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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上神總在欺負(fù)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7

分卷閱讀157

    一處,也確實(shí)枯燥了些,難免松懈出錯。盼晴支頤冥想了幾日,終于想明白,近多少年來水族一直不濟(jì)的根源,兵士永遠(yuǎn)那么幾個所謂善戰(zhàn)的族群里出,久而久之,不用戰(zhàn)斗的族群愈發(fā)膽小,而總出兵士的族群情緒憊懶,這都是星淵天尊消失的萬年里行成的壞規(guī)矩。

    小手一揮,水君總算要干出番大事業(yè)來。

    ☆、龍鳳歡(二)大結(jié)局

    花了五年的時間,盼晴才整理出一套完善的水族兵士制度。所有的水族,哪怕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扶的小蝦,也得入伍,水族的安危,人人有責(zé)。于是因為兵源充足,哪怕是最艱苦的駐守任務(wù),也不過一兩年就能換崗,且都是年輕的兵士,執(zhí)行任務(wù)起來格外認(rèn)真。所有一兩年即退下過普通生活的水族們,也是訓(xùn)練有素的,這樣一來,倘若一天,真有戰(zhàn)事爆發(fā),水族不論老少,都能戰(zhàn)甲一披上戰(zhàn)場。

    這制度施行開來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盼晴覺著,從海面上掠過的海鳥,看著水面的樣子也有了些敬畏。

    她立在東海上空,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治下繁榮的水族,甚是欣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子煦大概打了個打勝仗,五年中上門了好幾次,都被盼晴以公務(wù)繁忙拒之門外。偶爾想起前世做他徒弟的日子,總有些特別溫馨的場景,讓她覺得他們是曾經(jīng)相愛過的,但最后當(dāng)胸口的那些刀,橫梗在她心頭,這些她不會忘。

    覺得有些疲倦,想出去看看不一樣的風(fēng)景,抱著肩想了會兒,想到了個好去處。

    陳朝天寶一十二年,在塔木地區(qū)戍疆二十載的玉大人率全家晉京。皇上感念他二十年來如一日的忠心耿耿,保邊疆安泰,趕在皇太后五十壽辰舉天同慶前夕,宣布將玉大人封為九門提督,即日回京。

    皇太后是個熱心腸的婦人,知道玉大人有個年方二八的小女兒,叫作盼晴,一看名字知道,邊關(guān)艱辛,玉大人夫婦這么些年為了陳朝吃了不少苦頭,一定要給他們的女兒一個好歸宿?;首遄谑依?,年紀(jì)相當(dāng)、尚未婚配又位高權(quán)重的便是端王爺,他是皇上的親弟弟,也就是皇太后的小兒子,剛滿二十,一表人才。于是生日這天,就請皇上做主賜婚。

    領(lǐng)旨的時候,玉大人一家還在進(jìn)京的路上,才走了三分之一,就接了這么個大好消息,整個馬隊都在沸騰。

    這個夜晚,只有盼晴一個人徹夜難眠,另一個稍稍不安的,大約就是她的哥哥玉白哥,已經(jīng)官拜三品的武官。

    因為早在四年前,白哥有過一次隨爹爹玉大人進(jìn)京面圣的機(jī)會,當(dāng)然面圣述職的是玉大人,白哥是沒有機(jī)會的,他在京城待著的十幾天,都和京城的世家子們在一處玩樂,見了許多邊關(guān)沒有的新奇玩意兒。

    因為年紀(jì)相當(dāng),端王爺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次,那次玩樂在南城著名的戲園子里,用白哥至今都難以釋懷的話說,端王爺,簡直是仰望天空的王爺,不可一世,不單單對白哥,對那一眾玩伴也是,就連特特趕來助興的名伶,他也全然不放在眼里,只坐了片刻就匆忙離開了。

    總而言之,端王爺簡直讓原本快樂的京城之旅的結(jié)尾變得灰頭土臉,白哥回來耿耿于懷,和盼晴長吁短嘆,京城那地方,雖然吃得好玩得好,可一不小心就叫人看不起了,哪里比得上邊關(guān),自由自在。

