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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了】他的思維開始變得混沌起來,視野有些扭曲,幾乎看不清自己的蜂鳥【再見了哥們,但愿我們下輩子還能做拍檔】蜂鳥的聲音回蕩在他腦海里,有些奇異的失真【科學(xué)認為所謂‘輪回’是不存在的,我可是一只唯物主義的鳥……不過看在你英年早逝的份上,萬一有下輩子的話我們還在一起好了】陳晟的意識開始變得暗淡,仿佛墜入無底的深淵,越來越黑,越來越暗……他知道自己正在走向死亡,恐懼地,平靜地……忽然,他的意識云振動了一下,好像有一個強大的人靠近了他的身體,或者說有一個強大的意識云靠近了他的思維。“一個人類!長官!這里有個人類!”一個粗獷的男聲隱約傳來。“噢,是個男孩子……他還活著嗎?”一個清朗的,略帶點痞氣的聲音問道。“是的,還有心跳,但他好像被污染了?!贝肢E的男聲道,“他不是我們的人,長官,也許臨死之前我們還能從他嘴里搞點情報,或者把他的腦子趁熱挖出來?”“……這種時候你應(yīng)該建議我叫醫(yī)生來?!北环Q為“長官”的男人不悅道,“你現(xiàn)在是我的下屬而不是恐怖分子,明白?”“是,長官,我錯了,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叫醫(yī)生來?”下屬虛心改正錯誤。“我們沒有醫(yī)生。不過也許我可以救他——他看上去就像是中了魔法睡著了,聽說睡夢人吻一下就能醒來呢。”長官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讓開,讓本長官親親看?!?/br>“他應(yīng)該是被孢子污染了,長官,并不是中了魔法。”下屬認真地反駁,“而且你不是王子,他也不是公主,他是個男孩子長官。”“你說的好有道理。”長官嘆息道,“我竟無力反駁?!?/br>這他娘的是什么對話?陳晟哭笑不得,想抬手把這些嘈雜的毫無節(jié)cao的對話拂開,但渾身上下每一個部件都不聽使喚,連手指尖都無法移動。就在他混沌糾結(jié)的時候,嘴唇上傳來一陣溫?zé)岬挠|感,那人真的吻了他。“噢!長官,你不能這樣!他被污染了,你不能就這樣接觸他!”下屬驚叫道。“我只是在有限的條件下做最后的努力,我以為他會醒呢……”長官毫無誠意地笑道,“好了我的努力失敗了。叫人來把他移走,給總部發(fā)消息,讓他們派個靠譜的醫(yī)生來,告訴他們我們有一個孢子感染者,需要隔離治療十天。”總部,污染,長官……是“二疊紀”又回來了嗎?不,不對……陳晟困惑地糾結(jié)著,但很快黑暗襲來,他再次失去了意識。身體很痛,皮膚像浸在冰水里,大腦仿佛被利刃切開,注入guntang的巖漿……陳晟在混沌中慢慢醒來,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連意識云都翻滾不休。睜開眼,慢慢清晰的視野中首先出現(xiàn)的是銀灰色的天花板,然后是純白色的墻壁,艱難地扭動脖子,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寬敞而空曠的房間里,身下是舒適的軟床,床頭的柜子上閃爍著一個拳頭大的藍色光球。這是哪兒?我還活著嗎?陳晟努力想撐起身體,但力不從心,這時床頭的光球閃了一下,天花板忽然亮了起來。“醒了?”陌生的男聲傳來。陳晟看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只見墻角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極為高大的男人。那是一個人類,穿著暗綠色襯衫,墨綠色長褲,金色短發(fā)在燈光下熠熠發(fā)光,冰藍色的眸子沉靜威嚴,修長的雙手十指交握,抵在削薄的唇角。一只強壯的獰貓臥在他腳下,黃褐色的皮毛油光水滑,三道黑色斑紋從額頭一只延伸到尾部,十分英武。量子獸!他是個異能者!陳晟瞳孔猛地一縮。“你被孢子污染了?!蹦腥说穆曇羟謇识挥写判?,“我的人發(fā)現(xiàn)了你,我的醫(yī)生會為你治療。”“你的人?”陳晟張開嘴,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得不像話,“你是誰?”“我是你的主人。”男人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道,“我是尼古拉斯船長,你是我的船員們發(fā)現(xiàn)的,所以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奴隸,明白?”“什、什么?”陳晟大腦一片混亂,“船長?奴隸?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們是自由海盜?!弊苑Q“尼古拉斯船長”的男人挑了挑眉毛,“宇宙航海準則——‘誰發(fā)現(xiàn),誰擁有’,明白?”“等等?!标愱衫Щ蟮乜粗?,“你是人類?這個宇宙里有人類?”尼古拉斯冰藍色的雙眸微微瞇起:“你好像沒有抓住對話中的關(guān)鍵點呢,寶貝兒,我是不是人類并不重要,你現(xiàn)在只要記住一件事,你屬于我,就夠了。”他是個人類,沒錯,和我一樣的人類!陳晟的腦袋漸漸靈光起來,掙扎著抬起身:“你是異能者,你、你們是宇宙遠航軍嗎?四分衛(wèi)后裔?”尼古拉斯船長的眉頭皺了起來:“那是什么?我從未聽說過。哦寶貝兒,別激動,躺下……聽我的,除非你想讓我?guī)湍闾上隆!?/br>溫柔的威脅,充滿令人戰(zhàn)栗的暗示,陳晟咽了口唾沫,乖乖躺了回去:“我叫陳晟,別用那種稱呼叫我?!?/br>“主人一般會幫奴隸取個新名字,不過無所謂,我是一個隨和的人?!蹦峁爬勾L走到床前,俯身看著陳晟,“說說看,你從哪來,你是誰的人?瘋鱷魚還是鉤子船長?我猜你不是一名水手,你的腰還沒我的大腿粗呢,只配當個寵物。”“我來自敦克爾聯(lián)邦,我不是什么寵物,我是個軍人?!标愱蓱嵟卣f,想了想又有點氣弱地補了一句,“童軍?!?/br>尼古拉斯船長的嘴角抽了抽,像是嘲諷:“什么聯(lián)邦,我從沒聽說過。言歸正傳,童軍先生,不管你以前是不是寵物,現(xiàn)在是了,我決定豢養(yǎng)你?!?/br>“等等。”陳晟終于抓住了他們對話的關(guān)鍵點,“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瘋鱷魚,什么鉤子船長,我不認識他們,我也不是你的奴隸!”“你已經(jīng)是了?!蹦峁爬勾L微笑著說,“宇宙航海準則——‘俘虜?shù)拿\由船長決定’。你想在我的船上活下去,就得向我證明你有點用,可是你這個樣子能干點什么呢?我看還是寵物這個身份最適合你?!?/br>于是他們真的是宇宙海盜嗎?陳晟剛剛清醒了一點的大腦再次混亂起來:他們不是宇宙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