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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一雙眼睛對上了,頓時整個身體都為之一顫。“哦,廿虛老祖的徒弟竟然也在這里?”男人直直盯著僵立不動的伊堪酒,眉宇之間有絲模糊不清的情緒。聽男人說到了自己師父的名諱,伊堪酒不由有些驚愕,雖然師父總是夸夸其談他以前的風(fēng)采,但他都不以為意。畢竟師父那副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樣子,真的一點都不像是曾經(jīng)引無數(shù)大能追捧的修士。“你認(rèn)識我?guī)煾??”伊堪酒好奇問道?/br>“何止認(rèn)識,還有血海深仇!”男人獰笑著,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整張臉都顯得陰沉可怖起來。伊堪酒嚇得直竄到原幸年后面,只露出一雙驚疑郁悶的大眼睛。他就知道,師父說的話都是騙人的!什么追捧,根本就是追殺吧。那把劍擋在了男人面前,就和林厚樸一樣樸實無光,就像是沉重的一塊鐵。“嘖,小小劍修也敢在老祖我面前橫?”“白字前輩不也同樣欺負(fù)我們這些小輩嗎?”君政突然說道,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竟還有人說出了我的名諱,”男人一雙眼陰冷的看過去,隨即面色有些古怪,“……你是?”君政作揖行禮,淡淡道,“晚輩不過是天門宗的弟子罷了?!?/br>“嘖,那鼎爐看來你們是護定了?”男人竟然一改之前的傲慢,只不過傲氣依舊在,“天門宗也是奈何不了我,那黔里只知道閉關(guān),說不定早就隕落了吧哈哈哈!”原幸年神色微妙起來,且不提君政為何認(rèn)出這人來,只是男人說到的黔里正是坐鎮(zhèn)他們天門宗的化神大能,和他有淵源的現(xiàn)在還活著的最起碼也是元嬰吧!他一直以為元嬰修士就大宗門那幾個,想來這修仙界當(dāng)真是人外有人臥虎藏龍,高手多得很!林厚樸神色不郁,但是他并不是沒有眼色的人,顯然也猜量出面前這男人也是有本事狂妄不羈的。“黔里老祖前幾日還提起過白字前輩,想來也是掛念著前輩你吧?!?/br>白字這下臉色就分為的難看起來,他冷哼了一聲,留下一句“便宜你們獲得這鼎爐”了就御劍離開了。他興致來了出關(guān)一趟,瞧見這上好的鼎爐還以為勢在必得,結(jié)果這女人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在他手底下逃了兩次。這次若不是撞上了天門宗的弟子,只怕早就成為他煉制丹藥的鼎爐了,想想還是有些不忿,若不是看在黔里的面子……當(dāng)初那些他認(rèn)識的不是早就隕落了就是不知所蹤,這唯二的兩個也是越發(fā)古怪起來,他雖然性情放蕩,多少還是知道不能把兩個人都惹了的。倒是沒想到那個廿虛老家伙的徒弟竟然和他當(dāng)年殺死的伴侶一模一樣,他忍不住狂笑起來,這真是有趣的很!秦綠商早就撐不下去了,在白字離開之后猛地跪倒在地,口中也是吐出了大片的鮮血。她能活著已是僥幸,雙眼迷蒙的看了眼原幸年就徹底的昏了過去。還能在看到他,已經(jīng)是對她而言最大的恩賜了。伊堪酒被嚇得不輕,一咕嚕的拿出了一堆的丹藥就要往秦綠商嘴里塞。原幸年連忙阻止了他,從中挑出了療傷的丹藥。要是所有的都塞進去,他都不知道是救他還是害她了。秦綠商倒是生命堅韌,哪怕多處有嚴(yán)重的傷口,也依舊呼吸微弱的活著。“勞煩師叔繼續(xù)前進了?!本m時說道。林厚樸點了點頭,收回了手中劍繼續(xù)cao控著法寶往煉心宗飛去。他之前查看了下塔樓,還好并不是毀壞的很嚴(yán)重,還能夠堅持他們到目的地。霖姜目光隱晦而熱切的盯著伊堪酒,之前原幸年將半蓮鏡遞到她手里,又因著混亂她想也沒想的就將法寶放進了自己的乾坤袋里。現(xiàn)在,她在天人交戰(zhàn),到底是要還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修士還是自己納為己有。“阿年,你真的不需要這些法寶嗎?”伊堪酒將風(fēng)箏收起來,看著地上散落的寶物問道。原幸年正小心的注意著秦綠商的傷勢,聞言回道,“我們先不說這個,你先收起來吧?!?/br>伊堪酒頓時有些失望,他一邊將法寶撿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一邊暗暗地想下次還是不要讓師父給他挑了!盡是些沒用的。以前師父就很喜歡和人打賭,賭注自然是他們最寶貴的法寶,他實力高也沒人敢耍賴,這么幾百年過去了儲物室里一堆一堆的,簡直就像對待垃圾一樣。第100章賞劍大會(五)霖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伊堪酒將他所有落在地上的法寶撿回了戒指里,她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婪,可很快就變?yōu)榱松畛恋暮诎?,她知道她不能貪!她現(xiàn)在實力不夠,所以只能隱忍著,忍著直到她再也不用仰望他們,而是站在最高上俯視眾生。趙盼站在了霖姜旁邊,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那窩成一團的人,緊接著他俯下身來湊到了她耳邊。“想不想變強?”霖姜瞳孔一縮,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這是她內(nèi)心不安的表現(xiàn)。她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微微抬起眼看著說話的人。趙盼輕笑了一聲,他本來眉目就英俊,此刻竟然含混著一種蠱惑。“我不急,你想好了跟我說就行了?!?/br>霖姜許久才回過神來,她竟然盯著趙盼的背影許久。她從以前就覺得自己不會喜歡任何男人,可趙盼剛才的行為卻讓她產(chǎn)生一種莫名想要征服的感覺。她想不明白,正想閉上眼睛讓自己混沌的大腦清醒下就看到一雙靴子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伊堪酒歪了歪身體,沉默的看向了她。霖姜心里一沉,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認(rèn)為對方知道了她拿了他的半蓮鏡。這是要讓她歸還嗎?“竟然真的比我修為還低啊。”熟料伊堪酒咧了咧嘴,一臉純真的笑。霖姜眼眸微微一瞇,內(nèi)心不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說話。伊堪酒自顧自的從戒指里拿出了兩瓶丹藥,笑嘻嘻的伸到了她面前,“這個是固基丹,對于你現(xiàn)在來說很有大用哦?!?/br>霖姜似是不可置信,隨即低下頭來掩去了她臉上的笑容。是她太天真了還是面前這人?!隨即又覺得可笑,這固基丹對他而言只怕是信手拈來的根本就是平常之物,他怎么懂他們這些人為了一顆丹藥都可以大打出手的狠和無奈。“你不需要嗎?你不是才煉氣嗎?”伊堪酒再次問道。“你確定要給我?”“自然,我為什么要騙你?”伊堪酒皺起了秀美,“莫不是你嫌少了?”霖姜扯了扯嘴角,“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往后你不會還拿這事來要挾我吧?”伊堪酒噗嗤一聲笑出來,“要挾你什么,好啦我先過去阿年那里了?!?/br>“嗯?!?/br>霖姜撫摸著那兩瓶丹藥的瓶身,低垂下了眼簾。伊堪酒一身輕松的回到原幸年那里,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