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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兒見狀就拿沈涵開涮,“怎么還喝沒動靜一個,咋了,想小情兒了?”沈涵干笑一聲,“我哪有什么小情兒啊?!?/br>“拉倒吧,咱們小沈長這么周正,還會連個小姑娘都沒有?”“別說我還想起來了,上回咱們不是去綠照清場么,那店里的小娘皮就看上小沈了,跟我打聽好幾回,你不提這茬,我都給忘了?!?/br>有知情人笑著打斷,“別瞎當紅娘,人家不好這一口。”沈涵也跟著胡鬧,“是啊,我正想五兒呢?!?/br>五兒也不害臊,只接一句,“行啊,我總聽跟男人搞更舒服,早就好奇了,而且我沈哥長的這么帥,我也能咬得下去。”沈涵噴了一口酒,后又沒皮沒臉的笑,“行啊?!?/br>話音剛落,瞧見五兒黑了臉,便趕忙擺擺手,“跟你開玩笑的,至于嚇成這樣么?!?/br>旁邊的人都沒什么動靜,直勾勾的盯著沈涵不說話。沈涵正覺得不對勁,一只肥膩的大手直接糊上了自己的后頸。一個胖子直接坐在沈涵旁邊,“我聽我哥們說,你跟唐梓言搞過?”沈涵終于明白為什么這群人頓時消停了。眼前這胖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是許晚河的人,要是沒背景估計大家早上了,可這人的背景太硬,能不惹盡量就別惹。拜這段日子的歷練,沈涵很知道該怎么說話,“哥,你喝多了?!?/br>胖子的手順著沈涵的脊梁骨向下摸,“怎么著?晚上一起出去玩玩???”“真對不住了,我還有事?!?/br>“別啊,跟我走不白玩,”胖子在沈涵腰上捏了一把,“我也想試試唐梓言cao/過的貨色吶..”沈涵也笑了,“給錢就更不去了,我又不是賣的..”五兒聽這話茬一愣,面朝沈涵,“你跟唐哥?”那胖子瞄五兒一眼,“頭回聽說?你家老大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么,攪屎棍一根?!?/br>后來又跟身后那群黑壓壓的兄弟們笑笑,“不過他們家老大之前好像也給人玩的,我認識一個老家伙就上過他,可真重口味,一群玩一個…”….他那兄弟們都笑的很開心,反倒是桌上這幾個人都綠了臉。沈涵一直在心里警告自己聽聽就行了,沒必要生氣。說就說了,唐梓言也不會掉幾塊rou。要是自己為了這么幾句話跟人動手,就不只是掉rou的危險。自己也不是小孩,沒那么幼稚。可這么想著,沈涵還是將喝了一半的啤酒瓶直接碎在那胖子的腦殼上。斐七載著唐梓言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唐梓言坐在車后,望著車窗外的夜景發(fā)呆。鞠金輝大廈霓虹閃爍,光彩熠熠。街對面圍了一群人,像是在看人打架。唐梓言摸出手機,翻出一個許久沒撥的號碼。他知道沈涵現(xiàn)在這附近。電話無人接聽,試了好幾回都是。最后一次竟直接掛掉,再撥過去就是關(guān)機。唐梓言放下電話,嘆口氣。每個人對好的定義不一樣,可能只是很小的細節(jié),自己就會對一個人刮目相看。那種直戳心窩的感覺,唐梓言只對兩個人有過。一個唐佩,還有一個沈涵。但是后來唐佩把自己這點好感都糟踐光了,而沈涵恰恰相反,是他的好感被自己糟踐光了。唐梓言摸摸頭,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是許晚河說的那樣,又動心了。可是沈涵有哪里好呢?因為他單純?跟別人不一樣?或者是他真心?不過想什么都沒用了,因為看現(xiàn)在這樣子,沈涵肯定覺得自己很惡心了。洗手間的燈光昏黃,人臉也跟著柔和了很多,沒那么猙獰。沈涵掉了一顆牙。被人一拳打掉的,上牙左邊第四顆。嘴唇也被牙齒劃傷了,腫的老高,像是掛了半根香腸。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因為在沈涵打斷那胖子的鼻骨時,對方的人急著將人送醫(yī)院,就沒再接著打下去。但那胖子一定會再來找自己的茬,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提心吊膽了。真是得不償失。就為了那么一句話。沈涵擰干毛巾擦凈臉。想著看看幾點,結(jié)果掏出手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屏全碎了,關(guān)著機,像是壞掉了。鏡子里的男人苦笑一聲,揭掉臉上的創(chuàng)可貼。眼角下青黑的紋身很是礙眼。沈涵盯著鏡子看了一會,轉(zhuǎn)身出去找了個刀片,后又折回來,側(cè)著臉,將刀鋒放在皮膚上,閉著眼,按下去。血滴順著臉往下淌,同時下來的還有沈涵的眼淚。肯定是因為疼的。因為真的非常疼,比掉牙都疼,疼的沈涵下不去手。放下刀片的時候,沈涵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反復的警告自己以后能不能別這么傻。能不能別這么有病,這么窩囊。鏡子里的紋身血淋淋的,切掉了一層皮,上頭依舊黑乎乎的一片。沈涵哭完了,又拿起刀片重新刮。可紋身已經(jīng)紋進了rou里。怎么也刮不掉。就像是某個人,不小心裝在心里,想忘也忘不了。☆、尋仇游侯聽說沈涵在家里打點滴,就趕忙開車過來。掏出備用鑰匙開了鎖,游侯剛進門就朝床上的人嚷嚷,“弟弟,你打針怎么不去醫(yī)院啊…”沈涵昏昏欲睡,聽游候的動靜,就強打起精神坐起來,“在醫(yī)院怕撞見熟人,反正自己也能帶回來,拔個針也沒什么難的?!?/br>“怕見熟人?”游侯在床邊坐下,順便從手袋里掏出粉餅,“你得罪誰了?”“沒誰,我自己犯傻來著,”沈涵盯著游侯的假發(fā),“你怎么弄的跟民國女學生似的..”游侯撇撇嘴,對著用鏡子補妝,“這兩天越來越熱來,長假發(fā)要悶死人,我脖子都起痱子了,這不換個短點的,想著涼快些嘛..”沈涵給背后加了個枕頭,“你怎么還想起來看我?!?/br>“我最最親愛的弟弟病了,作為一個好jiejie,有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這個啊,”游侯放下手里的鏡子,上下打量著沈涵,“不過..我來之前還以為你是中彈,或者給人打破了頭什么的,這么一看你也沒什么問題啊…”沈涵冷冷斜他一眼,“你瞎了么,沒看見我臉都成什么樣了..”游侯聞言忙湊上來打量,“弟弟,到底是誰嫉妒你的美貌,給你毀成這樣啊…”沈涵打掉游候伸過來的手,“屁。”游侯咂咂嘴,“你這臉上這么大一塊疤,估計要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