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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見游候的時候,沈涵又是兩個大黑眼圈。游候后退兩步,“弟弟,怎么你這一天天妝上的比我還濃呢。”沈涵將車鑰匙扔在桌面上,“我聽老王說你給我換了地兒?”自從同唐梓言再沒聯(lián)系之后,沈涵就自然而然的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還沒待上幾天,就被通知要換去別的地方。游候踩著高跟鞋扭到飲水器旁邊,“是啊,就在你住的地方,咱們在那頭有很多個賓館,..東海離你住的地方也遠,這么一來也方便許多..”后又接了一杯水,“我在這混了這么多年,調(diào)動一下還是可以的”沈涵尋思片刻,起身朝門口走去,“哦,好啊?!?/br>游候撅著嘴巴將水杯里的水往嘴里倒,生怕融了口紅。沈涵關上門,順手反鎖了一下。鎖頭咯噔一聲,自封閉的空間里格外清晰。游候表情有點怪,“弟弟,你這是要干什么呀…我來的時候沒灌腸..”沈涵轉(zhuǎn)過身,“我怎么覺得你這么假呢?!?/br>游候僵著臉,“..我真沒灌…不信你過來查查…”“..你惡不惡心,”沈涵寒著臉,“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游候忽然有點心虛,“哦?!?/br>沈涵望著他,“你想讓我去盯著交易的地方你直說就好,何必來回繞彎子,非要弄成一副不經(jīng)意的摸樣”游候靜了好一會,“弟弟…我就想著先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等你心情好點了再說...”沈涵垂了頭,“我挺好的。”游候撇撇嘴,“那你眼圈這么黑..”“睡眠不好也不代表心情不好啊,”沈涵打斷了游候,“你怎么想的,說吧?!?/br>游候掏出口紅補妝,“那地方地段復雜,又四通八達,明知道里頭常年有人在交易,可警察就是拿他們沒轍,你想啊,眼線太密,通風報信也快,哪怕過去了也抓不到人?!?/br>沈涵有點不能習慣游候一臉認真的摸樣,“那倒是。”游候沒什么反應,“那邊的幾個賓館常年有人開空房,是重點的交易地段,你去先熟悉一下情況,總能有點幫助?!?/br>沈涵一抬眼,“賓館?天麟和永林么?”游候別過頭,“他帶你去過?”沈涵表情有點怪,“不然我怎么知道?!?/br>游候放下口紅,“你還真是沒白在他身邊待過?!?/br>后來又像說錯話一樣,縮了脖子,兀自呸了兩聲。“昨晚上有人在鞠金輝找事了,”沈涵木著臉,直接轉(zhuǎn)了話,“我聽見槍響?!?/br>游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這才消停了沒幾天,難道又要打起來了..”***天已經(jīng)黑透了。城市的流光自車窗劃過,略過淺色的眸子,像是深潭里的一絲漣漪。唐梓言目光落在車窗上,面兒上看著沒什么情緒,可心情卻不是一般的差。但仔細想想自己這樣有點不應該,畢竟今天有件值得高興的事。許晚河跟老莫前天晚上在鞠金輝再度起了沖突,算是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再度打破了僵局。這樣一來,自己是很有利可圖的。就比如許晚河忽然就不計前嫌,主動拋出和解的橄欖枝,約他在天麟賓館見面。唐梓言能理解許晚河的這一反應,雖說兩人前一陣子鬧的很難看,可拉下臉來求和,總比眼看著老莫將自己再度拉走的好。再者對唐梓言本也不想跟許晚河鬧的太僵,所以這一回,他還是欣然前往的。就是約在賓館這讓唐梓言覺得有點怪。好像要去跟許晚河開房,想想就讓人渾身不舒服。***沈涵接替的工作說好聽點是總管,其實就是個看場子的。不負責經(jīng)營管理,只負責盯著。估計游候該是費了不少勁才將沈涵安插過來。沈涵在天麟待了一天,地方還沒熟悉過來,竟直接見了個熟人。許晚河立在人群中,因為身材高大,又給人簇在中間,就顯得格外醒目。滿身的名牌,神情松散傲慢。右邊耳朵上還裹著紗布,看上去有點滑稽。沈涵當下心一沉,趁著許晚河還沒瞧見自己的時候,轉(zhuǎn)身開溜。有不識趣的人攔住沈涵,“許哥這么大的人物,不好不去打個招呼。”沈涵黑一張臉,“你們先打點,我隨后過去。”說完便急忙躲進總服務臺后頭的隔間里,直等著那一大票人都進去了,這才出來喘口氣。誰料剛出來一會屁股還沒坐熱,就又給人揪著往出迎。“一起出去,唐哥馬上就到?!?/br>“唐…”沈涵像是給人打了一拳,“他也要來…今天到底怎么了..”“誰知道,這倆人怎么選這么個地方,外頭有的是高檔酒店啊..”沈涵望著玻璃門外頭重重人影,不自覺往后退幾步。幾個人先進了屋,然后斐七的臉就出現(xiàn)在視線里,回過頭,一臉恭敬的跟身后的人說著什么。唐梓言進門的時候,客氣的跟迎上來寒暄的人點點頭。有人的逃竄的背影在這一群奉承的臉間顯得不倫不類。唐梓言盯著那迅速消失的背影,先是一愣,后暗自嘆氣自己眼神是越來越差了。進了事先約好的房間,唐梓言還沒來得及進門,迎面就扔過來一只裝滿水的杯子。唐梓言稍一后退,那杯子砸在地面上,濺起的水花迸在皮鞋上,陰濕一大塊地毯。許晚河目光落在唐梓言身上,“我教訓小弟呢,沒誤傷你吧?!?/br>唐梓言愣了愣,“我還奇怪呢,我這也沒遲到啊..你發(fā)什么火”許晚河隨手點煙,“進來坐?!?/br>后又跟身邊人擺擺手,“你們都出去。”一時間屋子里就只剩下兩個人,又因為許晚河坐了房間里唯一一把椅子,唐梓言就只能湊合著坐在了床上。許晚河吸一口煙,上下打量著床上的人。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待在床上被吃掉,就比如唐梓言,只可惜這人后來下了床,成了吃掉別人的人。唐梓言莫名其妙的想起黑貓警長里的一只耳,終于忍不住發(fā)笑。許晚河狠狠皺一下眉,“笑你媽了個比?!?/br>唐梓言這回真笑出聲,“不文明。”“恩,就你文明,你最文明,你他媽文明你把我耳朵都打壞了?!?/br>唐梓言語氣淡漠,“哦,那對不起?!?/br>許晚河聽他這聲不咸不淡的道歉很想跟他翻臉,可轉(zhuǎn)眼又想,反正自己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就算是有再多的心結,還是得為了利益放下,繼續(xù)跟這個人打交道。但是許晚河還是有點窩火,“哎,你那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