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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身上的飛劍法器也不是咱們這些外門弟子能比的。這兩天通幽湖底動蕩得越來越厲害,眼看妖蝓的□之期就近在眼前了,可憑咱們手里這些飛劍法器,就是接近了蝓王所在的石洞,又哪能抓得住它們?”通幽湖底這只幽元蝓王已活了萬年,體內(nèi)所含靈氣量已及得上結(jié)丹時所服的煉形丹。而其□之后生下的蝓卵更是介于有質(zhì)與無質(zhì)之間,蘊含著極強靈力。若能得到一枚蝓卵,甚至可以將其種入體內(nèi)玄關祖竅,充做金丹真種,使人修為達到近似筑基初期的“假筑基”程度。然而這也只是靈力上相似。體內(nèi)元精真氣一日不能轉(zhuǎn)化為“先天一炁”,在玄關內(nèi)凝結(jié)真種,其修為就無法達到真正筑基的水平,壽命也不能延長分毫。眾人早都知道這點,但外門弟子修行不易,手中資源更少。若只靠閉關修煉,提升的速度太過緩慢,破關更是遙遙無期。一步步埋頭苦修,實在不如用些外道手段,先提升了斗法的實力,多奪取些資源,也更容易提高境界。可那妖蝓已活了萬年,雖然不像其他妖物一樣危險,卻也自有一套保命之法。遇到危險時,rou軀中的靈力能夠化作靈氣噴出,和高階法器攻擊力差不多,這些煉精期弟子用的飛劍法器肯定都抵擋不住。眾人想到自身修為與法器,心氣兒都有些低落。唯有楚嫣然目光流轉(zhuǎn),柔聲笑道:“張師兄也不必太喪氣,咱們雖然找不到真?zhèn)鞯茏蛹尤腙犖椋眯┑娘w劍和法器也不難?!?/br>眾人一時都看向她,那對情侶中的男子卻忽地眼中一亮,用折扇輕敲手掌,贊許道:“我明白師妹的意思了。于師兄方才說了,那兩人修為高的不過煉精第三層,咱們這幾人修為都比他們高不少,于師兄更已是煉精化氣境圓滿……”楚嫣然掩口微笑,低聲答道:“駱師兄說得不錯。其實小妹看到他們時,就想起了兩個人——各位師兄可聽說了今年收徒法會上,有一對秦真人的晚輩一同進了本門?其中一個叫做秦朗的,聽說在云笈院當庭比試,輸給了個連外門弟子資格都沒撈上的修士……”駱師兄微微一笑,桃花眼中立刻泛起勾人之色,看得楚嫣然臉頰微紅。與他同行的那女子卻是杏眼含霜,冷冷說道:“楚師妹出這主意,怕還是為了方才那兩人沒拿正眼看過你吧?嘖嘖,若是那個傲氣的小白臉兒肯對楚師妹笑笑,師妹的臉定然紅得比現(xiàn)在還好看得多?!?/br>楚嫣然連眼角都紅了,向姓駱的男子飛了個眼風,嬌怯怯地自辯:“我是為了大伙兒好,難不成到時柳師姐不要分妖蝓之卵么?”那個高大木訥的張師兄終于領會她話中之意,連連搖頭,打斷了三人爭風吃醋的場面:“若真是那兩人,就更不能打錯了主意。就算那個秦……秦朗師兄本領再差,他背后可有步虛峰和秦真人在,不是咱們這樣的弟子動得起的?!?/br>于城想得比他更為通透,悠然開口:“咱們當然不會對內(nèi)門師兄不利,但他們二人修為太低,萬一遇到什么異獸,或是靈力不足,不幸落入沼澤……咱們不小心撿到了他們遺落的法寶飛劍,當然不能算有錯?!?/br>那名張姓修士驚慌地連連搖頭:“不行,他們背后可是有元神真人的。萬一被查到頭上,咱們肯定跑不掉……”他的話語忽然中止,口中猛地吐出一股鮮血,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背后。