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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見面,大致都對,唯有刻意提到當時收音機里放著。這個不起眼的小細節(jié),在丁薇看來,是郭太太,也就是李小鳳刻意為之。何況,她雖不記得和李小鳳的初見之時舞廳里放的歌叫什么名字,但那首曲子在明家香的發(fā)布會上,明臺和明堂四手聯(lián)奏過,應該不是叫什么“玫瑰玫瑰我愛你”。 阿誠大膽猜測:“周璇好像有一首?” 周璇是有名的電影演員,和胡蝶齊名。因為戴笠對胡蝶的關注,丁薇倒是知道胡蝶比周璇更多一點。 “周璇是哪里人?” 阿誠回憶:“好像是常州吧?反正應該是江蘇。大嫂,你問這些做什么?” 明樓見丁薇若有所思:“想到什么了?” 第二個希伯來語單詞丁薇雖然拼了出來,但卻聞所未聞,國內(nèi)的地名,她也就僅僅知道上海、南京、重慶、延安這幾個地方而已。 她還在猜測常州究竟是何意,竟沒想這本就是一個地名。 “阿誠,你剛剛說的,唱給我聽聽?!?/br> 被點名唱歌的阿誠一臉為難,求助地看向明樓:“大哥,這我哪會???” 明樓看到丁薇在紙上的涂寫:“如果有人借這首歌給你遞消息,未免也太繞了一些吧?” 丁薇不是沒懷疑是不是自己把簡單問題復雜化了,但目前的情況,她不得不試一試:“這封信是李小鳳寫的?!?/br> 阿誠看不到信上的內(nèi)容,但聽明樓與丁薇對話,也知道的歌詞或許有其他意義。他努力回憶了幾句:“我記得這首歌唱的是以女子的口吻向心上人表白,好像有什么‘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還有什么‘小meimei似線郎似針,穿在一起不離分’什么的?!?/br> “一條心?不離分?” 丁薇的目光重新落在“郭太太”這個署名上,有幾分明白:“李小鳳……是一心求死?!?/br> “求死?” “她是郭騎云的女朋友。” 明樓驚?。骸肮T云的女朋友?是她暗殺的王天風?” 王天風被暗殺的事情丁薇還是第一次聽說,她向明樓詢問。明樓是在梁仲春的工作匯報里看到過一些簡單的信息,并不清楚具體細節(jié),只知道有人暗殺王天風被梅機關擒獲。 王天風是軍統(tǒng)的叛徒,軍統(tǒng)沒有下暗殺命令,明樓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李小鳳作為延安的一員,竟會出于私情不顧組織紀律。 丁薇問:“就算有人暗殺,也不至于移交到梅機關手里吧?” “影佐對76號根本不信任,對汪精衛(wèi)也是抱有懷疑之心。梅機關名義上是在主持華東地區(qū)的特務活動,實際上他們也在監(jiān)視汪精衛(wèi)和新政府。審訊刺殺王天風的人,一舉兩得。” 一來,檢測王天風對日本的忠誠,二來,如今的特高課一團混亂,他們借這件事維持因為第三戰(zhàn)區(qū)戰(zhàn)敗而日漸散亂的人心。 丁薇征求明樓的意見:“你怎么看?” “周佛海的消息,從梅機關而來,梅機關如果有足夠的證據(jù),直接抓人就好了,為什么要打草驚蛇?除非……” 丁薇和明樓心意相通:“除非他們證據(jù)不足,礙于我的身份,他們不能輕易對我動手?!?/br> “現(xiàn)在日本人已經(jīng)占領了租界的中區(qū)和西區(qū),他們看似囂張,實則心虛。英法當前是因為德軍入侵無暇顧及,照英國和德國現(xiàn)在僵持的局勢來看,德軍要贏,很難。一旦英國騰出手來,日本人討不了好。所以他們只能趁現(xiàn)在占領租界,下一步,我想會是趁著英軍被本土戰(zhàn)局牽制,占領香港。第三戰(zhàn)區(qū)是日軍的奇恥大辱,雖然明臺已經(jīng)走了,但是我們依然時刻被監(jiān)視。那么多雙眼睛盯著明家,他們就等著我們心虛撤離,坐實明家的罪名?!泵鳂欠治觯爸芊鸷5倪@通電話,是梅機關在試探他,也是他們借周佛海,試探你。這樣撒網(wǎng)的方式,倒有點像藤田芳政的作風。” “他不是離開上海了嗎?倒是盡心竭力?!倍∞编止镜?,“周佛海這種人,想來也是清楚梅機關的打算的?!?/br> “所以,現(xiàn)在的局面對我們有利?!?/br> “有利?”雖然經(jīng)明樓這一分析,丁薇已經(jīng)冷靜下來,但若說局面有利,她卻不解。 “前面就是火坑,我們向著火坑而去,往坑里跳,避開火。” 見丁薇不解,明樓沒再繼續(xù)打啞謎:“不管李小鳳招認了什么,你只管交代你的?!?/br> “不管李小鳳招認什么,我都不懼。我怕的是,李小鳳什么都沒有招認?!?/br> 這就好比繼父曾經(jīng)與丁薇講過的那個故事:兩個共謀犯罪的人被關入監(jiān)獄,不能互相溝通情況。如果兩個人都不揭發(fā)對方,則由于證據(jù)不確定,每個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發(fā),而另一人沉默,則揭發(fā)者因為立功而立即獲釋,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獄十年;若互相揭發(fā),則因證據(jù)確實,二者都判刑八年。由于囚徒無法信任對方,因此傾向于互相揭發(fā),而不是同守沉默。 她不怕對方開口,怕的是自己當那個先開口的人。 明樓與丁薇十指相扣:“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阿薇,你我一心,我愿你先開口?!?/br> “一心?李小鳳……還和我們一心嗎?我若先開口,她還信我與她一條心嗎?” “你應該對自己的同志有信心。整個新政府,76號,除了許鶴,只有許鶴。何況,她挑了那首,依你對她的了解,難道僅僅是為了告訴你她與郭騎云的情誼嗎?” 經(jīng)明樓提點,丁薇看著越來越近的周公館,深吸了一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終于露出了一個放松的神態(tài):“這一仗,我自己一人就能打。只要我不自亂陣腳,周佛海也會盡可能幫我一把的,對不對?” “誰說‘一孕傻三年’的?你領悟的比阿誠還快。我就等著看夫人‘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北煌蝗稽c名的阿誠感覺自己膝蓋突然中了一槍。 “我可沒這本事,也就能攪一攪渾水,這力挽狂瀾,還得靠你?!?/br> 話落,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周公館的庭院里。 第137章 如明樓預料,周佛海清楚梅機關的打算,雖然他給丁薇下了個套,卻還遞了一根繩。他原本擔心丁薇會不會看不到這根繩,好在明樓來了,這根遞給明家的繩,他一定會抓牢。 事實上,他們也抓牢了。 結(jié)束了與周佛海你來我往的互相試探與拉攏,明樓和丁薇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阿香煮了粥,一直在鍋里溫著,是以丁薇一到家,就喝上溫度適宜入口的粥。 “大少爺,明堂少爺打電話來,說是明天過來。” 丁薇奇怪:“又不是逢年過年,明堂哥明天來做什么?” “聽說明家香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