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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多說一句話。她低垂的眼簾一直落在他的靴子上,因?yàn)樗淖呓鴦×液粑?/br> 外頭通傳,說晴妃的貼身侍女初雪求見,急忙召進(jìn)來。初雪匆匆跑進(jìn)御書房,瞥見地上穿著侍衛(wèi)服飾、卻盤著一頭精美發(fā)髻的青蓮,狐疑地多看了兩眼,然后跪倒在子煦跟前,“皇上,晴妃娘娘,不大好,您去看看吧。” 子煦二話不說,示意卿遠(yuǎn)帶著青蓮?fù)讼?,自己徑自往昭陽殿跑去?/br> 兩排宮人執(zhí)著燈籠,氣喘吁吁地在前面開道,子煦覺著那艷紅的光亂晃,簡直頭疼欲裂。剛踏進(jìn)昭陽殿,就聽到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里頭有宮女端著銅盆出來,又是血紅血紅的。 “皇上,晴妃娘娘的孩子,保不住了?!碧t(yī)誠惶誠恐地在他跟前跪了一地。 “晴妃呢?怎么樣?”邊問著邊闖進(jìn)寢殿。 床上、地上,紅紅一片,望霽已經(jīng)暈過去,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 “死胎已經(jīng)……”一位宮女猶豫地將一個銅盆端到子煦跟前。 他瞟一眼,小小的身軀,明明已經(jīng)成型,怎么保不住。擺擺手,讓宮女拿走,心疼地坐在床頭,將望霽摟在懷里,罷了罷了,留不住的隨它去。 望霽感到自己躺在溫暖的懷里,她很想哭,可是哭不出來,于是心頭更堵得慌。她知道子煦在身邊,卻不敢睜眼看他,因?yàn)樗缬蓄A(yù)感,這個孩子多半是生不下來的,她是妖狐,子煦是人,怎么可能生下完好的孩子來呢?這的確在她的料想之中,只是沒法和子煦說而已,于是讓他平白空歡喜一場,現(xiàn)在又擔(dān)驚受怕,她難以面對。 頭發(fā)被手指順過,然后輕輕撫摸額頭臉頰,耳朵被舔過,“沒事了,望霽,我在這兒,沒事了,別怕?!?/br> 望霽閉著眼抱緊他,他真好。她明白,自己大概不會有孩子了,這一生,只有他。睜開雙眼,對上一雙憂傷的眼睛。他很想要這個孩子,很難過,卻還在安慰她。 幾個宮女搬來一張椅子,想要將望霽挪到椅子上,換上一床潔凈的床褥,眼下血腥一片,無法安睡。 子煦忙將她抱在懷里,坐到一旁角落的軟塌上,仿佛天地變得這樣小,只有他們二人,低聲道:“疼不疼?” 望霽點(diǎn)點(diǎn)頭,見他眉頭緊蹙,又搖搖頭。 她這樣為了他好受些,他看在眼里更加痛心,低頭吻她的額頭。 換好的被褥,蓬松綿軟,子煦將望霽團(tuán)在懷中,一齊躺在被子里,一邊親著她的頭發(fā)一邊勸慰,“睡吧,睡吧,睡一覺就好。” 望霽在他低沉的聲音里,沉入一片夢境。 子煦的雙眼也逐漸合上,突然閃過一個香囊,上頭繡著并蒂蓮花,當(dāng)初往他懷里一塞,又軟軟地捏了捏他的手,原來是她。他猛地睜開眼,黑夜中,望霽安然地蜷縮在他懷里,吃了這樣大的苦,這會兒在微明的光中,仍然像少女般安然。這是救過他的人,他愛的人,他要獨(dú)寵一生的人,抱著她,安心得很。 宮人早早地在床邊叫他,到上朝的時間了。他看一眼疲憊的望霽,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偏房,讓宮女們幫他梳洗穿戴。 窗欞的影子映在他的朝靴邊,緩慢地游移。他突然思量過來,外面有太陽了。抬頭望出去,久違的萬丈金光,灑在巍峨的皇城內(nèi),四周的白雪再沒有之前那樣面目可憎。 