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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趕到如是山下時已近傍晚,山下集市里,家家戶戶門前一張白幡,怎么,先帝駕崩時的白幡,京畿都已經(jīng)卸去,這兒為何還掛著? 娘親遣人去問了,得到的卻是一個驚天霹靂的消息——剛登基一個月的皇帝,盼晴的堂弟,在一品大將軍遭斬首之后,自覺用人不利,羞愧難當(dāng),拔了侍衛(wèi)的佩刀,在自己的寢宮自刎了。 短短一個來月,兩個皇帝駕崩,今年的日頭真是毒啊。 娘親遣去的正是二哥心儀的丫鬟,正所謂人美好辦事,許是因得她漂亮,路人想多和她說幾句話,便又神秘兮兮地告訴她,說來也邪乎,昨夜御林軍被斬殺的時候,駙馬府也走了水,失了一場大火,恁周遭護(hù)衛(wèi)如何潑水,那熊熊烈火燃到駙馬府再無一柱一木可燒才熄滅,駙馬府里,公主駙馬還有服侍的丫鬟小廝,蹤影俱無,只留下團(tuán)團(tuán)焦炭似的灰燼,讓人不寒而栗。 那丫鬟聽了這些就要道謝,可路人還是拖著她想再說上幾句,便又道,據(jù)說,這都是肅親王的意思。 聽了這句話,娘親轎子里的簾子就放下了。 那路人大概看著架勢不對,也噤若寒蟬,只一再戀戀不舍地看著那丫鬟。 這大概就是娘看不慣的亂糟糟的結(jié)局。 盼晴坐在轎子里盤算著,皇帝尚年輕,皇后都沒來得及冊封,更沒有子嗣,這么說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么說來,爹爹不日就要登基了?他就要做皇上了?娘親還在這如是寺吃齋念佛,誰去母儀天下? 揭開簾子,看看并排的娘親,隔著簾子看來她只在轎子里靜靜坐著,盼晴都想得到的危機,娘親怎么不著急呢?娘親不急她可急,家里那幾個姨娘,即使她不在乎,盼晴和大哥二哥還是看不慣的,可不能讓她們搶了先機。更別提,若是在這兒待個三個月半年的,那邊后宮充盈,到時候娘親怕是想回去都沒法回去了。 “娘親!出了這么大的事,咱們還是回去吧!” 那邊轎子寂靜無聲。 “娘親!我們回去吧!爹爹今日不同往昔!”看見娘親撫了撫額頭。爹爹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今早是因為出事不送,還是因為他鐵了心不想送,這個娘親自己心里清楚。出了比這更大的事情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他早出晚歸,還不是不忘同娘招呼一聲?今日一品大將軍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魚rou,他早去一刻,晚去一刻,又有什么分別,只不過是不送而已。 他若是登基做了皇帝,畢竟又與肅親王是天差地別的,這樣想下去,似乎不能由著娘親。 “回去!我們回去!”不等她的回答,盼晴吩咐小廝。 卻被她喝止?!叭ト缡撬?,我已經(jīng)不想回去了,盼晴,你若是想回去做公主,你就自己回去?!钡囊粽{(diào),掩住了剛才一剎那的思慮與猶豫。 盼晴想了想,公主、郡主、亦或是隱居在這如是寺中,又有何不同?她還想到那星河島上仰望仰望星空,想想那日,公子用樹枝挑劍的英姿。 “我和娘親一起去。” 一階一階爬上如是山,猶記得那夜匆匆忙忙,把兩個時辰的山路濃縮在半個時辰內(nèi)爬完,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那時大白緊緊跟在她身后,和她一齊的,還有那位公子,子煦變成的公子,如今,公子在哪里? 