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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印暄頷首,吩咐傳旨:“明歲運澤與鄰近三縣徭稅全免。運澤縣令雖不是大才,勉強也算兢兢業(yè)業(yè),繼續(xù)干吧,叫他好好整頓綱紀、撫恤民生,不要令朕失望?!?/br>“忙活大半天,可累死我了。”印云墨哈欠連天,“我要回去高床軟枕,好好補一補眠?!?/br>“你最緊要的是補氣血!”印暄看著他失了血色的臉頰,心中又惱又憐,“先回客棧,叫隨侍御醫(yī)趕緊治傷開藥,你若是又嫌苦不喝,看朕怎么收拾你!”(注1:、等書中均有“宇宙”一詞的記載,高誘注:“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以喻天地?!?/br>注2:最后一句非作者所寫,援引自宋真宗“謝天書述二圣功德之銘”,特此申明。)作者有話要說:“你說這世間人心浮躁,眾生捧高踩低,誰有耐心等到水落石出,看你最后是不是清白?多半是連端倪都還沒看出來,只顧破口大罵后走掉,一輩子當個不明真相的愚夫也便罷了!”哎,作者可真刻薄,哼╭(╯^╰)╮第41章愛恨悲歡由心起,萬物有情不自知隨駕的三名御醫(yī)會診后一致認為,歷王殿下的手只是皮rou傷,并未危及筋骨,每日敷涂金創(chuàng)藥,再佐以補血生肌的藥湯,將養(yǎng)個十來日便會痊愈,施完藥便告退了。印暄聞言松了口氣,在印云墨裹著白紗的手掌上輕輕撫摸了一下,說道:“傷口未愈前不能碰水,洗沐之事朕會派兩個小內(nèi)侍來服侍。”印云墨道:“敬謝不敏,我洗澡不喜歡被人摸來摸去。”印暄躊躇一番,帶著七分試探三分忐忑又道:“小六叔不喜下人貼身服侍,那就由朕代勞如何?”“別別!”印云墨忙不迭擺手,“皇上身份尊貴,我可勞煩不起。”急于轉(zhuǎn)移話題似的,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抓住印暄的腕子,翻來覆去看了看:“在江底水府時被灼傷的燎泡消得差不多了。你說這巴陵也真是的,硬是扣著鐘月末不放,活像半刻鐘都離不得,一說送他回家的事就臭臉,也不體恤一下他家人的心情。”“若深陷情網(wǎng),不論神妖人靈都難以自拔。”印暄感嘆,“小六叔難道不能理解么?”“怎么不能。情深緣滅,悲歡離合,世事更迭,生靈輪回,萬物有情嘛。”印云墨回答得淡然,眼神澄澈剔透,如冰鏡倒影著世間萬般愛恨情仇,卻又遙遙地浮于三千紅塵之外。印暄定定地看他:“小六叔既能理解,也肯為我出生入死,為何總是對我的心意左躲右閃,不肯直面?”印云墨笑道:“入情還出情??v然身在欲海,心不沾染半點情絲,我輩修道之人當如是?!?/br>印暄直覺他說得不對,卻又一時無話反駁,沉默片刻后方想說句:若從未真正入情,又拿什么來出?話未出口,一點青光在門外亮起,傳音道:“青螭巴陵叩請謁見人君?!庇£阎坏闷鹕黹_門。巴陵走進來,朝他拱手:“人君是否無礙?白龍被我重創(chuàng)后遁逃。他身懷一絲龍神血脈,rou身強悍生機不滅,但也魂魄震裂、元氣大傷,沒有千八百年難以盡復(fù)?!?/br>印暄道:“江神辛苦了,此后還望繼續(xù)行云治水,守護一方?!?/br>巴陵從袖中取出一柄短劍奉與他:“這是人君掉落在桐吾江底的佩劍,我見獵心喜,便暫時借用,最后也是有賴它才斬傷了白龍,如今完璧歸趙?!?/br>小六叔送的秦陽古劍失而復(fù)得,印暄心中驚喜,收了劍道:“多謝奉還。”印云墨挑眉佯怒:“好你個小青,圣駕翻船落江,是你搞的鬼吧,差點沒把我們淹死!我還喝了一肚子的渾水!如今一聲不吭就想將此事揭過?”巴陵目中微露尷尬,卻閉口不言。“要想謝罪也簡單,你那凡人童仆鐘月末的父母有恩于皇上,你把人放回去與父母團聚,此事就此作罷?!?/br>“不成!”巴陵斬釘截鐵道,“我愿領(lǐng)其他責罰,但人,絕不放?!?/br>印云墨勸道:“鐘家二老年邁貧苦,膝下空虛,你如何忍心奪人愛子,滿足私欲?你問過末哥兒的意愿了么,倘若他一心牽掛家人,你強行將他扣留,他心中可會歡喜?”巴陵臉色冷硬如石,僵持片刻后,潦草拱了拱手:“告退!”旋即化為一點青光遁去。印暄見他如此乖僻執(zhí)拗,自己又不能置鐘老恩情于不顧,也覺得事情有些難為,嘆了口氣。印云墨似笑非笑:“哪條天道規(guī)定,你付出了,他就必須回應(yīng)?你對他愛得連命都不要,他就得感動接受,否則就是自私冷漠?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情’,那我寧可不入。”印暄看著他,張了張口,最終什么也沒說。巴陵化作青光飛回江底水府,一眼看不見鐘月末,心中頓生空虛焦躁,四下搜尋放聲叫道:“小末!小末!快出來!”鐘月末不知從那個角落里鉆出來,看到他后面露喜色:“陵哥,你回來啦!等會兒不會再走吧,我一個人待在這里,無聊死了!”巴陵走到他面前,仔細端詳,驀然發(fā)現(xiàn)少年端正憨厚的臉上,長久地藏著一股沒精打采,如同折下插在瓶中的花枝,縱然用符水供養(yǎng)得顏色不凋,卻終究喪失了原本的天然野趣。他心底一動,既而又是一痛,掙扎再三,輾轉(zhuǎn)再三,最終還是開口道:“小末,你想家人嗎?”“當然想啊!”鐘月末不假思索答,“我爹娘年紀大啦,大哥又在邊關(guān)服兵役,家里也沒人照應(yīng),我做夢都想的?!闭f著又露出意外的神情:“陵哥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以前我一提到家人,你不是就發(fā)火?所以我一個字也不敢提?!?/br>巴陵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鐘月末當即蹲下身抱住腦袋,跟狗崽子似的嗚嗚告饒:“我錯了,我錯了!陵哥你別生氣,我以后再也不提啦!”巴陵愣怔了許久,最后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你想回,就回去吧?!?/br>“什么?”鐘月末抬起臉吃驚地看他,“陵哥,你是說你肯放我回去?”“回去吧,心不在這里,留也留不住。”巴陵神情異常嚴峻地起身向洞府深處走去,腳步中滲出一絲滯怠與疲倦。他邊走,邊用力一甩衣袖。鐘月末頓覺被一股暗流包裹著猛地提起,頭暈?zāi)垦V?,周圍霍然開朗,光線明亮。他睜開眼四下環(huán)視,卻原來站在江畔蘆葦叢中,離自己的家僅有半里之地。久違的狂喜與急切撞進心扉,鐘月末放聲大叫大笑,頭也不回地朝家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