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我想把臉埋進(jìn)他的胸前,盡情嗅聞他身上味道--我想--柳唯見玖朔用過份炙熱的目光盯著自己許久,不知情欲為何物的他有些害怕,帶著一絲恐懼地喊:大哥?這聲大哥宛若雷擊,劈中正陶醉在自己腦海情色幻想中的玖朔,拉回他的理智。他在干什么?吻他?吻柳唯?吻他的二弟?甚至還想要更進(jìn)一步?他知道處于青春期的國中生對性方面特別敏感,但會對還是四年級的男孩,更別說是他的親弟弟產(chǎn)生性欲嗎?出去。玖朔沉聲說道。大哥……怎么了?立刻滾出去!玖朔兇狠地朝柳唯咆哮,把手上的習(xí)題塞進(jìn)他懷里,別待在這里!他現(xiàn)在只想讓自己靜一靜,柳唯待在他視線可及的范圍內(nèi)只會成為干擾。大哥……玖朔把柳唯推出房間,像躲避什么似地大力關(guān)門鎖上,靠在房門前喘息。不行……這種感覺絕對是異常的。我很正常。那只是一時恍神而已。我對柳唯……絕對不可能抱持那種變態(tài)般的感情……我……我--玖朔看到手腕上的白色繃帶,用另一手撫著,最后湊到唇邊。唇瓣彷彿還能感受到柳唯在上頭留下的溫度,吸進(jìn)肺中的空氣似乎還飄散著柳唯殘留的淡淡乳香。啊啊,不行了,停不下來啊。察覺這份情感的我,根本回不到以前那樣……坦然對待柳唯的日子。柳唯知道我是用這種心情看他的話--不要,不要避開我,求你了,柳唯……再對我說話。可是,若家人知道這件事--所有的錯都是柳唯造成的。父母一定會這樣說。不要再責(zé)怪柳唯……那不是他的錯……我會保護(hù)你啊,就算你最后逃開……那也是我自作自受……柳唯,你是正常的,而我是異常的,我必須隱瞞這件事。用更強(qiáng)烈的情緒掩蓋這份欲望吧。愛……比愛更濃烈的……更深刻的……恨意。恨吧,推開吧,別讓柳唯靠近我。把這種異常的存在抹殺就好了。忘了,全都忘了。這樣--你就還會是正常的存在。對不起,我無法用大哥的身份回應(yīng)你了。柳唯……柳唯……讓我再多喚你一次吧……玖朔一個人在房內(nèi)不停地催眠著自己,直到深夜。在意識到自己對柳唯的異樣情感后,玖朔時常這樣問自己--被道德束縛的自己,到底能不能保護(hù)柳唯?這種悖德的感情怎么可能會被大眾所允許?若他的感情被柳唯得知,那柳唯還會把他當(dāng)作大哥嗎?還是推開他呢?所以玖朔逃走了,讓柳唯承擔(dān)這個后果,就跟其他兩位弟弟一樣。事后想起這些日子,玖朔總是懊悔不已。如果當(dāng)時不管那些道德良知,是不是就不會讓柳唯發(fā)生那件事了?自從上次被大哥趕出來后,柳唯發(fā)現(xiàn)大哥對他的態(tài)度變了,變得跟其他家人一樣。在家里會看著他的人……沒有了。所以柳唯不笑了,他再也不笑了,真要有笑容,那也是裝出來的。他不知道要笑給誰看。沒有人看得到他。在他成長的日子中,他不停地試著想讓家人能看見他的存在,但卻都是徒勞無功。每個人……都轉(zhuǎn)過頭去了……父母、巳閻、武辰……最后連大哥也--大哥,吶……大哥,你為什么不再看我了?是不是因為我太笨?造成你的麻煩?是不是因為我不像武辰、巳閻那樣優(yōu)秀?是不是因為我讓你失望了?是不是因為……我是你的累贅?告訴我啊……大哥?請你……看著我啊……柳唯發(fā)自靈魂深處的呼與懇求,在這個正常的家庭中,沒有被任何人所聽聞;他那體無完膚的意志與身體,也沒有被人所瞧見。直到發(fā)生了那件事--在低頭看書的玖朔前方,站著已經(jīng)國二的柳唯。要是這時玖朔抬頭看他,就會發(fā)現(xiàn)柳唯瀕臨崩潰的雙眼。但是他沒有,被世俗常理給拘束的他和父母、弟弟一樣--看不見柳唯。大哥,我是多余的嗎?你的存在只會造成我的困擾。我很多余嗎?我很礙眼嗎?你到底想問什么?大哥……我對你來說……是不是很多余的存在?你真的很煩……對,你是多余的,所以給我消失!滿意了嗎?這樣啊……原來是這樣……我很多余……所以才會這樣……哈、哈哈……我怎么沒早點發(fā)現(xiàn)……柳唯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終于知道了呢……大哥。難怪我做什么都沒用,因為我是多余的。既然是一開始就不需要的東西,那做什么都是不需要的啊。那么……就把多余的東西丟掉就好了吧。多余的--徐柳唯。哥哥。我永遠(yuǎn)忘不了你對我喊出那句話的時候。你第一句話是對著我說的,而且是在叫我--代表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對吧?你只有我喔,在這個瘋狂至極的正常家庭里,你只有我能依賴。柳唯……我的柳唯--請再允許我喚你的名吧。我卻推開你了,因為我身上背負(fù)的道德枷鎖是如此沈重。我不該這么做的,我應(yīng)該要扛下來……即使那會讓我遍體鱗傷--啊……我好痛恨這個家庭,痛恨父母,痛恨武辰,痛恨巳閻,痛恨我自己。痛恨--殺了你的我們。〈柳唯〉上徐柳唯擁有健全的家庭。他有事業(yè)有成的父母、表現(xiàn)優(yōu)秀的兄弟、衣食無虞的家境、良好完善的教育。即使處在這個環(huán)境,但他卻什么也沒有。他沒有聆聽他話語、肯定他行為的人,在這個家庭中,他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們對他--是多么殘忍。一無所有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明知道他能夠擁有、也理應(yīng)能夠擁有,為此盡力去獲取,卻無法得到。伸出沾滿泥巴、滿是傷痕的手,卻被揮開了。柳唯并不怨恨他的家人,他只想得到一些回應(yīng)--尤其是來自兄弟的--所以他再度伸出手。直到他再也沒有力氣舉起那只什么也抓不到的手為止。※※柳唯獨自在夜晚的道路上走著,以一個國小二年級的孩子來說,這個時間已經(jīng)太晚了,所以路邊一有什么聲響,他就像受到驚嚇的小雞般跳起。今天他被老師留在學(xué)校,因為考試考太差了,差到連老師都不禁懷疑柳唯是否腦袋有缺陷。雖然老師很認(rèn)真地在教他怎么寫,但柳唯還是搞不清楚,和那些復(fù)雜的題目比起來,考卷上可愛的圖案更能引起他的注意。在柳唯拿著鉛筆對著白紙黑字發(fā)愣時,站在他身旁的女老師忽然開口問:「柳唯,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