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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沒聽過,冷不防如擊在胸口,悶悶的、沉沉的,雖不疼,卻眩暈。 子煦攬過所有獵物,讓望霽輕巧地走在身邊。他看看左右手,滿心難言的滿足,“能一直生活在這里真好?!?/br> 望霽一怔,直愣愣地看看他,“真的嗎?”沒等他回答,補(bǔ)上一句:“可你是注定要做大事的人,不會一直生活在這里的?!笨炝藘刹阶叩剿砬啊?/br> 心里一時冰涼,熒惑轉(zhuǎn)世,回歸主位,山脊那頭還有十萬大軍在等他歸來,西北西南的子民在盼望他的驍勇,無數(shù)為他而死的人在天上看著他報仇雪恨的那一天。眼前,望霽窄小的肩,不堪一攬,在面前五步遠(yuǎn),一跳一跳地,卻看得他滿心沉重,透不過氣來。 子昊在廊檐下看到他倆滿載而歸,激動地迎了出來,接過五彩山雉愛不釋手,望霽一眼看穿他被斑斕的羽毛吸引,晚飯前便將一束用絲帶扎好的彩羽送給子昊,引得他一聲聲“小jiejie”地道謝。 “看這天,應(yīng)該不會再下雪,明天你們可以回軍營了。”望霽在飯桌上淡淡地道,鼻音略重,像染了風(fēng)寒,帶上一層涼意。 子煦回到屋里坐立難安,看著他的子昊抱怨道:“哥,你別再轉(zhuǎn)了,看得我頭昏?!?/br> 一連叨擾這么幾天,末了她還送子昊件禮物,而他就不能給她些什么嗎?至少該留下些什么,讓她記著。瞥見掛在一旁的紅色錦衣,他走上前,細(xì)細(xì)地將兩個寬大的袖子捏過去,居然真找著了個物件。 掌心捏著香囊,走向暈出黃色光暈的西邊屋子,敲了敲門,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從攝政王的追殺脫身之后,他再沒經(jīng)歷過這樣緊張的時刻。 望霽嬌小的臉仰頭看他,細(xì)微的呼吸同他一樣急促。 “我……我送你樣小東西?!弊屿阃蝗痪降煤?,左手搔搔后腦勺,右手將香囊塞進(jìn)她柔軟的手中。 望霽面帶詫異,低頭看自己的手掌,繡著并蒂蓮花的香囊,散著麝香的沉穩(wěn)香氣,雙手微顫,再抬頭的時候臉頰蒼白,“你拿別的女人送的東西轉(zhuǎn)送給我,當(dāng)我什么人!”往他掌中用力一塞,將不設(shè)防的子煦推出去幾步遠(yuǎn),重重摔上門。 呆若木雞,過了好久,子煦才拖著沉重的步子往東面走,走出去兩步,見著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子昊靠在廊柱上。 “你出來干什么?”正灰心喪氣,被他這么嘲諷地看著,惱羞成怒,卻勉強(qiáng)克制著,畢竟和弟弟沒關(guān)系。 子昊這人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你火急火燎地往外走,肯定要干大事,我怎么能錯過呢?”上前一步,從他手中半拿半搶地奪過香囊,“嘖嘖嘖,哥,你人在鐘山里頭,紅顏知己倒也沒落下,誰送的?” “我,我,我不知道!”子煦自覺甚是無辜,他的玉佩丟在了軍帳中,全身上下只有這一樣送得出手的東西,怎么反而捅了簍子呢,“怎么就是女人的東西呢?” “并蒂蓮花,要和人白頭到老啊,女工做得這樣精致,總不見得是你自己做的吧?不是你做的,卻帶在身上,還不是旁的女人送你的?旁的女人送你的東西,轉(zhuǎn)送給小jiejie,當(dāng)小jiejie什么人!”子昊顯然聽到了她的話,特意學(xué)了戳他。 先前還覺著和弟弟無關(guān),可他顯然在看笑話,子煦吼道:“你這么明事理,也不攔著我,故意看你哥笑話?” “你賊兮兮地跑出去,又不告訴我干什么,要是我知道肯定攔著,哥,消消氣,消消氣!”