走在前面的,是丫鬟扶著的娘親。盼晴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她卻面不改色,這樣好的體力,這樣靜的定力,她一定是渡劫來的沒錯了。盼晴跟在她后頭,心里暗暗打起了小算盤,我輕易上不了上界,這次機緣巧合,和那一船的上神仙人們一齊來塵世渡劫,那是修了多久的福分啊。 大家都講究個同窗情誼,這可是同劫情誼,比區(qū)區(qū)同窗不知深厚多少倍,她得拿個小本子,把這里的事情細(xì)細(xì)地記下來,把值得懷疑的人也都一一記住,趕明,劫渡完了,就可以找真身攀情誼去,那時隨隨便便帶她上個天界,應(yīng)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想到這里不禁又得意洋洋起來。 山頂上,如是寺依舊籠罩在一片紫光當(dāng)中,與皇城的紫氣東來,氣氛迥異,這寺定是有貓膩的,這也該記在小本子上,回頭告訴司命與月老,也算是作為不硬按著她泡澡的報答。 這邊他們前腳剛登上如是寺,大批人馬緣著繩索上至星河島,那邊二哥卻也已經(jīng)跟隨而來。 不過一天的光景,他先還是肅親王府二公子,掌司樂的一個文臣,官至三品,這會兒居然已經(jīng)是肅親王了,原因是這短短一天內(nèi),爹爹已經(jīng)登基,封了大哥為太子,二哥就襲了爹爹原本的親王位,并且令二哥來如是寺,宣冊封娘親為皇后、盼晴為公主的旨。 心里稍稍安慰,娘親即使不回去,爹爹還是念著她的,那些姨娘一時半會兒還無法興風(fēng)作浪。 接下公主的頭銜,心里五味雜陳,那邊公主生死未卜,自己卻已經(jīng)頂上她的名號。抬頭看看娘,她居然頭也不回地回了屋子,也沒有接旨。 虧得來的是二哥,沒顯出多尷尬,沖盼晴擠擠眼,讓她替娘親接了旨,這事兒也就算了。 娘大概是生氣,爹爹遠(yuǎn)遠(yuǎn)追來一個冊封,反倒暴露了身份,原本想要的清修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即使他們在星河島上,收起繩索,然而如是寺眾多香客,紛紛駐足圍觀,然后統(tǒng)統(tǒng)跪拜。 寺里的僧人們也沒了原本的淡定,從禪房里探出頭來,一個勁兒地看熱鬧。 饒是這樣,寺中的住持仍舊沒有出來,聽說仍然在自己的禪房里閉關(guān)。那紫氣,比之前來時更盛。 傳旨這件事,顯然不是二哥來的唯一目的。放下圣旨,他的眼神就活絡(luò)了,四處查看,嘴上不說,明眼人都紛紛給了他示意,順著大家伸出的手指,他順順利利找到了,正在廚房里給娘燉冰糖雪蓮的丫鬟。 這樣一出好戲,盼晴自然是不會錯過的,跟在他背后,來到廚房門口,貼著門,朝里張望,余光瞟見,廚房門口一時聚了不少干活的,有除草的、澆水的、拔菜的,還有拿著抹布在廚房門上擦來擦去的。手上動著,眼神卻都往廚房里頭飄。 “我已經(jīng)是肅親王了,我要迎你進(jìn)府,做肅親王妃?!倍鐫M懷深情地說,連盼晴都被感動了。 那丫鬟扇著手中的扇子,頭也不抬,“二少爺說笑了,奴婢是罪臣之女,一生為奴,怎么可能做王妃呢?” 門外的眾人都皺眉點點頭。 “我去求父皇,我去求母后,我的心意天地可鑒,只要你答應(yīng),其余的一切都交給我來辦。”那個反應(yīng)總有些滯后而一身紈绔氣息的二哥,此刻居然如此有擔(dān)當(dāng),想起往日他跟在這丫鬟身邊低三下四的模樣,這大概就是世人常說的吧,前世欠下的債,用今世來償還,若不是命里躲不掉的,他何須如此? 那邊澆水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