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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她隔日再來。 袁宰相是只老狐貍,哪邊都不得罪,必定是躲起來了。 她沒有下馬,直接道:“薛家大郎是不是在府上?叫他出來?!?/br> 管家態(tài)度恭敬,回說:“薛家郎君此刻確實在府中,王妃稍等,仆這便去傳話?!?/br> 薛大郎和薛二郎硬賴著不走,袁家人正著急上火。 太子行事偏激,斷然不可能成功扳倒天后。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袁家不必急著站隊,他們家已經(jīng)是鐘鳴鼎食,富貴至極,不需要再討好哪一方,只需要靜觀其變就行。 薛大郎和薛二郎硬闖上門,打亂了袁宰相隔岸觀火的如意算盤,罵退兩人,太子獲勝,他肯定會遭殃,虛應(yīng)兩人,天后洞若觀火,一個謀逆罪名扣下來,袁家極有可能步褚家、上官家的后塵。 袁宰相進退兩難,袁凌志提議把兩人捆了,等到外邊事情平息,正好可以去天后面前表忠心。 袁宰相摁著兒子胖揍一頓,也不看看薛家人是什么身份,他們今天得罪薛家,連累駙馬薛紹,固然可以躲過天后的清算,太平公主豈會饒了他們?! 聽說裴英娘和薛紹上門討要薛家兩位郎君,袁宰相長出一口氣,多云轉(zhuǎn)晴,心花怒放,一迭聲吩咐大兒子,“快,把薛家郎君送出去!” 薛家兄弟身份敏感,牽涉的人太多,著實棘手,交給相王妃去處理罷。 袁家家仆客客氣氣送薛大郎和薛二郎出門,既沒有推搡,也沒有言語呵斥,但態(tài)度很果決。 兄弟倆黑著臉走出袁家大門,看到薛紹和裴英娘,臉色更難看。 “阿弟,你竟然甘愿和武氏為伍!”薛大郎捏緊拳頭。 裴英娘笑了笑,冰冷的視線冷冷掃過兩人,“胤郎在何處?” 薛大郎冷笑,梗著脖子道,“薛家兒郎,自然在他該在的地方?!?/br> 裴英娘雙眼微瞇,薛崇胤被他們送去東宮了?這兩個蠢貨…… “去把胤郎帶出來?!彼槐拮铀ο蜓Υ罄?,薛大郎臉上轉(zhuǎn)眼多出一道血淋淋的紅痕,“否則,你弟弟活不過明天?!?/br> 她話音剛落,楊知恩和親兵們撲向薛二郎,七八把長刀架在薛二郎脖子上,薛二郎大汗淋漓,抖如篩糠。 薛大郎恨聲道:“你敢?” “你都敢擄走公主之子了,我有什么不敢的?”裴英娘沒有耐心和薛大郎周旋,打了個手勢。 楊知恩會意,手腕輕輕一翻。 刀刃劃破脖子,鮮血順著冰冷的刀鋒流淌,薛二郎發(fā)出一串慘嚎聲。 “阿弟,你真想要你兄長的命?!”薛大郎想上前解救,被親兵一把按倒在地。他抬起頭,怒視薛紹,雙眼血紅。 薛紹俊秀的面孔浮現(xiàn)幾絲不忍,扭過頭去不看兩位兄長,自嘲一笑,“大兄,我不想要二兄的命……可你們把我兒子搶走了?!?/br> 薛二郎噗通一聲,跪倒在裴英娘馬蹄前,“東宮、東宮有人把守,胤郎是牽制三郎的人質(zhì),我們剛把人送過去,他就被人帶走了,沒有太子的命令,我們沒法帶出胤郎?!?/br> 失望,驚恐,自責(zé),憤怒,各種情緒走馬燈一樣晃過心頭,薛紹下馬,一拳頭揮向薛大郎,“大兄,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br> 從薛大郎和薛二郎偷偷帶走薛崇胤的那一刻起,他沒有兄弟了。 薛二郎驚惶道:“阿弟,你放心,只要我們兄弟在,太子不會傷害胤郎?!?/br> 他一邊說一邊頻頻朝薛紹眨眼睛,求薛紹為他解圍。 薛紹不為所動。 裴英娘暗嘆一口氣,這種時候,她沒辦法勸慰薛紹。 “你!”她握緊韁繩,長鞭指著薛二郎,“和我一起去東宮?!?/br> 薛紹霍然抬起頭。 裴英娘盯著薛二郎的眼睛,道:“太子想要抓住我,你可以用我去把胤郎換出來,老實點!你的大兄和薛家滿門的命全捏在你手上,你若敢偷偷和東宮的人報信,薛家上下,連襁褓中的幼兒也難逃一死,不管太子能不能事成,你們薛家絕對無福繼續(xù)享受榮華。” 寒光閃爍的大刀就架在脖子上,薛二郎不敢抗命,點頭如搗蒜,“我答應(yīng)!” 薛紹攔在裴英娘的駿馬前,“不行!” 他是男人,不能為了救他和兒子,害得裴英娘身陷險地! 裴英娘撥轉(zhuǎn)馬頭,“三表兄,我意已決,你放心,太子身邊有我的人。你先回薛家,看住其他人?!?/br> 微風(fēng)拂過,帶著初夏的清爽氣息。 薛紹緊緊握拳。 第166章 一百六十六 裴英娘從東宮的埋伏逃脫, 領(lǐng)頭的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眼看大部分屬下折在相王府親兵手中,狠狠心, 吹了聲呼哨, 提醒剩下的人撤退,帶著僅剩的幾個部屬, 竄回東宮復(fù)命。 他自知沒辦好差事,腦袋十有□□保不住,一路提心吊膽。 誰知剛撤出大寧坊,只見一輛牛車迎面駛來,駕車的健仆沉聲道:“我家主人把相王妃帶來了?!?/br> 男人絕處逢生,撲到牛車前, 掀開車簾往里看。 車廂里光線暗沉,一名美貌白皙的年輕女子躺在錦褥之中,綾羅綢緞裹身, 珠翠金玉滿頭, 雙眼緊閉,似在昏睡,確實是相王妃不錯。 費盡心思沒抓到人,一轉(zhuǎn)身,魚兒卻自己送上門了! 男人朗聲大笑, 目光投向車廂另一邊正襟危坐的人,他臉上扣了張儺公面具,“這位郎君是?” 薛二郎輕咳兩聲, 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慢條斯理道,“我為太子當(dāng)差,至于我是誰,輪不著你來探問我的身份?!?/br> 他取出李賢交給薛大郎的信物。 男人看了信物,再無任何疑問,一拱手,放下車簾,吩咐屬下,“護送王妃回東宮!” 薛二郎暗暗松口氣,嫌氣悶,想摘下面具。 裴英娘小聲道:“你敢摘了面具,薛家滿門一個都逃不掉!” 她說話的聲音細(xì)如蚊吟,有車輪滾動的轱轆聲遮掩,除了近在咫尺的薛二郎,外面的人察覺不到她是醒著的。 察覺了也不要緊。 東宮并非固若金湯。 李賢怕消息走漏,還沒有誓師祭旗,除了他的心腹,東宮亦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