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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阿妧的身邊,見小姑娘一張漂亮討喜的臉慘白一片,幾乎要嚇得厥過去,伸手將她扣在自己的肩膀上,粗糙的大手壓在小姑娘稚嫩柔弱的背上,將她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肩頭,垂頭安慰道,“你jiejie不會有事。如今還沒有打起來。” 他熟練地拍打阿妧的后背安慰她,見她嚇得大眼睛里都是眼淚,什么鮮活模樣兒都沒有了,滿滿的都是擔(dān)心,遲疑了一下,方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不然我把你jiejie召回京中?” “召回京中?” “她也是嫁人的年紀(jì),顯榮姑母麾下女將到了年紀(jì)可以自行決定要不要回京成親。只要她回京來,到時候嫁人熱鬧個半年,反賊只怕就已經(jīng)打下來了。” 到時候阿蘿再回去,就不會再有危險。 “jiejie不會肯的?!卑€眼睛亮了一下,之后就垂下了小腦袋低聲說道。 她知道的。 阿蘿是個堅毅不肯退縮的脾氣,怎么可貪生怕死,就回京打著嫁人的借口避開這次反賊之事。 “若我求她回京,我都要看不起我自己了。我擔(dān)心她,可是我心里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阿妧扭著自己細(xì)白的手指,眼底有濕潤的淚光閃過,喃喃地說道,“我不能那么自私,叫她為了我這一點點擔(dān)心,就斷了自己的驕傲和尊嚴(yán)。” 貪生怕死,這對于阿蘿來說是能毀滅她驕傲的一個詞匯。 就算阿妧撒嬌打滾兒地央求阿蘿回京平安無事,可是從此之后,大概阿蘿都不會真正地歡喜了。 在長公主麾下這幾年,阿蘿已經(jīng)成為和阿妧不同的女孩子。 阿妧總是希望自己活著,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想要活下去,就如同當(dāng)年從蒙昧之中醒來那樣,哪怕再艱難,也想活下去。 可是阿蘿不一樣。 若是在茍活和有尊嚴(yán)地死去里選一個,那阿蘿只會選擇驕傲地死去。 更何況不過是一些反賊,阿蘿也未必會有危險,畢竟剿匪就已經(jīng)十分危險,可是這么多年阿妧提心吊膽地聽著那些阿蘿送回來的書信,她還是在長公主面前風(fēng)生水起,并沒有很多的危險。 將心里的擔(dān)憂都勉強(qiáng)壓下去,阿妧就揪著靖王的衣襟低聲問道,“殿下給我說說吧,那反賊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既然能打出光復(fù)南朝的旗號,只怕是南朝舊臣,阿妧想一想都覺得擔(dān)憂。 “做主的不知是誰,不過都是從前的南朝舊將,當(dāng)年呼啦啦地散去,南朝亡國,他們也不知蹤影。只是奇怪得很,早年他們倒是安分,怎么突然到了這個時候反倒鬧起來了。” 靖王比阿妧自然更知道那些南朝的底細(xì),也思慮更深,想得也就更加復(fù)雜。然而就是因這樣他才覺得古怪。若說是天下初定的時候,鬧一鬧造反無可厚非,因為那個時候天下動亂尚未平息,一旦生事,或許還真叫他們給成了。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天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被掌握在北朝手中,就算此刻造反,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甚至連那些已經(jīng)安居樂業(yè)十幾年的南朝百姓都不會再回應(yīng)故國。 對于百姓與那些尋常的官宦來說,天下被誰治理都無所謂,只要不要顛沛流離,能過上安穩(wěn)富庶的日子,就足夠了。 更何況……既然要恭侯即位做南朝皇帝,那也該先將恭侯從京中救回南朝好么? 真不怕皇帝惱羞成怒以絕后患是吧? 靖王就覺得這次造反蹊蹺得很,且如今那些反賊和顯榮長公主的軍隊遙遙對峙,卻沒有更多的動作,就叫一向在軍中走動的靖王敏銳地感到這里頭有事兒。 阿妧見他若有所思,英俊的臉上露出幾分思索,就呆呆地看著這人堅毅的下顎。 她本十分擔(dān)心,可是只要聽到靖王的一句話,就會感到安心。 仿佛只要靖王說沒有事,她就真的不必什么都去害怕。 “殿下。”她抽了抽小鼻子,蹭了蹭靖王肩膀上有些粗糙的衣料。 他的衣裳一向不及世家子弟的衣裳精細(xì)柔軟,可是阿妧卻覺得這有些粗糙的衣料更叫自己感到踏實。 “不必?fù)?dān)心?!本竿醭谅曊f道。 “有我在。”實在不行,他親自去江東收拾這般反賊好了,他就不信了,想當(dāng)初皇帝面前的左膀右臂,顯榮長公主和他靖王加在一起,還掃不平幾個反賊,護(hù)不住阿妧的jiejie。 他心中定了定,垂頭摸著阿妧的頭,見她信任地看著自己,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眼眶微紅,泛著水意的眼睛里無端生出幾分瀲滟,就微微一愣。仿佛奶狗兒一樣的小姑娘似乎變得有些叫他陌生了起來。 只是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揉了揉眉心,看了元英一樣。 元三公子正沉著臉偽裝嚴(yán)肅,其實心里在暗爽。 “那大姐夫為什么要露出那么嚴(yán)肅的表情呢?”阿妧叫靖王給安撫住了,這才小小地松了一口氣,不由好奇地去看元英。 這白皙俊秀的青年臉色冷峻,雖然能看出幾分愉悅,不過瞧著也不大開心。她探頭,就小小地哼了一聲問道,“莫不是覺得恭侯冤枉,為他難過吧?”她小鼻子小眼兒地,本就是暗搓搓在懷疑元英是在擔(dān)心恭侯他閨女,元英就看著這蔫兒壞的小混蛋沉默了。 一本放在桌上的書拍過來,差點兒敲在阿妧的小腦袋瓜兒上。 “住手!”靖王伸手就護(hù)住了哀哀地叫了一聲的阿妧。 “并不是。只是若是當(dāng)真起了干戈兵事,那就又要花銀子?!痹尤缃裨趹舨啃凶撸m然有皇帝做靠山扶持他,可是朝中的老油條們實在也不都是白給的。 元英年輕,出身世家,還得皇帝青眼,這么一個家伙空降到了戶部,那還有個好兒啊?看他不順眼,妄圖踩他一腳或是尋他的錯處的不知多少,也幸虧三公子這為人嚴(yán)謹(jǐn)一向不會出錯兒,叫人拿不住把柄。只是這勞心勞力的,那也叫三公子累成一條死狗。 都已經(jīng)這么慘了,再生事,元英那心里活動就十分劇烈了。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一旦打仗,國庫就得往外掏銀子。 戶部還不更忙碌? 可憐元三公子兒子還沒來得及生呢,不能忙得都來不及和媳婦兒困覺??! 元英就在認(rèn)真地?fù)?dān)憂著。 阿姣聽了丈夫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不由含羞唾了一口。 “哎呀那大姐夫你不知道,關(guān)心你的人可不少了?!卑㈡幌驕厝?,是從不會在元英面前抱怨自己在侯府里過得不舒坦的,阿妧卻湊過來。 她將對阿蘿的擔(dān)心壓在心底,就看著微微一愣的元英認(rèn)真地說道,“我剛才才進(jìn)門就看見二奶奶正在那兒要把自己的表妹送給大姐夫你做小妾生兒子,怎么說的來的?宜室宜家呢?!彼龜Q著龔氏方才的矯揉造作就對元英撇嘴道,“大jiejie都不知該怎么回話了。” “大耳瓜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