與他同來的那名修士不動聲色地從他背心抽出長劍,弒去上頭血跡,吐出沙啞低沉的聲音:“我要一把飛劍。若有人告密,或是中途想退出,下場就和張岳一樣?!?/br>于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兩個初窺仙門的小子,只不過是命好生成了元神真人的后輩,咱們也不必怕什么。只要將他們的尸骨徹底毀壞,叫人無法追溯死因就是了?!?/br>眾人皆無異議,分了張岳法寶囊中的東西,便商量起如何圍殺秦弼與樂令。16、殺機2茫茫千里沼澤之上,一個人的蹤跡在空中也和飛鳥差不多,離得近些還可看到一個黑點,離得遠了就連黑點也看不出,徹底融入江天云海之中。秦弼與樂令在通幽沼中已留了三天,除了頭一天空轉(zhuǎn)了一整天,后頭兩天漸漸掌握規(guī)律,倒也發(fā)現(xiàn)了幾只正在沼澤中覓食的龍文鷸。樂令遠遠便按下飛劍,召出鈞天雙環(huán),叫住秦弼:“堂兄,下頭那兩只長頸鳥兒可是龍文鷸?”秦弼也停住飛劍,順著樂令的手向下看去,果然見兩只長腿長頸、毛分五彩的水鳥正在沼澤中爭食一條蟒蛇。其身微微一動,背上羽毛便光彩流動,隱隱呈現(xiàn)出龍麟花紋,的確是任務中所記的龍文鷸模樣。他點了點頭,臉上也難得帶上了一絲喜色,淡然答道:“就是此鳥。你且在這里替我掠陣,看我擒下它們?!?/br>他在樂令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腳下飛劍忽然加速,向著那兩只鷸鳥所在方向疾馳而去,如流星般劃破天空,只留下一道虛影。離那兩只鷸鳥還有百丈有余,他便不再直飛,反而繞著那兩只鳥兒兜起圈子來,每繞過一圈便比上一圈更小一些,不停迫近那兩只鳥。繞圈飛行同時,他從法寶囊中掏出一粒丹藥含入口中,而后取出一塊姆指大小的散魂香,指尖用真元裹著,將香塊一點點研成細末,撒向空中。那點點香屑落入空中后,卻不會被風吹散,而是化作若有似無的煙氣氤氳開來,在空中結(jié)成無形大網(wǎng),一圈圈向下方那兩只龍文鷸裹纏過去。秦弼繞行的圈子越來越小,飛得也越來越低。離地面還有十余丈時,那對龍文鷸已經(jīng)被驚動,口中各叼著巨蟒的頭尾,往空中撲飛。雖然二鳥爭食時互不相讓,逃命的時候卻能合作,都向著同一方向飛去,翅膀只扇了一扇就已沖離了秦弼所在的那個小圈子。然而周圍百丈之內(nèi),都已被秦弼布下了毒香。這兩只鳥飛得雖快,但散魂香結(jié)成的煙網(wǎng)似有實質(zhì)般一層層攔阻在它們身外,更能透過其吻部與羽毛間隙深入其內(nèi)腑之中,迷醉神魂。那雙鷸鳥速度越來越慢,也再分不清飛行方向,時而前趨時而后退;甚至分飛向相反方向,被口中蟒身扯住,在空中徒勞地轉(zhuǎn)著圈子。秦弼在空中觀望了一陣,見散魂香的功效已完全發(fā)揮出來,便將劍尖踏低了一點,向著龍文鷸所在之處沖了過去。俯沖到中途時,他眼角余光忽然掃到一個身著淡青道袍的人,撞破層層煙霧羅網(wǎng),一頭向自己沖來。秦弼匆匆停下劍勢,轉(zhuǎn)過頭高聲喝道:“你別過來,這里有——”喊到一半兒他才發(fā)現(xiàn),那人雖也是一身羅浮青衣,形制卻與內(nèi)門弟子的并不相同,而是一身外門打扮;身材也比樂令高大魁梧些,遠遠便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