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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行香子(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煙兒璜兒說去?!壁w漭一聽,嘿嘿直笑,自懷里摸出一物,塞到沈白手中,道:“這便是你我的信物了?!眳s是一塊鐫著個“王”字的半月玉片。沈白正悶自不解,趙漭又取出一塊來。兩塊一拼,竟嚴絲合縫,恰是一個“玨”字。沈白新奇不已,便說笑道:“如此,你我倒真成了兄弟!”語畢又想起二人已不同往日,便將下話止了,赧然不語。趙漭見他這般動人,原本想問“那我們成什么了?”又怕他惱,因說道:“這本是我素來佩的玫瑰珮,只是不巧被我摔了兩半,正是第一回見你。眼下一想,倒像是為著如今你我來的?!鄙虬着踉谑中模滞庹湟?。趙漭眉歡眼笑,說道:“母親說我命里原是有個玉的,只是怕人渾傳才填在表字上,沒想到真的是你。”沈白嗔道:“只怕又是你杜撰,才不信你的鬼話!”趙漭呵呵一笑,將簫琴一并放在桌上。沈白見二者的護囊都是一色的仙鶴花樣,不覺心下一喜。趙漭見他紅玉似的耳廓,湊近他低語一番,又喚他卿卿。沈白雙頰暈紅,又喜又嗔,也喚他一聲漭哥哥。二人臨窗對月,淺笑細語,互訴心腸,真是兩心相悅,情深意篤,直直教旁人羨煞。待到東方既白,沈白已摟著布老虎,身上披了趙漭的斗篷,在羅漢榻上沉沉睡去,唇際尚掛著明媚笑意。趙漭則卷了竹簾子,坐于一旁靜靜打盹,面上也莫不纏綿歡喜。見他二人衣襟齊整,菀菊自是欣慰,然而迅又哀戚,如今之事,已非他一人之力可以轉(zhuǎn)圜。

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回凌云峰老尼話云煙捻紅庵馥卿承雨露上

話說沈白與趙漭袒露心跡后,莫不歡喜。情談款敘,閑話夜深,方歇下了。見二人發(fā)乎情止乎禮,菀菊自是欽佩,旋感哀戚,只嘆他倆情根深種,癡心互與,本是賞心樂事,奈何一個自置炭火之上,一個身陷囹圄之中,竟不自知!然而事到如今,已非他菀菊一人之力可以轉(zhuǎn)圜,唯求上天憐憫,莫要磨折摧殘。

趙漭醒轉(zhuǎn),見沈白仍睡著,便替他掖了掖披風,伸了個懶腰輕腳走出來。菀菊見了,便立即喚了紅芙打熱水服侍他梳洗,又笑說道:“王爺一覺如何?”趙漭溫柔一笑,向菀菊道:“雪童還睡著,莫要驚著他。”一話未了,便聽西間里沈白喚菀菊的名字,菀菊忙啟簾問道:“公子可也起身了?”又看桌上滿滿一疊紙稿,二人竟是聯(lián)了一夜的句,皆是nongnong癡語,不覺莞爾。沈白問道:“子玨走了么?竟不叫醒我,也可送他一送?”菀菊剛要回話,趙漭便在外頭笑著截言道:“既要送我便快起來!”沈白面上一喜,道:“這就起?!?/br>
一桌用了早飯,二人在館里閑逛,此時晴天白日,與那黃昏時分相比,更別有一番滋味,兼之心境迥異,所見之處,自然大相徑庭。趙漭恍然大悟,怪道如此眼熟,原來這兒與他兒時在太平行宮闖入的宮室相似非常,徑自怔忡了半晌,旋即又心道:“許是匠人偷懶,是故所建的宮室也都雷同。”一時走累了,便在花架下一齊坐了,看著廉姜侍弄花草,吃茶談天。說起夜里聯(lián)詩的事,沈白跺腳道:“你那一句著實可惱,欺負我不知那典故,我竟要擱筆了!”趙漭只笑道:“不如此如何壓倒你?”沈白又道他杜撰不作數(shù),笑鬧了一會子,又黯然道:“只是不知下回是什么時候了?!壁w漭握住他手,笑道:“這有何難,古有魚傳尺素,驛寄梅花,更有八百里加急送荔枝的,再者只要心在一處,縱然天各一方,又怕甚么?”沈白也覺有理,霽顏道:“如此,我便一月一封教人派給你?!壁w漭只笑道:“我行蹤不定,如何找得到我?不如我遣個得力的小子來,每隔半月取上一回,何如?”沈白覺得甚好,便應下了。二人又說了幾句,趙漭辭去。沈白送他下山,看他策馬遠去,又沖著揚塵喃喃囑咐了幾句,方折身回去。趙漭此行乃為料理南行未盡之事,也不知何時重逢?;氐轿堇?,沈白便已相思縈懷,對著那月痕似的半珮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不過三四日,便厚書一封交予菀菊,只待那取信小哥前來。