    于是四年之后,猛然要入京,兄妹二人本就悶悶不樂,又聽說盼晴要做端王妃了,更是憂心不已。想想端王爺這樣傲慢,不就因為他是皇上的親弟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仿佛整個大陳朝,再也沒有能和他比尊貴的,男人如此,女人亦如此,這樣嫁過去,即使有皇太后的欽點(diǎn),仍舊會被他看不起,有什么意思。

    想想她盼晴十六年的生命里,在邊關(guān)粗野慣了,沒人管得了她,這進(jìn)了端王爺府上,更是不能入他的眼,于是,兄妹二人一合計,倒不如跑了算了。

    盼晴帶上些銀票,化妝成男孩兒的模樣,拿著白哥的書信,準(zhǔn)備投奔南地經(jīng)商的舅舅,至于怎么和端王爺交代,就當(dāng)她在路上暴斃了吧。

    誰知才走出去半天,就在林中遇到土匪,見這年輕公子一身光鮮衣裳,又孤身一人,嫩得很,打算殺掉他搶奪銀錢。盼晴那三腳貓的功夫,左突右刺,眼看就要敗下陣來,突然一個高手馳馬前來。盼晴只看到,他手中的利劍在陽光中閃著耀眼的光,十來個匪徒就都倒地不起。

    “小兄弟,上馬?!彼麑⑴吻缋今R背上,迅速地跑出樹林?!霸趺捶Q呼?”

    “盼……盼?!陛p松之下,險些說出真名。

    “盼盼?”身后的男人眉頭一擰,“姓什么呢?”

    “于?!?/br>
    “于盼盼?呵?!彼p笑,“那我就稱呼你,盼弟?我姓吳,單名一個陽?!?/br>
    “原來是陽兄。”盼晴直了直身體,吳陽的雙手從她手臂下穿過握住韁繩,不知不覺他就臉紅了,可又不能有所表示,就那么忍了一路,到了客棧才下了馬。

    “盼弟這是要去哪兒?”

    “廬湖?!本司说恼釉趶]湖。

    “這么巧,我正要回家去,也在廬湖?!?/br>
    盼晴心頭一喜,連連叫好,跟著吳陽進(jìn)了客棧,正想要房間,吳陽卻堅持讓她住進(jìn)自己的房間,說是路途遙遠(yuǎn),既然兄弟相稱,無謂多花這客棧銀子,說得那樣有道理,盼晴只能在心底里叫苦不迭。

    好在這吳陽夜間總愛在客棧外頭喝上幾盅酒,也不強(qiáng)求要她陪,剛夠她自己在房間里收拾干凈,縮在寬大客房一頭的床榻上。

    十來天過去,吳陽還給盼晴找來一匹馬,兩人并駕齊驅(qū),馬不停蹄地趕路。吳陽說自己是廬湖鄉(xiāng)紳家庭,因為家里良田萬畝,又是三代單傳,家里慣得很,小小年紀(jì)就走過許多地方,家中闊綽,養(yǎng)成既仗義又大方的脾性,且便覽陳朝大好河山,走到一處,看到個山水都能跟盼晴說出個一二,對著市集上的民俗物件都能講出俏皮話,真真有意思。

    在路上走著,盼晴看著他的側(cè)臉,英俊挺拔,心說,嫁人就該嫁吳大哥這樣的,總比那鼻子底下看人的端王爺好。于是試探地問他,發(fā)覺他既沒有娶妻也沒有納妾,并且連定親都沒有,可把她高興壞了,險些手舞足蹈,還想問問他娶妻有什么要求,又覺得太八卦了些,問不出口。

    沒成想他倒是問了,“我看盼弟性格豪爽,家中姐妹應(yīng)當(dāng)也是直脾氣,我喜歡,有沒有尚未許給人家的?”

    盼晴連連點(diǎn)頭,“有有有,長得和我一個樣,不不不,我meimei穿裙子,可比我好看多了,回去就幫陽兄說去?!?/br>
    吳陽騎在馬背上,笑得很得意。

    先前白哥告訴她,出發(fā)去廬湖大約需要一個月,然而走了一個月,還沒有南地的跡象,道路兩旁積雪仍在,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