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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走,留下的,僅有心如止水般的冰冷。其實她真的有下過決心,就這樣,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默默守護??墒牵兆泳昧?,愛得太深,以至于無法自拔。她就實在忍受不了了。為什么她就要愛得那么辛苦?為什么她的愛就不能見光?為什么她要默默付出,卻永遠都不能讓自己所愛之人知曉?“愛她,就大膽地告訴她?!边@是林琳的經(jīng)紀人兼閨蜜Diane得知她的心事時,在沉默幾分鐘之后,對她所說的一句話,也是僅有的一句。可是,林琳做不到。她不能,也不忍心。因為她知道,她的蘇蘇是那樣的可愛美好,她不能就這么毫無良知地毀了她。難以否認,每次看到蘇蘇燦爛的笑顏,林琳的心中,就會涌起一股酸澀……禁忌的愛情,對于這個天真無邪的天使來講,太過于殘忍……也許,也許等到蘇蘇找到最好的歸宿時,自己才會死心,才會罷手。天曉得,今天當那輛貨車撞過來的時候,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保護好蘇蘇。無力地抬起手臂,摸了摸仍有些微微犯痛的額頭,蒼白的臉上淚痕依稀可見。不知想起了什么事,林琳竟然輕笑出聲。“還好,她沒事。”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病房的那一刻,林琳在心中想到。“蘇蘇,你醒醒啊,是mama來看你了。蘇蘇,乖女兒,你,你……”淚眼模糊,聲音哽咽,實在不忍心見到女兒這般憔悴的模樣,脆弱的女人隨即癱倒在旁邊沉默的中年男子身上。當路浩昨晚向美國的那個“家”打第一次電話,告知他們此事后,就立即掛斷電話。誰曾想,第二天一早,平時極愛化妝的路母(蘇蘇的親生母親,前面提到過)竟然生平第一次以素顏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可見路母對其寶貝女兒的疼愛與重視。當然,那個一直陪在路母身邊的中年男子,不用解釋,必定是路父。雖然已快到知命之年,歲月也在他的身上留下或多或少的足跡。但是,眉宇間的英氣,剛毅的側(cè)臉,和依舊挺拔的身姿,可謂是魅力不減當年。甚至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煙草味和滄桑歲月的味道,反而使這個一直沉默著的男人,更平添了幾分魅力。“阿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就說過無論你做什么事,我都無所謂。但是——”男人剛毅的側(cè)臉在看到懷中哭到癱軟的妻子時,變得更加緊繃起來。伸出手輕拍著懷中女人的背部,以行動代替語言,進行無聲的安慰。本就討厭女人的淚水,再加上那個中年男子的話語,而后又看到這樣的情景,一時間,路浩怒氣直沖頭頂。“既然不管我,就永遠都不要管我。我知道這次蘇蘇出事全是我的錯,是我沒能保護好她。不過你也用不著在這個女人面前裝什么好人,再來指責我一次!”看著路父溫柔地撫慰那個女人是寵溺的表情,路浩不禁在心中譏笑。當初你也不是也曾這么溫柔地對待mama嗎?說什么真心相愛,那為什么又要在mama去世的不久后,就立即娶回這個女人?看來,你所能給予的愛,也不過僅此而已。“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什么那個女人?她也是你媽!你——”懷中的女人此刻已經(jīng)從路父的懷中坐起,伸手拉著路父的胳膊,以示勸阻之意。“宗明,你就少說兩句。阿浩又不是故意的,蘇蘇現(xiàn)在還在病床上躺著,你別又發(fā)火?!币蚩奁晕⑸硢〉纳ひ?,讓路母顯得格外脆弱。“呵,當然更用不著你假好心!你以為,這次蘇蘇的車禍,除了我之外,某些人會逃脫得了關系嗎?”厭惡地皺起眉頭,看著蘇顏(路母)臉上的淚水,不屑道。殘廢?!“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做的那些事惹出來的禍,怎么,現(xiàn)在又想著要推卸責任?”路宗明蹙眉,抬頭看著路浩,語氣嚴厲地指責道。“哼,有些人,她自己心里可明白得很。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某些事,即使是逃到再遠的地方,也不會抹殺掉它事實的存在吧!”路浩說這句話時,特意往蘇顏的位置看去。只見她那因哭泣而微微顫抖的嘴唇,在聽到這句話時,瞬間僵硬起來。煞白的臉扭向一邊,兩只手交握在一起,食指不斷摳弄著。對于蘇顏會出現(xiàn)這樣的反應,這早已是在路浩的預料之中,鄙夷蔑視的眼神更是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阿浩,你不要總是——”“叩——叩——叩——”加護病房的敲門聲響起。“請進?!泵髦莻€男人已經(jīng)動氣,但路浩愣是依舊我行我素,不理不睬。眼角的余光再次看向病床邊那位低垂著頭,肩膀僵硬的女人,緩緩地說道。從門外進來一位醫(yī)生,兩名護士。依舊是那個帶著金絲眼鏡框的“呆板”醫(yī)生,路浩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個時間段,醫(yī)生是來查看病人身體狀況,撇撇嘴,也就沒說什么。等那位醫(yī)生檢查好之后,看著病房中每個人“怪異”的表情,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框,緩緩說道:“病人雖然只是暫時昏迷不醒,但是仍然需要靜養(yǎng)。所以,還請各位家屬,能保持安靜?!?/br>雖然剛才站在門外,他就能嗅到nongnong的火藥味,但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醫(yī)生,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為病人的身體健康著想。所以,在仔細權(quán)量之后,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就在氣氛正尷尬的時候,院長突然推門而進。“路先生,剛剛我與美國那邊的醫(yī)院聯(lián)系,他們說他們那邊現(xiàn)在正好有一個在骨科方面十分杰出的人才。那位醫(yī)生前不久請假回了中國,但是那個醫(yī)院的院長告訴我,明天下午,那位醫(yī)生就會趕到這里的。到時候,蘇小姐醒來之后,就可以馬上和那位醫(yī)生一起回美國接受治療?!笨赡苁且驗榧樱倬褪莵頃r的路上走得太快,導致院長的臉微微紅,說話的氣息也不是很穩(wěn)。“這是真的嗎?醫(yī)生?我女兒的腿真的還能再次站起來?!”雖然在飛機上丈夫就一直安慰自己,說是女兒的腿肯定會沒事的。但是,能得到醫(yī)生的確定,蘇顏才能真正地得到心安。“路夫人,我們已經(jīng)說過,小姐的腿只是有可能會癱瘓。但是如果她能接受到最好的治療,那么病人恢復的幾率還是很大的?!睅е鸾z框眼鏡的醫(yī)生再次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架,認真地說道。“什么?你說什么?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