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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程往村中最大的宅子走去,那宅子是青磚白瓦蓋成的一處三進大宅,比起村中的黃泥砌成的屋子,不知實用好看了多少倍。也可見高程在這村子中的地位頗高。 她走過田舍后,才指著先前那戶哭喪的人家問高程道:“高家莊可是有什么特殊風俗,我見那戶人家已經(jīng)哭喪了半日,但仍未抬尸首出去、入土為安?” 這一說,倒是連凜王也注意道了,但在北秦的習俗中,向來都有停尸三日親人守靈的習慣,一時間,倒是沒有想起夏朝這邊的習俗,是......火葬? 火葬一詞剛在腦海中劃過,一陣強烈的心悸便突然冒出,四肢百骸都像浸入千年寒潭之中,駭?shù)盟麥喩砩?,心如火燒。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幕滔天火海,一道纖細秀麗的身影漸漸被烈火吞噬不見...... “你怎么了?子寧?” 輕柔是嗓音打斷了他腦海中的環(huán)境,那股強烈的心悸也在瞬間消失殆盡,紛紛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直到幻覺化成了天佑期那張帶著急切、緊張的小臉后,他才怔然回神,自己剛剛是又看到幻境了?四肢百骸的寒意緩緩消失,他才低聲道:“我沒事?!?/br> “怎么可能沒事,你剛剛臉色都發(fā)白了?要是太累,你就先去休息一下,這里我能處理好的。”天佑期狐疑的上下打量,見凜王除了臉色仍是太過蒼白外,沒有其他反應(yīng),握著的手體溫也很正常,才放心了幾分。 高程也關(guān)心的走了過來詢問一番,見男人堅持要一起去高宅,這才停住了話頭,接著回答天佑期道:“剛剛說到那里了?對,是風俗,我們高家莊和外面的人不一樣,祖輩都是北秦雁東那邊的游牧,雁東常年風沙,被城都毀了大半,祖輩過不下去才遷移出來的,要不是發(fā)生了......不,說遠了,反正我們高家莊的風俗和北秦那邊差不多,親人過世,便要停靈三天,守夜盡孝的?!?/br> 說罷,一行人也來到了高程的宅子外面,推門一看,是一處收拾得干凈利落的三進宅子,十分簡潔悅目,只是那滿院字的苦藥味,生生的打破了這份悅目感。 因為女帝擔心天佑期體弱,長途跋涉會受不住累,便在隊伍中配備了一名資深軍醫(yī)。天佑期一早就打這‘高家莊’的算盤,便還特意挑了好幾名學過醫(yī)理的侍衛(wèi)同行,這時可算徹底排上用場了。 天佑期進了宅子,直接讓軍醫(yī)進去,為高母看病。 至于陳都尉等人,則早已離開另外找地方暫住扎營了。黎兒怕極了與這些病人接觸,也不敢跟著天佑期同來,一見陳都尉去安營,便美曰其名跟著去給天佑期整理住處罷。 故而現(xiàn)在除了軍醫(yī)一行人,也就只有天佑期與凜王跟在。高程早已坐在親娘床前,小聲問候。 這外頭的院子還整理的干凈利落,一進高母的屋中,便完全變了。窗戶緊閉,分明是午時白日,整個屋子顯得暗沉沉的,沒有一點亮光,旁邊還要靠點上好幾根蠟燭要照亮,導致屋子里一大股蠟油味,混著濃重的草藥味,沖得人昏昏沉沉的, 就是不病都能熏出病來。 天佑期走近一看,軍醫(yī)正在給高母把脈,她則注意到,高母的手臂上已經(jīng)冒出了血點,還有抓破的膿皰,衣袖上可是血跡斑斑! ☆、74.無藥可醫(yī) 軍醫(yī)為高母把過脈后, 又細細檢查了她雙眸口舌, 就連膿皰潰爛的情況都沒有放過, 既覺得病情眼熟, 但又看不出是何病癥。 軍醫(yī)無法, 之后默默搖頭,換其他人上來把脈診斷。 天佑期不過是在屋子里待了片刻, 就被里面悶人的氣味熏得呼吸不暢,臉色發(fā)白。更在高母挽起手袖,瞧見那滿手臂都是扣破的膿皰時, 臉色差到了極點。 她倒不是瞧不得血, 前世曾經(jīng)歷過滿眼的斷臂殘肢, 和這些膿皰比起來,都只是小巫見大巫。 實在是她的身體太弱了,受不得一丁點的不舒服。能連續(xù)大半月趕路還沒累倒, 全來賴軍醫(yī)的精心調(diào)理。 “出去等吧, 都擠在這里會影響大夫判斷?!眲C王微一打量過屋子后, 轉(zhuǎn)頭就到天佑期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難受, 還當是那密集帶血的膿皰嚇到了少女。找了點借口, 便強行帶著她出到院子里靜坐。 “我沒事。”天佑期壓下那點胸悶, 揮手一擺,就示意要去高程家外轉(zhuǎn)轉(zhuǎn)。她有過前世的經(jīng)驗,只是現(xiàn)在還不確定時疫根源, 得確定好了再拿藥出來。 “怎么可能沒事?這里十只三四只都患上時疫, 再呆下去, 難保不會……”被惹上,要是軍醫(yī)也無法治療,就得快刀斬亂麻,趁高家莊對他們還信任時,逃至平雁城。這里離平雁城近,肢幾個人悄悄離開的話,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的。你正好可以抄近路,先行離開…… 但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兩人就被門外突然響起的救命哭聲打斷了。 原來,村里的人都知道高程終于請來了大夫,現(xiàn)在正在高家看病把脈,這些人便想也不想,沖到了高程家,想找大夫回去給自己家看病。 這里有的人披麻戴孝,臉上似乎已經(jīng)麻木絕望已久,連見到大夫的笑容都是僵硬的。有的人被淚水鼻涕糊了一臉,眼睛都腫成一條線了,知道有大夫過來,又笑又鬧的,一只手還緊緊的握著懷里的包,抱著的也不知道是家當還是錢?更有人也和高程一樣,都開始長膿皰了,又驚又怕,還得忍受著別人的嫌棄,站在最外圍等著大夫給自己看病的。 要不是門外有侍衛(wèi)攔著,他們怕是已經(jīng)能沖進院子里來了! 這小小的一道門,硬是把兩邊劃出了一道生死線。門外是陷入時疫死劫的恐怖地獄,所有人都想著活命,想著要人施展援手。而門里便是他們想到得到救命良藥的唯一出路。 天佑期硬忍下身體的疲倦不適,頭一次松開了男人的手,也沒有注意到他臉上難得流露于表的擔心憂慮,走到門口外言辭真摯誠懇道:“各位不用急,我們是高程請來的大夫,等我們看完高程家,確定好病情后就會去大量準備藥材,這些藥材對你們肯定可以用得上的,先不要推搡,免得受傷......” 少女風行雷厲的將接下來的安排都說了一遍,還吩咐侍衛(wèi)給每家每戶做好登記,確定那邊病重,那邊可以稍緩延后,都給一一做了記錄。 這在往日看來不過是空口無憑的話,反都成了大家的希望。仿佛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主心骨,一個可能告訴他們,你們會活下去的領(lǐng)導人,即使沒有準確的治療方案,他們都沒有那么消極絕望了。 連眼神都亮了幾分,再次出現(xiàn)勃勃生機。 隨即,他們便聽從了天佑期的安排,重癥難等的排成一邊,還能稍緩等等的排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