子昊嬉皮笑臉地上去攬住他的肩,往屋子里走,用眼神示意望霽的屋子,壓低聲音道:“別讓小jiejie聽著了,回屋說?!?/br> 子煦垂頭喪氣地將香囊丟在桌上,坐在一旁。 “哥,你也太蠢了,人家小jiejie明明喜歡你得厲害,你卻這樣低三下四地去送禮物,被人打臉了吧?”子昊翹著二郎腿,瞇著眼,難得在和子煦的對話中占領(lǐng)了制高點,甚是得意。 “她,她,喜歡我?”子煦來了精神,抬頭看子昊,難掩喜悅,“我看不出來,而且,現(xiàn)在她也不喜歡了吧?唉,明天就要走了,今天還這樣……” 子昊突然把桌子一拍,“哥,你可是要奪天下的人,有點兒自信有點兒出息成不?今兒幸虧有你弟在,就幫你把小jiejie的真心逼出來?!碧袅颂裘?,湊到子煦耳邊低語了一陣,看到他還將信將疑,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連連點頭,“照我說的來。” 夜?jié)u漸深了,久違的月亮,掛在雪后的夜空,將雪地照得一片晃眼的白。 沉重的刀斧聲在木屋背后響起,一聲聲,一道道,劈了近半個時辰。 “小jiejie!小jiejie!不好了,我哥!”子昊連滾帶爬地敲響望霽的房門,帶著哭腔,“我哥他……”指向后院的方向。 ☆、初體驗(一) 望霽奔到廊檐下,卻找不到自己的小靴子,咬咬牙,赤著腳踏進(jìn)雪地,向屋后跑去。 銀白的月光灑在瑩白的雪地上,遠(yuǎn)處山林的陰影在很遠(yuǎn)處,近處只有滿地的柴,和背對著她蜷縮著的子煦。 望霽跑到他身后,一手撫著他的脊背,“你怎么了?”連叫兩聲。 子煦突然轉(zhuǎn)過身,望霽一個沒站穩(wěn),險些跌倒,他急忙攬住腰,仰頭看她,滿眼都是得意的笑意,“擔(dān)心我?” 她一怔,猛地掙脫開他的臂膀,一掌極重地拍在他肩頭,滿眼憤恨地轉(zhuǎn)過身,腳下一個趔趄,頓了頓,一瘸一拐地往木屋的方向跳躍。 子煦的笑意僵在臉上,看她的樣子吃力極了,起身跟在她身后,卻看到她已經(jīng)躍上廊檐,蜷縮在地板上,抱住雙腿,頭臉埋進(jìn)膝蓋,過了好一會兒,才重又站起,走回房間,又一次狠狠摔上門。 他蹲下身,看地上兩行腳印,印出腳丫的形狀,后跟一個橢圓,中間斷了一截,才又是腳掌的形狀,前面五個腳趾圓乎乎的,深深踏在他心上。 “哥,我,沒想到,她氣性這么大。”子昊這下知道捅了大簍子,老早躲回房間,謹(jǐn)慎地看著走進(jìn)門的子煦。 “你哪兒學(xué)來的破招數(shù)?”子煦指著他的鼻子。 “先前她甩臉子了,你越是求,她就越是瞧不上你;她這么一跑,女孩子家家的心思不就全露出來了嗎,一時害羞,你再膩乎些,就成了,怎么知道……”子昊一邊拍大腿一邊沉痛地嘆氣,“這招式我和卿遠(yuǎn)屢試不爽,怎么到這小jiejie身上愣是沒用呢?!?/br> “你和卿遠(yuǎn)!”子煦點點頭,強(qiáng)忍下怒氣,“你和卿遠(yuǎn)!”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大喝一聲:“你和卿遠(yuǎn)跟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調(diào)情,學(xué)來這么不三不四的招數(shù),還當(dāng)自己是個情圣了!” 子昊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身幫他倒水,被他推開,又被罵:“你拿她的鞋干什么?你為什么要藏她的鞋!” “說到鞋,她連靴子都不穿就奔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