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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接到明樓的邀請,丁薇絲毫也不意外,她欣然赴約。從小到大,她身邊的追求者就沒有斷過,不過是一朵不知道哪里來的桃花而已,折了便是。 赴約之前,明樓按著記憶里明臺的風(fēng)格買了新衣服,梳了大背頭,特地穿上赴約。阿薇曾經(jīng)說過,她喜歡明臺的穿衣風(fēng)格,不像他和阿誠,死板單調(diào)。 明樓提前到了咖啡廳,親自煮了咖啡,等著丁薇到來。 “明先生花了那么大功夫找我,就是為了請我喝一杯咖啡?” “你不嘗嘗嗎?” 丁薇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卻并沒有喝一口的打算:“不必,我不喜歡喝咖啡?!?/br> “那……” “明先生不用白費心思了,我對您這樣的紈绔子弟、花花公子沒有興趣?!?/br> 丁薇根本不給明樓開口的機(jī)會,繼續(xù)道:“我來赴約,只是想告訴您,全校找人這樣的把戲,讓我深受其擾,麻煩您,收拾一下您惹出的事情?!?/br> 說完,在咖啡杯下壓了一張紙幣,正好是一杯咖啡錢。 “再見?!?/br> 看著丁薇離開的背影,明樓覺得自己一口血哽在喉嚨口。 紈绔子弟?花花公子? 他簡直比竇娥還冤。 很快,明樓發(fā)現(xiàn),比起丁薇對他的不待見,更糟糕的是,她徹底避開了他所有的課,只要是明樓參與上課的課程,哪怕只是一節(jié)討論的,丁薇都沒有選。兩個人,這一次是一點交集都沒有了。 明樓對此很頭疼,他只好創(chuàng)造機(jī)會,制造一次次“偶遇”。 然后,一位“丁先生”前來拜訪他。 不用想,這位丁先生,自然就是丁薇的父親了。 明樓在辦公室和家里都備了一幅字,是丁薇父親最喜歡的那首岳鵬舉的。那段,他也是練了多遍。 投其所好,言辭懇切,抱誠守真。 明樓終于獲邀,常常出入丁薇父親的家中,與丁薇的見面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他耐心地花了大半年時間,總算洗刷了自己“紈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冤名。 只是,丁薇現(xiàn)在對明樓的態(tài)度,就是對待一個父親的朋友,莫名長了一個輩分的明樓深深體會了“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道理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想當(dāng)年,明樓有多希望丁薇能把對自己的稱呼從“明樓”改成“明教授”,那他現(xiàn)在就有多希望丁薇把對自己的稱呼從“明老師”變成“明樓”。 當(dāng)然,“明樓”不是最終目的,最終目的肯定是把人拐去教堂。 “明教授,是這樣嗎?”丁薇握著韁繩,身體僵硬地坐在馬上,一點也不敢亂動,“我……我……能下來了嗎?” “這里不是學(xué)校?!泵鳂翘氐靥袅艘黄仨樀男●R駒,丁薇坐在上面,也只比她站著高了一點點,“叫得不對?!?/br> “明……叔叔?” 明樓臉黑了。 他只比丁薇大了六歲!六歲!雖然和丁薇的父親成了忘年交,但也不至于被叫叔叔吧! “明家大哥?” 丁薇看著明樓嚴(yán)肅的表情,這是……生氣了嗎? “叫不對就自己下來?!泵鳂峭{。 丁薇苦了臉:“啊——明大哥你太過分了!” 明樓不為所動。 “明樓!” 丁薇騎著的馬駒突然揚(yáng)了揚(yáng)前蹄,她嚇得叫起來:“明樓你快抱我下來!” “好?!?/br> 明樓一手扶著丁薇的后背,一手覆在她手上,拉住馬駒的韁繩,一臉笑容:“別怕,我在?!?/br> 因為緊張,丁薇的手握成了拳,此刻整個被明樓的手掌包裹住。一個冰冷,一個火熱,對比鮮明。 在明樓的安撫下,丁薇的情緒稍稍放松了一些。 “還想騎嗎?” 丁薇低頭看了看馬駒,又看了看明樓,思考了片刻:“算了,我還是……哎,你干嘛?” “抱你下來?。 ?/br> “誰要你抱的?” “剛剛你不是在大喊讓我抱你下來嗎?” “……” 是這樣? 丁薇的腳一落地,就掙脫了明樓的懷抱,好像……比想象中要溫暖可靠? “走——”明樓拉著丁薇往馬廄走去。 “干嘛?” “你不是想騎馬嗎?”明樓動作熟練地跨步上馬,伸出手到丁薇面前,“我?guī)??!?/br> 明樓的馬術(shù)很好,丁薇被他圈在懷里,感受著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 “喜歡嗎?” “嗯!”丁薇不自覺地靠在明樓身上,“明教授,你教我騎馬吧!” “恩?” “明、明樓?!?/br> 明樓滿意,在丁薇的耳邊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br> 他的呼吸就打在丁薇的臉頰上,明樓感覺到,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耳垂紅了。 紅得可愛。 第28章 “汪曼春?”周幼海很快記起丁薇方才說起的,“你情敵?” “幫我一個忙?!倍∞敝?,阿誠一定能暫時拖住汪曼春,“我之前不想搭理汪曼春,所以騙她說我不會說漢語,也聽不懂。但是事實上,我學(xué)了快兩個月了,說,不算熟練,聽,沒有問題?!?/br> 周幼?;腥淮笪颍骸半y怪你剛才說經(jīng)濟(jì)的時候夾雜了一堆英文。” “聊天沒問題,這專業(yè)名詞,我可對不上?!倍∞钡匿亯|起了作用,“如果汪曼春以這一點為由把我抓進(jìn)76號,就是……有個詞怎么說的?切菜的板和魚?” “人為刀俎,我與魚rou?!敝苡缀A巳?,“一會你別說話,記得嗎?” 丁薇用符號性內(nèi)容回憶再次確認(rèn)了自己之前的基線是準(zhǔn)確的。 看著面前的少年現(xiàn)在一副“別怕,我罩你”的樣子,丁薇反倒覺得他有些可憐。她想起周幼海在香港時問她的話,當(dāng)時,她是這樣回答的:“一個人選擇不了自己的出身,自己的父母,但可以選擇自己走的路?!比绻麚Q一個環(huán)境,或許,這個少年能夠成為像明臺一樣有理想與抱負(fù)的好青年,可是如今……這個少年會有怎么樣的前途,難以預(yù)料。 明樓不在,汪曼春并不把明誠放在眼里,她根本不理明誠的勸告:“給我搜!” 一群黑衣人直接沖進(jìn)店里,雖然礙著這里地處租界沒有打砸,但店里的客人也被嚇得不輕。好好地出來喝杯咖啡,卻沒想到遭遇了這一場無妄之災(zāi)。 汪曼春巡視一圈店里:“把老板給我?guī)С鰜?,其他人繼續(xù)搜?!?/br> 頤指氣使的聲音傳到周幼海耳朵里,讓他對汪曼春更添了幾分惡感:“吵死了?!?/br> “她好不容易找到個機(jī)會,當(dāng)然要好好把握了。不過可惜了,今天的客人里,除了那幾個法國人,其他都是梁仲春處長的手下?!?/br> “也是76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