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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鮮血便如真正的血色一般,將他的氣色映得紅潤動(dòng)人。湛墨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揉著那微涼的薄唇道:“你和……我這么久不見,何不就著這水宮的大好地方快活一場?以前這蛟身你尚且離不得,如今換作龍軀,定能叫你欲仙……”欲死。冰冷的臉龐漸漸貼近,鮮紅濕潤的長舌已舔上了他唇間臉上的血跡,留下一道道濕滑的龍涎。那雙冷硬如玉的手順著脖頸滑落,似有意若無意地劃向胸前那道傷痕。樂令左手驀然抬起,一把抓住湛墨的脈門,右手姆指在陣盤上畫了一個(gè)處處彎折的詭異圖案。一道冰寒徹骨的清光閃過,兩人的身形便移出了冰揭羅宮。而近在咫尺的宮殿化作一道殘影,融入了海底幽深如夜的色澤中,再看不到那座映得海底明如白日的珠宮貝闕。在這樣的深海里,頭頂海水如千鈞巨石般壓下,湛墨的龍身倒不懼水壓,樂令身上的壓力卻是陡然重了無數(shù)倍,胸口一窒,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散入周圍海水中。湛墨一手按在他頭上,將他的臉按向自己,口中吐出一粒藥丸送了過去:“這么沖動(dòng)……吃了這藥,你這些傷便全消了?!?/br>樂令的身子往后傾了傾,右手擋在眼前,低低叫了一聲:“湛墨。”這聲音一出口便化入海水中,即便是近在咫尺的人也無法聽清,湛墨皺了皺眉,將身子又貼上幾分,舌尖托著那粒丹藥向他口中喂去。海中血色似乎又濃了些,樂令右手仍按在陣盤上,食指深深扣入瑩藍(lán)砂粒中,身形驀然化作一道流光,直沖向頭上碧空。腳下海水向某一點(diǎn)壓去,水色濃暗如墨,散出逼人的寒氣。他的劍光還未離開海面,便覺著身邊海水粘滯如膠,以劍光的銳利竟似劈不開水面,飛行速度又比之前緩慢了許多。腰上忽然扣上了一只冷硬如鐵鑄的手臂,另一只手已搭在他肩頭,將他往水中拉去。下方那暗色海水中露出的,赫然是湛墨俊美威嚴(yán)的臉龐。樂令再度催動(dòng)腳下飛劍,一手按上湛墨的額頭,一道靈識(shí)探入,勾連他識(shí)海中禁制,將搜魂魔音直接送到他腦中。“湛墨、湛墨……”這只蛟是我的……從我收了他那天起,就只能是我的!擱在他腰間的手臂猛力收緊,強(qiáng)烈的疼痛幾乎要將他擊倒,下半身亦是麻木得幾乎感覺不到。對(duì)面的湛墨亦是緊皺眉頭,充滿戾氣地笑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本座控制了這頭龍的rou身?不過你知道得晚了些,這龍的魂魄已經(jīng)被本座吃了,做不了靈寵,將來做個(gè)傀儡也可。”“那是我的蛟,我有什么不知道……方才不挑明,只因?yàn)槟亲畬m是湛墨的,我不能讓他的屬下都被你化作傀儡?!睒妨钐饺胝磕w內(nèi)的靈識(shí)越來越多,對(duì)自己的身體控制倒已不大上心。而那泰清神君的法身已化作一團(tuán)元嬰大小,將湛墨的金丹牢牢裹住,一面消化、一面侵蝕樂令刻在識(shí)海中的禁制。泰清神君還有余力控制湛墨的rou身,借著龍身之力緊緊壓制樂令,一只手如利爪般劃破他的胸腹:“你倒真有些麻煩。