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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和你。 ☆、67.春日之游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輕柔歡快的嗓音, 將情詩中的繾綣纏綿盡數(shù)溫柔唱來。而歌唱中的少女還拿著幾朵潔白的荼蘼, 用碧色的絲絹欲將它綁到一起。 馬車骨碌碌的往前駛著, 一不小心,車輪子輾過石頭,引得馬車晃動,把少女手上的花束晃掉了。少女也不生氣, 纖長的手指撿起掉在裙擺上的荼蘼, 咿咿呀呀的邊唱情歌, 再邊重新束縛。 凜王看了眼車簾外跟隨的一眾將士,要不是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時刻提醒, 他都以為這是那家閨閣小姐, 坐著馬車出門踏青游玩, 而不是即將奔赴軍營重地, 處理事關(guān)兩國同盟的大事。 男人放下車簾, 這才開口問道:“安陽公主命人請本王過來,所為何事?” 待天佑期束好手上的荼蘼,她才燦笑得將花束遞到男子面前, 道:“送你的,喜歡嗎?” “......” 這是又渾起來了?男子身形都沒有坐穩(wěn),便伸手再去拉那車簾,打算直接離開。 “真走了?那往后的行程路線, 便由著我自行決定了???”見男子已經(jīng)掀開車簾, 天佑期才慢悠悠的再拋出一句。 他回頭看去, 少女面前的小案牘上, 還真放著一份地圖,只是被折下的荼蘼花枝擋住,不仔細(xì)看不容易察覺而已。 頓了幾秒,凜王還是走回原位,把殘枝敗葉全數(shù)撿起,放到一邊的小盆子里,再將案牘上的點(diǎn)點(diǎn)泥沙掃去,又撣干凈地圖上的細(xì)沙,全部逐一清理干凈后,才安心的看去行程線路。 這繁瑣的舉動倒是惹得天佑期撲哧一笑,道:“你這愛潔的毛病還真是從前就有,直接喊丫鬟進(jìn)來清理干凈,不就行了?!?/br> 從前就有?男子眼眸微動,總覺得那里不對勁,應(yīng)該是天佑期的話語不對。就算從下人嘴里打聽過他的喜好,也知道他向來愛潔,應(yīng)該都不是這樣說的吧?他細(xì)細(xì)的回想著,不回味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好像從很久開始,天佑期的話就總是云里霧中,飽含著各種古怪的深意似的? 有時候仿佛熟稔得像相處多年?有時候又像迷似的,真真假假各摻幾分? 他一直被天佑期驚世駭俗的主動嚇倒,似乎從未想過,明明沒有見過面的兩人,就算一見鐘情,會主動到這種地步嗎?不,不對,就算是主動,話也不該這樣說吧? 紛雜煩亂的思緒就像一團(tuán)迷霧,無從下手,就在他即將捉住那一縷光點(diǎn)時。 天佑期拿著花束伸到他面前晃了晃,純白的花瓣一晃而過,陣陣清香打斷了他的思緒。花束移開,只見天佑期臉上掛著淡笑,指著他手上的地圖道:“你地圖都拿反了?想什么想得這般入神?” “想......”那個你字差點(diǎn)便脫口而出,將涌到唇邊時,硬是生生的被男子壓下。兩人的關(guān)系本來就夠亂的了,他可不想再亂添一筆。 “想什么?怎么不繼續(xù)說了?”天佑期一手拿著花束小幅度的揮動,一手支著腮邊,神情慵懶,但直視青年的眼眸卻格外鮮活靈動,她調(diào)笑著續(xù)道:“莫不是在想我吧?” 語畢,還挑了挑眉尖,愉悅狡黠的小模樣直逗得凜王好一陣咳嗽?!爱?dāng)然不是,你怎么,怎么又來了!” 