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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女,已飄然而去。 “盼晴……松手……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死……” 顏煦口中、身前,血流不止,沒有力氣的手還在掙扎,要掙脫盼晴本就抓不住的手掌。 “顏煦,你看著我,你說來生再見,若是你松手,我們就再沒有來生了,永生永世都再沒有了?!?/br> 好重,盼晴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扯裂了,突然一輕,大驚失色,“顏煦!”低頭,卻看到一朵云頭,托住他倆,緩緩地離開這熾熱的地獄。 漫天銀色的鎧甲壓住蔓延的紫氣,地面上廝殺的人,也同掉落地縫前不同,仿佛改頭換面,再看身邊的顏煦,早已不是蟒袍鎧甲的顏煦,而是,那個紅衣青年,盼晴將他抱在懷里,他的血變成了紫色,不是被凡人的兵器所傷。 盼晴運了運氣,她統(tǒng)共也就四萬來歲的修行,所有的靈氣全部匯在掌中,撫在他的傷口上凈化,傷口卻那樣深,紫色的血汩汩地淌著。 盼晴低頭,將頭埋在他的頸項中,說好的來生呢? ☆、偷雞不成蝕把米(四) 懷中的人動了動,盼晴驚喜地放開手,他卻好似不認得盼晴,徑自起身,召來一朵云頭,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瑞虎也一躍而上,還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袍子,到底誰才是它的主子啊,真真是只沒有氣節(jié)的禽獸。 盼晴想要起身,卻頭暈眼花,又躺倒在地上。為了救他,元氣大傷,他倒好,甩手而去,帶大白走,也不帶她,心中凄涼,可想而知。 斜斜地看天上,從烏云撕開的口子里涌出的天兵天將,與紫氣在半空中各據(jù)一方。京畿,還有許許多多不知是神仙還是凡人的生靈,都在紫霧的籠罩之下,對了,子嬋也還在京畿。然而盼晴倒在地上,有心無力。 圓滾滾的胖月老與清秀文靜的美星君,一人搬頭一人搬腳,將盼晴挪上了云頭。 “上神現(xiàn)在能知會名諱了吧?”月老盤腿坐在盼晴頭左邊,他倒挺會說話,凈把人的名號往高了說。 盼晴搖了搖頭。 “不告訴名諱,我沒法把您的功績報上去;不報上去功績,天帝就沒法給您賞了?!毙蔷谟疫吿搅颂筋^。 盼晴已經(jīng)記不得上一次這樣躺倒著被興師動眾地圍觀是什么時候了,讓她這無家可歸的破落山神很是受用,擺擺手:“你們觀察細微、搬救兵及時,都是你們的功勞。” “我堂堂司命星君,無緣無故,怎么能冒領別人的賞呢?”星君小臉兒一下紅了,嘴角全是掩不住的笑意,滿滿的竊喜溢出來。 月老拿兩個胖得特別瓷實的食指對戳著,“上神如此大方,我們也不能推辭啊,欠了上神大大的人情,若有什么要求,盡管跟我們提?!?/br> 盼晴從來不是客氣的人,邊點頭邊道:“給你們通風報信的貍貓和鼬獾,改天找出來送到我這兒來。” 月老一愣,嘀咕道:“這就提要求了啊……”聲音里訕訕的。 “天帝的大賞啊……”盼晴抬了抬手指,正好一位神丁從云頭邊經(jīng)過。 星君以為她要叫別人幫她去領賞,趕忙按住她的手,“舉手之勞,月老立馬給您找去?!闭f著一把將沒有坐穩(wěn)的月老推了下去。 盼晴一驚,這離地多少丈,不得摔死他啊,一骨碌坐起了身,看到月老仰躺著跌落下去,渾厚的驚叫轟走圍著他的一群大雁,卻頃刻間被云朵接住,他那么胖的身子,真怕要墜破云彩,然而卻很有彈性地在云上上下晃動,總算穩(wěn)住了。會騰云駕霧的神仙就是厲害,就是叫人嫉妒,盼晴眼紅得簡直要滴血。 星君全身突然一緊,趴在云邊向下看,盼晴也跟著趴在他邊上。 天空中神魔交戰(zhàn),隱約見得天界這邊有手托寶塔的、腳踩風火輪的、揮舞著金棒的、高舉狗齒釘耙的;魔族那邊烏壓壓一群,看起來像烏合之眾,卻以量取勝……每次交手都劈下驚天的巨雷。 京畿一片大火,紫色的火焰遍布全城。閃著燁燁銀光的天兵天將們從城西北面殺出一個口子,里頭的人爭先恐后地涌出來,跑著跑著,便褪去一身凡夫俗子的皮囊,躍上云頭。 盼晴驚異地看著相互扶持或是手牽著手的人跑著跑著,逐漸松開了,空洞而無神的雙眼望向前方,木訥地飛上天去。 “他們,怎么突然像被定住了?” 星君搔搔腦袋,“凡人死去,鬼魂是要去陰曹地府走一遭的;既是來渡劫,就一定得體驗全套。神仙們到了地府,自然會有鬼差領他們再從兌了藥水的水簾下走過,前塵往事都拋開,開開心心回天上做神仙。” “藥水?”盼晴用睥睨眾生的眼神瞟了星君一眼,他果不其然地漲紅了臉。 “說了一神做事一神當,被月老那老兒數(shù)落了幾個時辰不算,怎么連你也揪著不放,跟你有什么關系?”明明星君做錯了事兒,這會兒辯起來,倒像理在他那一邊,還不是仗著他長得好看,若是長成月老那模樣,敢這么橫,老早給人扔進東海里喂魚。 “我也是無效藥水的受害者,你怎么說話呢?”盼晴恢復了些許精神頭,雙手一叉腰,要說無賴,盼晴在堂庭山上真見著比她無賴許多的人,但見著這么文質彬彬的星君,她很有信心在這一項上贏過他,“說,他們這么木訥,是不是你藥水的錯!”頗有嚴刑逼供的架勢。 星君果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倒是軟下去,受氣的小媳婦模樣,“這可跟我沒關系,這打成了一團,魔君一出,哪個鬼差敢來勾魂?魂不勾去,就進不了地府,過不了那道水簾;這會兒他們神不神、人不人、鬼不鬼,自然是混沌一片,僅憑著一點兒神性仙根,往南天門去。” 盼晴點點頭,紅衣男子不是過河拆橋,扔下她不管了,這么一想,心里好受許多?!吧夏咸扉T干什么?” “這種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人多手雜,難免疏漏?!毙蔷奶摰仄沉伺吻缫谎?,見她正要開口,忙用手指按在她嘴唇上,“不只有我一個犯錯,從天到地,甭管神鬼,都有犯錯的時候,南天門上自然有人知道怎樣處置他們?!?/br> “那,處置完了呢?”盼晴想起點兒什么來,問出來的話語軟軟的,心里頭癢癢的,小心臟砰砰直跳。 “處置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毙蔷齼墒忠粩偂?/br> “這塵世的事情呢?沒有續(xù)上的前緣呢?”盼晴把唇又咬了咬,把頭又低了低。裝作看下面直出神。 “劫渡完,塵世就和他們再無瓜葛了?!毙蔷Z氣平淡,卻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住盼晴。 盼晴一時有些慌,他載了多少神仙去渡劫,那些個小心思,他還不是輕而易舉地看穿了?分外認真地看下面,遠遠的,居然看到大哥緊緊擁著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