早知道方才就不進(jìn)這龍的rou身,直接取了你的性命……”樂令緊握著半插到腹中的那只手,將煉魔紫雷附了上去。然而湛墨已修成真龍,并非此雷能煉化的,那手仍是穩(wěn)穩(wěn)向內(nèi)探入,冰冷的指尖幾乎碰到丹田中浮著的陰陽陟降盤。就在樂令身體越發(fā)乏力,幾乎要放手任他去時(shí),眼前的湛墨忽地扯出一抹冷笑:“我的人的性命,是你能取的嗎?”那只冰冷的手極費(fèi)力地抽出,湛墨夜色般深湛的眸子浮起一片片血光,漸漸維持不住人形,雙腿化作細(xì)長龍尾,卷住了樂令。樂令近乎枯竭的丹田中忽又生出了幾分力量,真炁流入他腦中那道禁制,緊束住泰清神君的法身。一陣沉悶的隆隆聲不知自何處響起,仿佛直撞在人心頭,帶著極不詳?shù)臍庀L滾壓下。樂令心頭猛跳,那種令人心頭發(fā)冷的奇異預(yù)感重新出現(xiàn),還未及想清是什么襲來,身體便被狠狠地甩到了一旁。湛墨修長的身體伸展開,頭頸高高仰起,緊盯著水面上方:“本想吃了那鬼修就去度劫,這回卻是來不及了……你快離開這里,別被我的化形天劫拖累!”他也不曾開口叫過主人,但那聲音和態(tài)度卻是不容錯(cuò)認(rèn)。樂令眼看著他潛入深淵,生怕劫威深重,他一身抗不過去,連忙將水宮陣盤扔了過去:“你快回宮度劫……”湛墨的聲音已傳不出來,一道水波卻是猛然襲來,將他抽出數(shù)百丈開外,浮到了水面上方。一道雪白雷光如流尖刃般分開水面,向著湛墨妖軀劈去。只這一雷之威已是驚天動(dòng)地,天上那片劫云旁不知為何又生出了一片更濃密陰沉的劫云,與先前那道正醞釀清雷的劫云合在一片,化出一道兒劈粗細(xì)的清雷,眨眼便落下了四五道。那不是化形天劫……是那鬼修!莫非那鬼修也到了度劫的時(shí)候?那老怪物占了湛墨的rou身,這回度劫倒是多了抗劫之人,他這傻蛟這回可怎么度過……天劫當(dāng)頭,一個(gè)神君也好、道君也罷,都顯得不那么值得在意了。他有心回去幫助湛墨,卻也實(shí)在不敢靠近天劫——這東西可分不出人修鬼修,只要進(jìn)入劫雷范圍便會(huì)一體劈了。何況他這個(gè)魔修,一向劫數(shù)來得比正道還要重。若是師父在,定能抵擋住……他狠狠在唇上咬了一口,暗自鄙夷自己。師父如此救他、教他,已是夠費(fèi)心了,就算是他親生父親怕也做不到這一步。他感念師父的恩德尚且來不及,豈讓他老人家涉入這種險(xiǎn)地?無論如何……他一頭扎進(jìn)水里,貼著劫云范圍沉入水底深處,看著遠(yuǎn)處不停經(jīng)受雷擊的金色巨龍。其身上的鱗片已散落得遍地皆是,血污染紅了一片海域,一道道青灰色陰影更從鱗片縫隙中不斷逸出,而后被龍身上燃燒起來的白色劫火追上,燒成灰灰。樂令從法寶囊中掏出自代間仙君那里得來的絲帕,咬破舌尖噴了一口心頭精血,強(qiáng)提功力運(yùn)用起來,送到了湛墨頭頂,替他扛了一記清雷。然而那法寶質(zhì)地不佳,一記雷光未散,便已化作了齏粉。湛墨向他長嘯一聲,晃動(dòng)身體,將一波水流彈向他。樂令馭劍飛起,在半空中又扔出一枚磨盤般大小的銅錢,和景虛真人當(dāng)初賜予他的竹笛。那銅錢倒還有用些,能吸盡雷光,卻也只撐了兩道雷光便告粉碎,竹笛也硬抗了一道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