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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漫,李旦抱起昏昏沉沉的裴英娘,送回床榻上,用海棠紅繡鸞鳳銜瓔珞紋薄被把她從頭到腳攏起來,裹黍粽一樣,纏得緊緊的。 然后抱進懷里。 他背倚床欄,眉眼低垂,盯著懷里的人看了很久,時不時俯身輕吻她微蹙的眉心。 裴英娘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室明亮的燭火。 李旦一手抱著她,一手持書卷,靠坐著看一本經(jīng)文,燈光籠在他俊朗的臉龐上,半明半暗,側(cè)臉柔和。 幾個月不見,只有書信往來,她很想他,不過暫時不告訴他,免得他太得意。 誰讓他這么狠心,什么事都藏在心底不說! 他總是這樣,因為年長的緣故,習(xí)慣替她著想,妄想一個人扛住所有壓力,讓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折騰她喜歡做的事。 所以她不敢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如果李旦知道武皇后有一天會殺死他的王妃,不知會做出什么瘋狂舉動。 現(xiàn)在的他就夠古怪了。 長史每天到底在忙什么,他為什么防備郭文泰,這幾個月他的處境有多艱難…… 這些李旦一個字都不吐露。 裴英娘應(yīng)該為李旦的隱瞞生氣,但細(xì)細(xì)一想,她其實也隱瞞了許多東西。 李旦不想讓她發(fā)愁,她不想讓李旦恐懼。 她偷偷嘆口氣,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最壞的結(jié)局也不過那樣了,他們還年輕,青春正好,風(fēng)華正茂,應(yīng)該好好享受眼前的榮華富貴,吃香的喝辣的,快快活活過日子,那些波折紛爭,隨它去吧! 她攢了那么多錢呢! 先把錢花光再說! 王府的紅燭是特制的宮燭,燃燒時悄無聲息,不會淌下瀑布似的燭淚。 一枝紅燭快燒盡了,燭火搖曳跳動,李旦專心看書,沒有發(fā)覺。 裴英娘往他懷里鉆,臉挨著他的胸膛蹭來蹭去,趴在他身上撒了會兒嬌,小聲說:“阿兄,現(xiàn)在可以吃飯了吧?” 李旦搖頭失笑,拋開書卷,摟著她坐起來。 先把嬌小乖巧的妻子抱著好好親昵一番,吻得她喘不過氣,只能輕喘著嗚咽,才松開懷抱,整理好她散開的衣領(lǐng),讓候在簾子外面的半夏傳飯。 使女們捧著食案湯水魚貫而入。 裴英娘起身梳洗,一頭青絲隨意用絲絳束起,歪坐著吃一碗杏酪餳粥。 餓的時候吃一碗芳香甜美的餳粥,不止腸胃舒服,發(fā)軟的手腳也一點點恢復(fù)力氣。 李旦跪坐在一旁,袖子高挽,剝螃蟹給她吃,秋天正是吃螃蟹的好時節(jié)。長年握弓、拈筆的十指動作靈活,很快剔出滿滿一碟子蟹膏蟹rou,淋上姜醋,遞到她跟前。 她吃了。 他笑了笑,接著剝青蝦,挑魚刺,這一次沒盛進碟子,直接把蝦rou喂到她唇邊。 她猶豫了一下,低頭從他的手指咬走青蝦尾,櫻唇擦過他的指腹。 他自己不吃飯,手里不停忙活,灼熱的目光始終圍著她打轉(zhuǎn)。 她回來了,他才知道吃飯的樂趣。她不在的時候,他每一頓飯都味同嚼蠟。 過了一會兒,他說:“螃蟹寒涼,別吃多了?!?/br> 不許她再吃螃蟹,扭頭讓使女送上燙好的菊花麥酒。 許久沒吃酒了,裴英娘眼前一亮,端起酒盅啜飲幾口,愜意道:“阿兄不和我對酌?” 九成宮的宮人也釀酒,但是滋味比不上王府的,醴泉坊的泉水釀造出來的酒味道更醇厚。 半夏立刻奉上燙煮好的酒盅。 李旦先喝半碗秋葵湯,再陪裴英娘吃酒。 燙酒的酒壺里燒著炭,揭開壺蓋,里頭咕嘟咕嘟冒著水泡。 吃飽喝足之后,婢女撤走食案,夫妻兩人挪到旁邊琴室下棋。 裴英娘執(zhí)黑子,試了幾招李令月教她的對弈策略,還是輸?shù)靡粩⊥康亍?/br> “這樣吧?!彼壑橐晦D(zhuǎn),“阿兄,我贏了的話,就親你一下,贏幾盤,親幾下!” 李旦正襟危坐,眼睛盯著棋盤,不為所動。 “英娘,該你落子了?!彼f,語氣嚴(yán)肅。 裴英娘頹然,李旦果然軟硬不吃。 思考半天,覺得手中的棋子落到哪里都會輸,干脆隨便瞎放。 瞎放著瞎放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要贏了。 她愣了一下,把琉璃宮燈挪到榻上,對著棋盤一照。 確認(rèn)自己真的要贏了,她抬頭看對面的李旦,一臉不可置信。 李旦面無表情,仍然坐得筆直端正,眼神平靜坦然。 仿佛他剛剛傾盡了全力,并沒有故意輸給她。 裴英娘嫣然一笑,蹭到李旦身邊,勾住他的脖子,親他的臉。 早知道這一招有用,應(yīng)該早點使出來的! 親著親著感覺到他呼吸急促,guntang的身體貼過來,直接把她壓在猩猩紅穿枝百花氈毯上。 她伸手推他,推不動。 胡子拉碴的臉蹭過細(xì)嫩的皮膚,她身子直顫,脊背酥酥麻麻。 他白天享受過一番,沒有那么急切。 她受不了這樣甜蜜的折磨,忍不住抓他的背,不知是催促還是埋怨。 他低聲笑,笑聲如蛛絲一樣纏繞在她耳邊,蘊著淡淡的酒香,近乎呢喃,“十七乖,就好了?!?/br> 一直鬧到大半夜,屋子里隱隱約約的響聲才慢慢平息。 半夏和忍冬已經(jīng)麻木,等里間靜下來,去院外叫婢女抬來熱水,躡手躡腳進房收拾屋子,從琴室到東間床榻濕漉漉的,整張鋪滿沉香木地板的氈毯都要換。 沐浴完,裴英娘坐在窗前,伏榻晾頭發(fā)。身上抹了香膏,香氣襲人,和搽頭發(fā)的蘭脂香味混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香噴噴的糕點。 李旦也這么覺得,打發(fā)走婢女,找來錦帕,坐在榻沿,一點一點幫她絞干長發(fā),看她新浴剛起,倚著錦緞寬枕打瞌睡,嬌軟香酥,豐艷雪膩,輕薄衣衫下透出淡淡的膚色,比晶瑩剔透的玉露團還誘人。 “阿兄……”一聲喃喃的呼喚打斷他腦中的旖旎,裴英娘用閑話家常的語氣,淡淡道,“你不去接我……是不是阿父不許你出王府?” 李旦手上的動作陡然一滯,沉默片刻,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