凜王正襟危坐,義正言辭的呵斥完,便低頭看起地圖來,似乎是不敢再與她搭話,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天佑期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調(diào)調(diào)嚇到。 純白清香的荼蘼在少女的晃動下,不時飄下幾抹花瓣,加之少女就著了一件淡色青衫襦裙,簡單利落,打扮也不似往常在宮中那般華貴,發(fā)鬢就用了一支明珠釵子挽起,更襯得少女粉裝玉琢,不吃人間煙火。 “不就是一句玩笑話罷,我當(dāng)然知道殿下不可能想我......但這樣直白,太傷人心了吧?” “......”要是少說幾句這胡話,就更好了。 在天佑期不時插科打諢、讓人想入非非的胡話打擾下,凜王總算將整份地圖看完,只是越看,他的眉頭便越是緊鎖,最終,他將地圖放在案牘上,指著上面幾次線路問道:“前半段倒是和本王在夏朝看到的路線一致,這后面幾處驛站休息點(diǎn),怎么不去了?而且官道大路不走,反而穿過幾處窮鄉(xiāng)僻野,無名小村?” 俗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越是窮鄉(xiāng)僻野,貧瘠偏遠(yuǎn)的無名小村,就代表著越是缺少管束,朝廷律例也越插手不到那邊去,這就成了整一帶兒都是未知的。里頭可能存著山賊惡徒,也可能是蠻夷老粗、蒙昧村民。 就更不要說他們本來要去的就是夏朝邊疆地帶,因為隸屬邊疆,容易受到戰(zhàn)火洗禮,那邊的人民都尚武且好勇斗狠。想要先穿過那邊的無名小村,再進(jìn)平雁原,能與先穿過山林野獸間,再去平雁原有什么區(qū)別? 縱使身后有著一整支裝備精良的武將保護(hù),也難免會出現(xiàn)紕漏吧? 凜王頭疼不已,直想呵斥她胡鬧,是拿自己的小命在玩,讓她走回官道。但臨到頭,又覺得天佑期認(rèn)定了一件事,就是撞破南墻都不回頭,他硬要阻止,怕是只會鬧得分道揚(yáng)鑣吧? 不知道為何一想到會分道揚(yáng)鑣,他就皺緊眉宇,拒絕再往下深想。 “官道安全,但卻要繞著這三個驛站走才能抵達(dá)平雁原,不然路上連處水源休息的地方都沒有,而且按官道前去,不眠不休也得一個半月才到達(dá)?,F(xiàn)在天氣炎熱、存尸不易,一個半月后再趕到平雁原,怕是炎藹雪的尸體都要腐爛發(fā)臭了!如果按我現(xiàn)在標(biāo)明的路線去,不出一個月,我們就能趕到平雁原,你要是想親自搜救徐聞,也容易得多?!?/br> 毫不意外,天佑期馬上就否定了凜王的建議,而且她是為了加快腳程,才以身冒險,竟也挑不出半點(diǎn)不是來。 “但這幾處地方你了解過沒有,遠(yuǎn)的不說,就最后近著平雁原的此處地方——高家莊,本王早已有所耳聞,極度排斥外人進(jìn)入,而且因為全村尙武,男女老少皆曾上陣殺人,故而家家戶戶都會制作皮甲武具,毒物陷阱。一有路過的商人便打劫搶殺,隨將尸首掛出村外樹上、震懾外人!你現(xiàn)在還要過去,不是自掘墳?zāi)故鞘裁???/br> 凜王氣得拍下地圖,恨不得敲開天佑期的腦子來,看看里面裝得都是什么東西,往常那么多的鬼心思會花哪里去了! “可是去晚了,讓那刺客先一步找到了墨殿下與徐聞,我們不就前功盡棄的嗎?”少女挑眉,無所謂的笑道。 凜王并非怕死,如果只是他一人前往,自然也不怕那勞什子的高家莊,但天佑期不同,她從小體弱,連續(xù)一個月的高強(qiáng)度趕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