電腦上調(diào)出來的死者的身份資料，抬頭說道：“程蕊蕊的父母都去世了，沒有兄弟姐妹，最親的是她舅舅，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正在趕來。劉立軍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可以聯(lián)系的親人，家里親戚關(guān)系疏遠，幾乎沒有來往，沒人肯過來?！?/br>
    趙航：“查劉立軍的手機號碼，叫他朋友過來?！?/br>
    邵其峰cao作了幾下，從電話運營商那里拿到了劉立軍的最近通話記錄：“趙隊，與劉立軍聯(lián)系最頻繁的號碼機主叫宋柔。”

    他說完，拿出自己的手機調(diào)出宋柔的電話號碼，跟電腦屏幕上的比對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是重名，是真的宋柔。

    邵其峰看著程蕊蕊的照片，他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她。

    趙航看著手上的物證袋，里面是一枚火鳳凰圖章，是物證在墻邊發(fā)現(xiàn)的，圖章邊緣微微裂開，看起來是被人狠狠扔在墻上造成的。

    邵其峰終于想起來了：“趙隊，這個程蕊蕊曾在正則心理咨詢工作室附近出現(xiàn)過！”

    趙航點了下頭：“等到了市局把那天拍到的錄像調(diào)出來。”

    又轉(zhuǎn)頭對另一個警員說道：“聯(lián)系一下顧教授。”

    趙航對眾人說道：“全體集合，去政法大學工地?！?/br>
    第63章 第 63 章

    政法大學工地, 工頭看見好幾輛警車停在工地門口，迎過去說道：“警察同志，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他心里想的是，千萬別是聯(lián)系不上的劉立軍真被人殺了。

    趙航出示了證件，讓工人們停了工。

    工地被圍上了警戒線，工人們圍在警戒線外看熱鬧，也有不少學生走了過來。

    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今年政法大學是犯太歲嗎，怎么這么不太平。”

    之前陳麥文案已經(jīng)死了四個大學生了，加上陳麥文是五個。

    痕檢和法醫(yī)很快找到了封著尸體的水泥柱子，現(xiàn)場環(huán)境不允許鑿開水泥取尸, 警方直接叫了輛大車, 準備連水泥帶尸體一塊運走。

    宋嵐戴上鞋套手套走進劉立軍生前居住的房間。

    里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柜，連椅子都沒有, 他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在床底下，臉盆、杯子、牙刷牙膏什么的。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被罩是綠色格子的，像是學生開學發(fā)的那種，被子里的棉絮摸起來硬扎扎的，已經(jīng)老化得嚴重了。

    床頭柜里有兩條嶄新的還沒開始用的白毛巾，枕頭底下放著一本泰戈爾的詩集。

    整個空間呈現(xiàn)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他勤儉卻也奢侈，沒文化卻也有文化。

    宋嵐走到墻邊, 這里掛著一件軍綠色的大衣。

    她想起上次見到劉立軍的時候, 他身上穿的就是這件大衣。那是今年的第一場的雪, 他一腳高一腳低地從一家花店走出來, 懷里抱著一束熱烈的百合花。

    --

    宋柔正在顧修然的辦公室窗前打電話，她在幫劉立軍咨詢跛腳治療的問題，雖然他拒絕了她，說不治了，但她有種預(yù)感，他總有一天會接受治療。

    他那么好的人，肯定會變得越來越好。

    宋柔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倒了杯水喝。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照在深色的木質(zhì)辦公桌上，暖洋洋的。

    手機再次振動了起來，是宋嵐打來的。

    宋柔接通，甜甜地叫了聲：“jiejie，怎么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啊?！?/br>
    宋嵐知道宋柔最近和劉立軍走得近，她還親手烤了餅干帶給他，這讓宋嵐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告訴她劉立軍的死訊。

    根據(jù)劉立軍親手寫下的認罪書，他還是殺害了三個人的兇手。

    分局那邊轉(zhuǎn)過來的報告宋嵐已經(jīng)看過了，殺害孫長久的是一把抹泥刀，兇手八成就是劉立軍了，另外兩個死者，流浪漢王兵和孫剛到底是不是劉立軍殺的，查一查就知道了。

    宋柔靠在窗邊，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被刺得趕緊又把眼睛閉上：“jiejie，你怎么不說話??？”

    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了，顧修然走了進來。宋柔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低頭講電話了。

    “市局門口不是有一家賣干桂花的嗎，jiejie你下了班幫我?guī)б黄?，我烤餅干用，劉立軍說他喜歡桂花味的?！?/br>
    顧修然走到宋柔面前，將她的手機拿了過去，對著電話里的宋嵐說道：“我來說吧?！闭f完掛了電話。

    宋柔去搶顧修然手上的手機：“你這個人，怎么隨便掛人電話啊?！?/br>
    她想了想，這家伙別不是誤會了什么，以為她在跟別的男人打電話，吃醋了吧。

    她笑了笑：“是我jiejie的電話，她好像有話對我說，可電話通了又一句話不說，不知道是怎么了?！?/br>
    顧修然將宋柔的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抱著她，將揉進自己懷里，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宋柔?！?/br>
    宋柔抬起頭來，看著顧修然的眼睛，他的表情不像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