昭陽殿外,紫鳶扶著咳嗽不止的雨吟,在外頭守了好一會兒,說想進(jìn)去看看望霽。 子煦看著雨吟羸弱的樣子,實(shí)在經(jīng)不起這大冷天的在院子里站著,吩咐進(jìn)去昭陽殿主殿坐會兒,這才朝外走去。 打從宮人叫醒子煦開始,望霽就在半夢半醒間,又聽說皇后在外頭等她,也不能再睡,吩咐初雪幫她簡單梳妝,身后多堆了幾個枕頭,坐在床頭迎雨吟。 之前賀喜時,雨吟高興著子煦與望霽的高興;這會兒探望時,雨吟悲傷著子煦與望霽的悲傷。望霽看著她出神,她就沒有一點(diǎn)自己的情感,沒有一點(diǎn)自己的自私?她覺得雨吟太可怕。 朝堂上,群臣一片喜慶,這么多天雪停了。子煦饒有興致地望向?qū)庡P道,他仍然握著重要的籌碼,但隨著雪停,他的優(yōu)勢就開始逐漸減少。 ☆、充盈后宮(二) 群臣散朝,踏著厚厚的積雪向?qū)m外走去。子煦也從大殿上走下,望向廊檐下長長的冰凌,要不了多久,就會全部化在陽光下。 “皇上,大災(zāi)之后往往有大疫,西南雖然糧食草藥有限,但一定竭盡全力幫皇上分憂解難。”寧錚道候在陰冷的長廊上,屏退左右,跪倒在子煦跟前。 子煦嘴角上揚(yáng),這個老狐貍總算被他逼到這一步了,但要解南地災(zāi)情,靠朝廷的力量肯定不夠,仍然有求于西南,這種時候他選擇先降下身段來,很識時務(wù),卻一定不會無所求,廣闊的封地要不到了,他這狡猾的腦袋里又在盤算別的什么東西。 “老臣僅一個嫡子卿遠(yuǎn),蒙皇上垂愛,留在欽天監(jiān);身邊就只剩一個最小的女兒,青蓮,為人父,盼著女兒有個好歸宿。” 子煦懶懶地“嗯”一聲,微仰著頭,“挑了哪家的兒子,我看看合不合適指婚?!?/br> “不瞞皇上,青蓮是庶出,老臣沒有非分之想,可偏偏這丫頭十來歲時開始就心有所屬,此生只求陪在皇上身邊,哪怕端茶倒水,做個侍奉宮女,她也心甘情愿?!睂庡P道的頭重重磕在冰涼的地面上。 頭一直仰著,子煦一手背在身后,“讓她再好好挑挑?!睋P(yáng)長而去。 昭陽殿上,望霽昏睡了一個早上,夢見她的兒子,長著赤色的毛,像只老鼠被扔進(jìn)皇城背后的護(hù)城河里,所有的人都在沖她唾棄,“妖!妖!妖!” “好點(diǎn)兒嗎?”子煦輕聲問宮女,在一盆熱水中將手和臉都捂得溫?zé)幔酱差^,見望霽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知道已經(jīng)醒了,才俯身抱她。 “嗯,天晴了?!蓖V擠出個笑容,湊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啄,“南方好些了嗎?” 子煦抿抿嘴,只輕撫她的長發(fā),“備了些雞茸粥,趁精神好,趕緊喝了?!?/br> 望霽偎在他懷里,一口一口由著他喂,周身暖融融的,卻看到一旁侍奉的初雪打量子煦的目光很是戒備。望霽瞪了她幾眼,她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妥。 “御書房還有些折子要看,晚點(diǎn)再來看你?!弊屿惚П?,又起身離開。 “初雪,皇上那兒有什么特別的動靜嗎?”望霽側(cè)在床上,微睞雙眼,看初雪忙進(jìn)忙出,終于沉聲問。 “沒,沒什么,娘娘累了吧,再睡會兒,想吃什么,我讓小廚房去備。”她淡淡笑著,妥帖地幫望霽掖好被子,“天氣放晴,雪災(zāi)緩解,聽說,皇上心情很好,娘娘把身子養(yǎng)好了,就又可以去御書房陪著了?!?/br> 子煦想召寧卿遠(yuǎn)到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