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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是沒太放在心上的——這隨便能花費多少?但是后來他終于知道,一個人的生活能奢侈到什么地步。非五星級酒店不住,而且必定要住總統(tǒng)套房;非波爾多的紅酒不喝,而且必定要喝那幾個特定酒莊特定年份的;非古巴雪茄不抽,而且必定要抽英國一家手工坊制作的,一根就要上百美元——人家還經(jīng)常用來剪著玩。至于衣服、食物那是更不用說的了。魏老六自認也見過一些奢侈的,事實上他家那個兒子就是正宗的紈绔子弟,一條小短褲就要七八千,丹尼奧也是要七八千,只是人家的七八千是用美金甚至歐元算的!“總算是賭局完了,這尊佛爺,我可是供不起的?!?/br>在所有人都認為丹尼奧贏定的時候,只有丹尼奧本人不是這樣想。他看了看自己的籌碼,又看了看林躍,表情陰沉。“你是不是看著很眼熟?”林躍拿著棒棒糖敲了起來,“哦,你也是應該眼熟的,這也是你記憶中最重要的一局?!?/br>“你的記憶力很好。”丹尼奧停了片刻,慢慢的開口,“但你覺得,結(jié)果會一樣嗎?”林躍把棒棒糖又塞到了嘴里:“我們可以試試看。”兩人的對話令二樓的人莫名其妙,三樓的張智功卻精神一振。是的,那一局、那一局!他怎么忘了還有那一局!荷官開始發(fā)牌。第一把,林躍K2,丹尼奧45,林躍棄牌。第二把,林躍83,丹尼奧對J,林躍棄牌。第三把,林躍AK,丹尼奧24,林躍棄牌。第四把,林躍JQ,丹尼奧K10,林躍棄牌。……五萬、十萬。他的籌碼又少了三十萬。二樓開始有sao動。“這人做什么啊,拖延時間嗎?”“有意思嗎?”“只剩六十萬,還玩什么啊,連翻牌圈都看不了了。”……二樓的無所顧忌,紛紛議論。三樓的眾人也有些不滿。肥貓今年只拿到第三,心情著實不好,見林躍不斷的棄牌,更是不爽。魏老六大局在握,就盼著塵埃落定,見林躍拖拖拉拉,實在厭煩。李公主第一個輸下來,雖然她表現(xiàn)的不在乎,但心中如何能舒爽了?特別是見張家兄弟都不理她,更是不高興。一行人中,只有張家兄弟還在關(guān)注著賭局。不過張智成雖然還在看,其實也有點漫不經(jīng)心了,他已經(jīng)在開始思忖對策了,當然,在這之前他就有了幾個方案,只是那時畢竟還沒成定局。賭桌上的事,是最難說的。大鱷在菜鳥手中栽了的事情早就不是新聞了。所以很多事情他雖然已經(jīng)開始做準備了,但也有很多還沒有實施。此時,最聚精會神的就是張智功,而且隨著林躍的每一把棄牌,他的手都要握的再緊一分,心跳就要再快上一些。第一把、第三把、第六把……還有三把!還有三把!當林躍棄到第八把的時候,陳胖子和劉嫣然的注意力也轉(zhuǎn)了過來,本來,他們已經(jīng)不再留意賭桌了,無論最后誰勝誰負,他們的結(jié)局已定,但是當林躍一連棄牌的時候,兩人也開始驚異了起來。這雙方的籌碼……林躍此時的舉動……還有那個美國佬、那個美國佬……陳胖子一直在國內(nèi),劉嫣然一直在澳門賭場,他們對國外都是不熟悉的,但,他們畢竟是牌手,對于那些知名大鱷還是知道的。開始他們沒有往上面聯(lián)想,即使看到丹尼奧拿出了雪茄也沒有想太多。賭桌上,有很多人都有一些固定的習慣。比如劉嫣然,她是必定要喝咖啡與抽煙的,比如陳胖子,他表面上雖然沒什么動作,但他的右腿總是會不斷的晃蕩。他們有這些習慣,那些世界大鱷同樣有,比如當年的花胡子,每次對局都會帶一個蘋果,而當他成名之后,很多人都跟著效仿。剪雪茄,是丹尼奧的習慣,在他當年叱咤風云的時候,同樣也有很多人追風。陳胖子和劉嫣然倒是聽說過丹尼奧的,但他們幾乎沒有怎么留心過。一個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了牢中的人,一個萬里之外的人,有什么值得他們留心的?所以他們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認出丹尼奧,但是在這個時候,兩人都開始恍惚了起來。是的,他們并不認識丹尼奧,但是他們還記得那些經(jīng)典賭局。當年,丹尼奧和凱撒的那一局,絕對是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那個時代,丹尼奧以破竹之勢一路挺進,在挑戰(zhàn)了十位大鱷之后,約戰(zhàn)凱撒。兩人賭了三天。第一天,兩人幾乎不分勝負;第二天,丹尼奧占了些微上風;第三天的上午,丹尼奧贏下了凱撒的大半籌碼。在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凱撒的桌前只有五十萬美元的籌碼,而丹尼奧卻有將近一千萬美元!所有人都以為又一個大鱷要被擊敗了;所有人都以為凱撒必輸了。凱撒開始棄牌。一把、又一把,人們只以為他是在垂死掙扎。在棄了九把之后,他壓上了自己所有的財產(chǎn)包括他自己,然后,他贏了。事后有人說那一把是丹尼奧發(fā)揮失常,明明只是一個小對卻跟到了最后;有人說丹尼奧當時的精神狀態(tài)不對,甚至有人說凱撒偷拍了,有人說很多很多。但不管說什么,最后,是凱撒贏了,丹尼奧輸了他過去贏來的所有。而現(xiàn)在,林躍也在棄牌,他和丹尼奧的籌碼比率,與當年的一模一樣!第31章第三十一章第十把。在連棄九把之后,林躍的籌碼已經(jīng)不足五十萬。丹尼奧的莊,林躍投小盲注,丹尼奧投大盲注,發(fā)下底牌。兩人都沒有看牌,但是二樓的還是能看到,林躍的是一對七,丹尼奧的是梅花8和方片J,比起林躍的,明顯弱了很多。林躍看著丹尼奧,丹尼奧早就拿出了自己的雪茄銀剪,但這個時候卻沒有動,他看著林躍,沒有說話。據(jù)說人的目光有一種奇怪的物質(zhì),若不是兩情相悅,一個人讓另一個人長時間的注視,總會不舒服的。甚至哪怕你沒有看過去,也會知道有人在看你。比如學生和老師,員工和老板。更不要說此時丹尼奧的目光比嚴厲的老師,苛刻的老板更甚,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早已失去了以往的溫和,如同蛇似的盯著林躍。林躍還是笑嘻嘻的,他啪的一下,把他含了半天的棒棒糖咬碎,拿出塑料棒點了點:“十萬?!?/br>終于不是棄牌了。二樓的眾人如此想,三樓上張智功等人則不約而同的吞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