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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讓人生出一種絕望的感覺。就像那片星河中的化神妖獸,是他們現(xiàn)在永遠(yuǎn)都不能夠到達(dá)的深度。原幸年用力的喘了幾口氣,忽的聽到身后低促的吸氣聲。他連忙轉(zhuǎn)過頭來,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將抬起的右腿放回階梯上,愣愣的看著那大概有三十尺由冰塊形成的巨人,內(nèi)心便生出絕望和恐懼。巨大的冰塊人一拳朝階梯上轟過去,頓時就一連十幾個階梯碎裂,而它卻是攀附到新的階梯上又是要一拳打過去。原幸年瞳孔縮起來,下意識的就使用了他僅存的一點靈力,逆時的法訣一出,雄偉的巨人就被迫停止了動作,保持著高抬起手的姿勢。“走!”原幸年深知自己那么點靈力是沒辦法控制巨人許久,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道。前面四人聽到動靜自然也轉(zhuǎn)過頭來,看到那個巨人都是不由面露慘色,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硬是加快了步伐。十秒一過,巨人的限制解除了,它的拳法則是打在了距離君政他們不過五個階梯上。這之后若是沒有辦法,他們四人可就全都要從這里掉下去,那對于沒有靈力的他們而言真的就是粉身碎骨了。原幸年想要強行使用逆時,身形卻猛地一晃,他沒有控制住整個人都跌落了下去。“不!?。。?!幸年!”君政伸出的手只抓住了一片衣袖,而原幸年的人已經(jīng)急速的往下墜落。這個時候,他反而意外的冷靜下來,哪怕被空氣撕裂著無法控制身體,他也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來。“阿年!不要嚇我!你快想辦法啊,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紙人低聲急促的喊道。紙人并不怕死,可是原幸年是它從有意識開始就認(rèn)定要保護的人,它怎么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么隕落!幾乎是一瞬間它想讓那兩只靈獸來替代,凡是約定命契的都能夠以命換命,深灼和蓮宵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如若不夠戊戌也可以的。只要原幸年不死,就算讓它雙手沾染鮮血它也會毫不猶豫的做??墒牵?,阿年定然不會讓他如此做。原幸年想扯出一個笑,又覺得臉頰生疼,他現(xiàn)在最希望的反而是君政不要沖動跟著一起跳了下去。那上面還有人需要他保護呢,再者他的伴侶也并不是這么輕易就會死去的。“蓮宵,出來吧?!痹夷甑吐暫暗馈?/br>蓮宵小小的身形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她同樣也無法使用靈力,可她的原身可是天祿。變成原形之后,原幸年快速的抓住了她頭上的角。天祿低吟了一聲,搖晃了一下尾巴就往上飛去。紙人舒了一口氣,手軟腳軟的,忍不住埋怨道:“你早用啊,讓蓮宵載著你爬上去也行啊,何必走那個階梯?!?/br>“就載我一個人,不好啊。而且蓮宵也堅持不了多久,我想著以防萬一還是讓她儲備實力?!痹夷杲忉尩?。作為原幸年的靈獸,蓮宵和戊戌不同,她只能夠由他和君政看到,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原幸年也曾經(jīng)問過她,對方搖頭表示也不明白。有天祿在,原幸年很快就看到了君政他們一行人的身影。那巨大的冰塊人還在不斷攻擊著,只不過目標(biāo)改成了君政他們?nèi)?。原幸年連忙讓蓮宵靠近,他之前又回復(fù)了點靈力,逆時又對巨人起了作用,這次稍微好一點,足足有二十秒。二十秒或許對別人而言是一閃而逝,然而君政三人并非等閑之輩,幾乎是在巨人停頓住動作時就極有默契的將他們下面那節(jié)冰塊人站著的階梯斬斷??粗奕司湍敲吹粝氯ィ嘶蚨嗷蛏俚亩际撬闪丝跉?,很快又皺起了眉頭。階梯已經(jīng)碎裂到他們的前面了。君政早就看到了原幸年,在對方從天祿身上下來的時候連忙一把抱住了他。“沒時間了,趕快上去。”君政說道。對于攻擊過來的冰塊他們可以解決,巨人也能夠應(yīng)付,可這階梯消失,他們卻是無論如何也弄不出來一節(jié)階梯,他們也唯有不斷地往上走,堪堪的躲過碎裂的階梯。好在這些階梯并不會搖晃,要不然他們這樣走,遲早又得掉下去。“沒事吧?”鄭少雖然擔(dān)憂,但并不敢停下來,在瞥了眼他們跟上來之后關(guān)切的問道。原幸年窩在君政懷里,他臉色比其他人都還要差,也許是因為強行運轉(zhuǎn)靈力的緣故,他現(xiàn)在也和其他人一樣感覺識海里空蕩蕩的一片,而且身體的疲憊也在此刻暴露出來。若不是君政半抱著他,說不定又要跟著那些碎掉的階梯一起掉下去了。不過蓮宵守在旁邊,就算他真的掉下去,想來也能夠被撿回來的。“別用靈力了。”君政瞅了眼原幸年,低聲道。原幸年剛想應(yīng)一聲,在看到身后那密密麻麻飛過來的大鳥時,臉上煞白一片,下意識的緊緊抱住君政的腰。這顯然是第二關(guān)那些吞人血吃人rou的兇殘鳥類,遠(yuǎn)遠(yuǎn)的就揚聲嚎叫起來。幾百只的大鳥一齊發(fā)出威脅的吼聲,這場景震撼驚恐了除了神樹外的其他人。他們這好不容易解決了巨人的攻擊,還有那不斷碎裂的階梯隱患在,結(jié)果還怕他們太輕松一樣,又趕來了一群想要吃了他們的大鳥。“神樹,你到底想做什么!”原幸年嘶聲力竭的問道。神樹此時的聲音摻雜著冷酷,他轉(zhuǎn)過身來靜靜地看著他。“只能有一人?!?/br>原幸年猛地握緊了手,神色冰冷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你早就打算只允許一人……不,你不會是神樹!他不會這么做?!?/br>“我自然不是他,我是他的陰影,是他潛藏內(nèi)心的黑暗?!鄙駱溆迫蛔缘玫男ζ饋恚曇衾餄M是戲謔,“他不愿看見死亡,可我不同。因為死亡才能夠滋養(yǎng)我?!?/br>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那幾百只大鳥顯然現(xiàn)在沒有靈力的他們是無法度過的,別說只能活一人,他們說不定都會在這里全軍覆沒。也就是在這時候,他們才充分的體會到這關(guān)卡的殘酷,原以為第三關(guān)會是那星河當(dāng)中的妖獸,結(jié)果直到現(xiàn)在他們才恍然大悟,他們從來沒有過第三關(guān)。原幸年雙眼陰沉的都可以滴水了,他死死的盯著神樹,識海里洶涌而出狂暴的靈力,幾乎是在其他人茫然的時候,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把長弓,正是上古法寶——斂影。神樹本來一直平靜的神色流露出一絲疑惑,他自是不信原幸年還有靈力……除非,有某個人相助。“阿年,放心,有我在后面?!本琅f是從容不迫的模樣,哪怕那些大鳥已經(jīng)囂張的沖到了他的面前。原幸年眼眸中一抹熒光閃過,手中已經(jīng)凝出了五根冰箭,左手一松,冰箭就破空而去。神樹并不慌張,他面容上甚至帶著一種朝圣般虔誠的笑容,他自是看出來了,那些靈力并不屬于原幸年,是神樹的。他們本來就同屬一體,他受傷了另一人也會有相同的感覺,何況——那些靈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