入了夜,沈白為離情所累,又兼擇席之癥,難以入眠。菀菊見外頭月色極好,便道:“公子既睡不著,趁著不算很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又傳福祿、福壽進來問他們何處可以游玩。福祿忙笑說道:“公子好雅興,這碧霞嶺是皇家禁地,絕無閑雜打擾,自是妥當。說到游玩之處,凌云峰之后便有一處清涼臺,原是莊閔皇后生前納涼別院,風景是極好的,只是如今已是端王清修之所,這王爺性格略有些古怪,公子此時前去,只怕會吃閉門羹。”沈白聽了,便頗有些失望,又道:“那便是空話,可還有……”誰知他話未完,福祿已慌忙跪下,細汗覆額,辯道:“奴才怎敢誆騙主子,有一處卻是極好的,只是……”菀菊忙將福祿扶了起來,笑說道:“公公只管說,公子絕不怪罪?!备5摲路鸪粤硕ㄐ耐?,方說道:“這兒東面有一處尼姑庵,喚作憐絮,是前朝宮中女眷修行之地。這憐絮庵后有一吊索曲橋,走在上頭,如入云海一般,十分有趣,周遭景觀亦是一覽無余?!甭犃诉@話,沈白好奇極了,正想說好,卻聽菀菊道:“不可,既是前朝妃嬪清修之所,于情于理,都是該避嫌的?!备墼谝慌?,說道:“小哥多慮了,這卻是無妨的。只消從憐絮庵邊上的小路過去便可,庵前庵后皆有侍衛(wèi)把守,周遭并無閑雜人等出沒,絕不會沖撞了公子?!备5撘驳溃骸叭羰枪硬环判?,命幾個伶俐的小子在前頭探路,既不擾了興致,又不失了禮數(shù),豈不兩全?”菀菊一忖,也覺周全,便頷首笑道:“這倒是不錯,只是不知祿公公為何之前吞吞吐吐?”福祿、福壽一聽,皆面露戒備。四顧一番,福祿方壓低聲音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吊索曲橋雖好玩,但那一頭卻是不能去的!”沈白奇道:“這一座橋有頭無尾,又有什么趣兒?”一話未了,福祿忙道:“公子這話可不能教別人聽見了,且聽奴才仔細說來?!鄙虬自柿?,便聽福祿說道:“這橋那一頭亦是一座尼姑庵,是前朝一個貴妃帶發(fā)修行之所。只是不知怎的,咱們圣上一登基便封了那兒,任何人都不得入?!备垡舱f道:“傳說這座館子初建之時,有個工匠誤入了那兒,最后……這事兒原本不該污了公子耳朵,只是這捻紅庵是絕不能去的?!鄙虬渍艘环?,不覺想起那夢中一處建筑上題著“捻紅櫳翠”四字,竟叫起來:“那座庵喚作什么?”眾人皆是一驚,福祿忙回道:“喚作‘捻紅’?!鄙虬奏溃骸霸瓉硎且蛔峁免?。”

待沈白更了衣,菀菊取了冰紈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