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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手機(jī),他已經(jīng)看了三分鐘了,他知道現(xiàn)在一秒鐘都是寶貴的,但他還在浪費(fèi)時間。如果是在動漫電視等影視節(jié)目里,此時就是他的腦子里同時有一個天使和惡魔。天使說,將消息通知凱撒,這里是拉斯維加斯,只有通知凱撒才能保證林躍的安全。惡魔則說,這是他最后的機(jī)會,如果他能救出林躍,如果他能就此安排帶著林躍回中國,那么他就還有機(jī)會,而如果通知了凱撒的話,那一切就完了。天使說,你在這里勢單力薄,是沒有辦法將林躍帶出去的。惡魔則說,總要試一試,如果不嘗試,怎么知道結(jié)果?天使說,林躍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惡魔則說,你努力了兩年就甘心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嗎?甘心嗎?真的甘心嗎?不甘心!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比對待德州撲克還要認(rèn)真,怎么可能甘心?怎么會甘心?張智功站了起來。他要試試,他要再試一試!而就他剛邁出腳步的時候,兩段影像從腦海深處浮現(xiàn)出來。“我不會恨你,我也不會找你報什么仇。當(dāng)然,你我之間也沒什么仇。只是二少,我不會和你回去,我不想再回去?!?/br>“你喜歡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在澳門的莎朗頂層,那個人說著比仇恨更令人絕望的話。在馬來西亞,那個人詢問他到底喜歡的是什么?他到底喜歡林躍什么?他說不出來。也許僅僅因?yàn)樗翘貏e的。也許僅僅是因?yàn)槊看味急粴獾南胍獨(dú)⑷耍钅莻€人的影像越來越重。也許……其實(shí),不管是因?yàn)槭裁炊疾恢匾恕V匾氖?,他喜歡上了那個人??墒牵@卻是令人絕望的喜歡。他為林躍做了很多很多。但同時,他也傷害了他很多很多??嘣谙?,疼在先,就算是以后有了歡樂,有了喜悅。蛋糕下面,也還有傷口。而隨著時間的流失,那傷口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嚴(yán)重。那個在賭場頂著一臉青腫的人,那個把自己畫的如同夜叉突然跳出來的人,那個在深夜的樓頂慢慢哼著Yesterday的人,那個在省城非常嚴(yán)肅對自己說不會娶女人的人,那個在賭桌上光芒四射的人,那個、那個轉(zhuǎn)身而去的人……其實(shí),他早已經(jīng)輸了。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在對的時間,他沒有把握住機(jī)會。他靠在墻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然后,撥通了凱撒的電話……凱撒接到了電話,而林躍還在和野馬玩猜牌游戲。“現(xiàn)在,來告訴我,這一次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野馬將翻開了第四張荷牌,“現(xiàn)在你的底牌是紅桃5以及紅桃10,桌上的公共牌是梅花5,方片7,方片11以及黑桃8,如果下一章是9那么你就有可能是順子,而如果下一章是5,你就能湊成三條。只有在這兩種情況下你才能贏我的一對K。你能擊到最后一張荷牌嗎?”雖然說野馬讓林躍猜牌,但并不是隨便的從撲克中抽出一張,然后讓他猜那是什么,如果能做到哪一步的話,那不是技術(shù),而是特異功能。所以,他是在模擬德州撲克,而和正式的比賽不同,他將林躍的底牌亮出,而扣著自己的牌,只有在發(fā)完第四張轉(zhuǎn)牌之后,才會說出自己的底牌,然后讓林躍說下一章會是什么。當(dāng)然,他的要求也不高,并不是非要林躍說下一張就是黑桃A,或下一張就是梅花Q,而是讓他預(yù)測自己的輸贏。這看來好像林躍只要隨便一說,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猜對。但其實(shí)并不是這樣的。在正式的比賽中,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有偷雞、棄牌等等手段。你可以裝作自己有大牌讓對方上當(dāng),也可以假裝自己只有小牌,而令對方上勾。總之,也許你拿了一副小牌可是卻贏了,而你拿了一副大牌結(jié)果卻輸了。在這里,德州撲克就和足球一樣,充滿著各種不確定性。可是現(xiàn)在則不同,林躍只能根據(jù)牌面贏牌,是大牌就贏,小牌就輸,沒有絲毫的運(yùn)氣成分,也可以說,完全依靠運(yùn)氣。每一把都認(rèn)輸棄牌?那當(dāng)然也可以。不過野馬會將彼此的牌都擺出來,如果林躍的預(yù)測是對的,那沒關(guān)系,而如果是錯的,那么就會有一根剛釘從床中彈出,扎到他的身上。鋼釘并不是很長,不會真的穿透他的骨頭,但最起碼會扎到他的rou中。現(xiàn)在,他的小腿上已經(jīng)被釘了四顆釘了。如果說在先前他還能小幅度的活動一下小腿上的肌rou的話,那么現(xiàn)在是連動也不敢動了。“你會贏還是會輸?六把,你只猜對了兩次,這個概率可不高?!?/br>林躍的大腦是迷糊的,就算是野馬又給他打了營養(yǎng)針,疼痛、傷口都令他無法集中精神。他現(xiàn)在對疼痛有些麻木,只是感覺到干燥與高溫。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也許自己已經(jīng)下了地獄,而正在火山上被烤。他已經(jīng)看不清牌了,但是野馬的聲音卻不斷的傳到他的腦中。只有兩個紅桃,已經(jīng)配不成同花,有順子的希望,9還沒有出現(xiàn),有了兩張5,六張牌,在剩下的42張牌里,有百分之十四的概率。是輸?shù)母怕矢?,但是他隱隱的有一種概念,他應(yīng)該,是會贏的,下面那一張,也許就是他所需要的。“我會贏……”他慢慢的開口,野馬挑了下眉:“是嗎,你會贏?”“恩?!?/br>“那么,讓我們來看看吧?!?/br>他翻開了最后一張牌:黑桃5!林躍湊成了三條!“是的,你贏了,現(xiàn)在,你能休息五分鐘了,要不要喝一點(diǎn)東西?”他如同朋友似的開口,林躍沒有回應(yīng),對他來說,說話已經(jīng)是很困難的了。野馬也沒有勉強(qiáng),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林躍。是湊巧嗎?七把,林躍猜對了三把,并不是很高的概率,但是他自然知道這種猜測的難度。而且,他已經(jīng)是連著兩把猜對了,這兩把贏的概率都不是很高,而他卻能猜對,這是巧合,還是說,他又進(jìn)入了那種感覺?“現(xiàn)在時間到了,我們來開始第八局……”他正說著,手機(jī)響了,這個號碼只有蕭然一個人知道。他愣了下:“看來這次你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他站起來,來到外面,然后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是杜馬斯先生嗎?”“是的。”這個姓氏令他有一些恍惚,杜馬斯,他有多少年沒有被人這么稱呼過了?最后一次被人這么叫的時候,還是在監(jiān)獄里。而自出來后,他就改了名字,換了容貌。“你好,我是比利·伯德,米爾斯先生告訴我您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