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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燒不掉?這......這怎么可能,歷來祭文都是要焚燒殆盡,才表示上神聽到、看到了這祈福......從未聽過還有燒不毀的啊,難道是上神顯靈,不滿......”不滿明炎國的禱告了? 后面這話太驚世駭俗,神官再大膽,再為神跡顯靈驚倒,都不敢再說出聲! 但在場的都不是蠢人,神官的未盡之語,他們也猜到了。女帝聞言更是當即臉色大變,這種事,怎么就碰巧在夏朝發(fā)生了,爐鼎里的東西真是上神顯靈?還是人為而至? 連淑然跟在連王爺身后,自是把那爐鼎內(nèi)的情況看得真真切切,眼中不由劃過一抹異色,這燒不掉的祭文怎么就不碰巧在天佑期那邊發(fā)生?要是這樣,她肯定把這件事大肆宣揚??! 看到炎藹雪臉白如紙、旁人或方寸大亂、或借故上前查看、驚呼出聲的模樣。炎梓默便忍不住微微勾唇,沖一旁的天佑期看去,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這里誰都想不到吧,敢在祭天大典上動手腳的人,竟然是她天佑期! 天佑期看向底下的子民,竊竊私語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似乎都看出了炎藹雪這里的亂子,她心里默默算著時間,暗道快到了,便回首沖炎梓默微一點頭。兩人的動作做得極為隱秘,其他人更是猶豫著爐鼎中的祭文該怎么辦,壓根沒瞧見兩人的細小互動! 唯余凜王眼神一暗,他一直站在天佑期身后。在大家的視線都被爐鼎中的異像吸引住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妥,這遇火不燃的怪像,自己曾經(jīng)聽母妃提起過,但這是他孩提時候的事了,而且母妃只是當故事來說,其中遇火不燃的緣由是什么,母妃不知道,他也沒問。 今日突然一見,立馬就冒出了一種詭異的熟悉感,仿佛多年的迷惑重現(xiàn),眼前又劃劃過一道道殘影,殘影中天佑期興高采烈的拿著一道手帕,對他說道,我知道你母妃當年說的那個怪像,是什么緣故啦! 這一頭疼,他就忍不住看向前面的天佑期,正正看到她與炎梓默之間微妙的互動,這事,又和天佑期有關? 炎藹雪生怕自己的聲望會因為這一場詭異的祭典,一落千丈,忍著顫抖厲聲的拽著神官道:“不是的,你胡說,這事......這事......” 這事到底怎么處理,她都慌得一塌糊涂!只是想拽出一個人出來發(fā)泄! 彼時,只見炎梓默像是突然醒悟般,走到爐鼎面前跪下上香,用著明炎國純正的古語誠心禱告。神官被炎藹雪扯著衣領一晃,差點都呼吸不上來了,見到炎梓默的舉動,這才腦門一拍道:“對,上神顯靈,公主也應該誠心祈禱,讓上神聽見你的禱告??!啊......燃了,現(xiàn)在燃了!” 燃了? 所有人都被炎藹雪的慌亂癲狂吸引住了視線,正想上前勸解,誰知道神官就指著爐鼎大喊,燃了? 一直遇火不燃的祭文,在炎梓默的禱告祭祀下,成了? 這是什么意思?上神不待見炎藹雪,只承認了炎梓默嗎? ☆、59.穩(wěn)坐王位 從炎藹雪把祭文投入爐鼎, 到女帝同時領著皇室宗親、炎梓默等使臣步上祭天壇, 再親眼看見爐鼎里燒不著的祭文, 炎梓默上前,替下炎藹雪云云…… 看似過了很久,實際卻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過去。 可就這一小段時間里, 炎梓默卻臨危不懼、冷靜從容的替代炎藹雪完成了明炎國的祭禮!這怎么不讓人驚嘆佩服, 直言后生可畏, 和嚇得方寸大亂的炎藹雪一比,簡直是兩極分化。 女帝天清陽面上不顯, 心里卻總是暗暗覺得哪里不對。 天降異像的事并不是沒有發(fā)生過,細數(shù)歷朝歷代, 總會有那么幾樁幾件出現(xiàn)。 但到了她這個位置就會了解, 所謂的天降異像, 十之□□都是人為的! 而且,怎么就那么巧, 炎藹雪剛一投下的祭文沒燒著,他們就卡著時間點上來目睹一切。炎藹雪嚇得花容失色,當著百姓的面離開祭壇, 硬拉神官求救, 炎梓默那一頭就恰巧冷靜的上前遮擋, 穩(wěn)定了祭祀主持、化解了民心大亂的危機? 連接間的巧妙順暢,也太奇怪了吧? 可祭文已經(jīng)被火燒毀, 炎梓默這邊也斷沒有通天手段, 能把明炎國的人安排進夏朝的祭天大典里。 難不成, 真的只能歸咎為天予意授? 女帝都看不出端倪,跟上來的皇室宗親,就更不會多嘴置喙了。 反倒是在底下觀禮的老百姓,瞧見明炎國的爐鼎遲遲沒燃起火光白煙,炎藹雪又離了蒲團,慌亂的拉著神官問話,直到炎梓默上去這一切才恢復正常,竟慢慢的悟出道來…… 莫不是,炎藹雪主祀時出事了?不然誰會被嚇跳開來?換了人上場? 要知道,這可是國典祭禮??? 這想法一出,便有些收不住了!仿佛都在暗暗猜忌著,炎藹雪面前的爐鼎里發(fā)生了什么事!能嚇到一國公主! 君權神授的思想古來有之,越是不通文墨的平民布衣,就越是對神鬼之事信奉極深。 這下一亂,就像捅了馬蜂窩似的,紛紛交頭接耳,暗指著炎藹雪議論不斷。 民之患,猶如心腹大疾,稍不注意,便會養(yǎng)成大禍。炎藹雪一想到今日之事有可能被口口相傳,遍布三國,身子便抖如糠篩,忍不住大怒道:“你……炎梓默!誰準你上來的!現(xiàn)在給我下去!” 不行,她一定要壓下這件事。 為了搶下代國祈福的重任,她可是使盡了手段壓下同輩,也就炎梓默這個刺兒頭,直到來了夏朝她才堪堪找到機會壓下他。 要是此事傳了回明炎國,她可還有什么臉面聲望可言? 炎藹雪一說完,便想也不想的動手拉下炎梓默。 這一通慌亂下來,竟硬是磨去了一盞茶的時間,神官看了看天色,慌張道:“公主殿下,吉……”吉時都要過去了,那可是陛下與眾親王,一同上香祭拜的吉時??! 就在這眨眼間,天佑期突然走了出來,態(tài)度強橫的打斷了神官即將說出口的話,手一伸,就拉著炎藹雪,猛的將人緊扯退后。少女面容艷麗張揚,冷冽的目光卻透著森然陰蟄,竟硬是讓炎藹雪沒敢再撒潑。 “炎藹雪,這是我夏朝國典,還輪不到你在這放肆撒野!” “你……” 天佑期勾唇輕嘲,過了今天,炎藹雪就不再是那個盛名遠傳的明炎國公主了,甚至有可能…… 炎梓默將會被她慢慢捧起,如此,她為什么還要給一個將棄之人臉面? 輕嘲的語氣徒然轉(zhuǎn)為嚴厲,“呵,先不說異像一事如何。單憑藹雪公主代表著明炎國行祭祀之禮,卻遇上這點事都嚇得惶恐失色,扔下禮香逃開,還有資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