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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非常榮幸我們能夠再次見面?!?/br>看著面前何鋒宇那張因為微笑而變得更加柔和俊美的臉,路浩竟然感覺出點點詭異妖魅的味道。雖是這樣的感覺,但是路浩仍在心里想到:既然美國那邊的醫(yī)院都極力推薦他,那么就表明何鋒宇的還是有很大醫(yī)學(xué)實力的。為了蘇蘇的腿著想,更為了蘇蘇的未來著想,自己現(xiàn)在沒必要和他過不去。于是便也伸出右手,回握住了他。在兩人右手相握的一剎那,路浩分明看到了,對面男子那深黑色的雙眸中,狡黠閃亮的光輝。坐在前往美國的飛機上,望著窗外不斷飄過的云彩,路浩若有所思地低下頭,看著被他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機。仿佛那手機就是他最寶貝的東西,落在上面的目光是那么的溫柔。大拇指在手機精致的外殼上輕輕地摩擦著,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是異常地溫柔緩慢。似乎能與這手機碰觸,便是他最大的樂趣。忍不住打開手機,看著通訊錄上“寶貝”那兩個字時,不禁在心里想到:不知道清清現(xiàn)在到了沒有?按理說,如果飛機不誤點的話,那么他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快要到達(dá)了吧!今天中午路浩趁著蘇曉夢午睡的時候,開車去了寒清家。想著自己晚上就要坐飛機回美國,這一去,最起碼也得需要一個月。本想在臨走之前再見他一面,誰知道,到現(xiàn)在竟然連手機也打不通?急躁地狂按門鈴,在外面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還是沒見人來開門。打他手機又一直無人接聽,等到不知道是第十幾次打過去的時候,手機那端傳來的則是更加令人憤懣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wù)區(qū)。請稍后再撥……”什么?!不在服務(wù)區(qū)?!這個時候,不在服務(wù)區(qū),他還能在哪?!難怪自己一直都打不通?!真不到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到底跑哪去了?!看來最近實在是太放縱他了?。?!急忙吩咐手下去調(diào)查一下,結(jié)果,沒想到,寒清竟然于十一點的時候就已經(jīng)前去機場,目的地是美國華盛頓。路浩這才想起,華盛頓?!哼,他最愛的林叔叔不就是在華盛頓教書嗎?!呵,寶貝,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那個老男人對你來講,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重要到,你一有假期,就會迫不及待地前去看他!由于在臨走之前沒能見到寒清,再加上得知他一放假就急忙趕去美國的事,更可恨的是還不讓自己知道,所以,這時的路浩已經(jīng)完全憤怒了。握著拳頭,砸向寒清家的大門,在心中憤恨地想到:清清,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難道說,你真的就不能忘掉他嗎?其實,路浩不知道的是:寒清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從來沒想過要路浩知道,也從沒想過要告訴他。他們充其量不過就是rou體上的關(guān)系,僅僅只是床伴而已,又沒有什么親密的關(guān)系,干嘛要像情人間那樣,告訴他自己要做的事情。當(dāng)然,關(guān)于寒清會毫無征兆地飛往美國這件事,路浩因為過于生氣,并沒有往深處想。難道他不知道,如果寒清真的那么想迫不及待地見到林書海,那么他又為什么要堅決回到國內(nèi)呢?和他們住在一起,豈不是更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其實,路浩根本不知道,寒清會這樣突然就去美國的原因。一方面,當(dāng)然是因為寒清的老爸——寒亦塵的“死纏爛打”。另一方面,也是最真正的原因,寒清想逃離,他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和某個人再這樣糾纏下去。他要出去冷靜一段日子,來平復(fù)自己內(nèi)心越來越止不住的強烈波動……“嘔——嘔——唔——嘔——”在一架即將抵達(dá)美國華盛頓的飛機上,頭等倉內(nèi),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突然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兩名空姐聞聲立刻趕來?!跋壬€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們?yōu)槟?wù)的嗎?您應(yīng)該是暈機,請先休息一會,飛機馬上就要抵達(dá)目的地?!币贿呥f著水,一邊微笑地說道。“我沒事,謝謝?!苯舆^空姐遞過來的杯子,禮貌性地回答道。之后,便看向窗外,不再有任何動作。那兩名空姐看著寒清冰冷的側(cè)臉,知道這個俊美男人的冷漠,也就不再繼續(xù)詢問,只好說了句“那先生您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們。”繼而,轉(zhuǎn)身離開。寒清此時感覺胃里是一陣翻騰,甚至還泛著點點胃酸。恐怕是因為這兩天沒怎么好好吃飯,胃病才會又犯了吧。食指和中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以借此舒緩自己疲勞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突然,又是一陣強烈的胃酸襲來,強忍著胃部酸痛的感覺,寒清略微急促地喘著氣,無力地靠向柔軟的椅背。由于此時身體實在是難受得要命,所以寒清并未感覺得到,坐在自己后面第二排的位置上,一名黑衣男子投來的復(fù)雜視線。異國相遇“寒校長?!”一聲十分吃驚的聲音從醫(yī)院走廊的盡頭處傳來。何鋒宇今天一整天,都是呆在會議室里,與其他幾位骨科專家討論醫(yī)治蘇曉夢雙腿的方案。終于在半小時前,成功制定出一份十分完美的方案,現(xiàn)在只需等待蘇曉夢的身體再恢復(fù)幾天,就可以實施了。勞累了一天,正準(zhǔn)備出去放松一下,沒想到竟然在走廊里見到寒清。一開始還以為肯定是由于自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以至于產(chǎn)生了幻覺。但還是想憑著直覺,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有那么好的運氣?沒想到,還真的是他。看著走廊上男人聽到自己的聲音時,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的疑惑眼神,何鋒宇不禁想到自己在回美國的前一天,特意到他家去告別的情景。直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當(dāng)寒清聽到門鈴聲,前來給他開門時,那淡藍(lán)色的雙眸,在片刻間,明顯暗淡下來的神色。難道那時他是在等什么人嗎?“何醫(yī)生?!”回過頭來,看著身穿深藍(lán)色西服的男人,寒清也是十分吃驚。“寒校長,你怎么會在這里?是來看望病人還是——”就在寒清吃驚的空檔,何鋒宇已經(jīng)走到寒清的面前。“我來找醫(yī)生問點事?!彪m然很不習(xí)慣回答這樣的私人問題,但是,長期的良好教養(yǎng),還是讓寒清做出了冷淡的回答。“哦,那如果寒校長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的?!笨粗逦⑽Ⅴ酒鸬拿碱^,何鋒宇知道自己剛才的問話定是觸犯了寒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