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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后你再說那樣的話,我真的會不理你?!备翟莆稻o緊抱著朱楓,這一次,他是真的愛了,所以,決不輕易放手。走的前幾天,朱高熾前來餞行,見朱楓神色如常,渾不將被遷一事放在眼里,不禁苦笑道:“王叔,我早就曾說過,紅顏禍水,你偏不聽,現(xiàn)在可好了,父皇震怒,我都來不及幫你疏通,周宣也不會只把你逼出京師就了事,我看你還是趁早解決了那個禍水最好?!?/br>朱楓聞言不禁黯然,原本是無所謂的,現(xiàn)在心里卻象堵了塊大石。“怎么連你也這樣說,離了他我活著也沒什么趣了,他也一樣,高熾,你不會懂的?!?/br>“好好,我不懂,也不會說什么了,不過,現(xiàn)在你要離京,總該把我那位云嬸嬸請出來,讓我這做侄子的見見,日后也好有個照應(yīng)?!敝旄邿胍幻鏋橹鞐鞯内ゎB不靈嘆氣擔(dān)心,一面卻又忍不住好奇心,這回,十九叔總不會再藏著了吧。“我還是不想讓你見他?!敝鞐骱懿磺樵?,雖然朱高熾只喜歡女人,為人也頗穩(wěn)重,但,他還是不想讓另一個男人窺見自己的寶貝。“什么?”朱高熾怪叫起來,再也顧不得自己太子爺?shù)男蜗?,“我這可是為你著想,你總不能一輩子藏著她不讓我見吧,想你日后麻煩肯定少不了,你這樣讓我怎么幫你?!敝旄邿氪舐暯星?,想以前自己哪一樣好玩的、哪一個美女沒有朱楓的份,今天居然連求見一個寵妾也接二連三碰釘子,心下不由著惱起來。“唉,別叫了,我這就帶你見他?!敝旄邿胝f的也有道理,日后說不定真有求他的地方,總不能一輩子都瞞著,現(xiàn)在就讓他見見也無妨。朱楓帶著朱高熾,穿過花園抄近路前往寶云軒,一路上盤算如何讓傅云蔚不生氣,畢竟,沒跟他商量,突然帶了一個陌生人去,以傅云蔚的性情,可能會當(dāng)場河?xùn)|獅吼,到時他的一世英名可就付之流水了。進了院門,朱楓讓朱高熾在門外等著,自已要先進去疏通。朱高熾鼻子里哼了一聲,嗤笑道:“想不到我一個太子居然要等人賞臉才能見啊,十九叔,你既這么怕她,不知有沒有跪過床頭,啊,哈哈?!敝鞐髀勓?,極難得地紅了臉,咳了一聲,抬腳便進屋了,朱高熾則興奮地門外踱來踱去,這個云美人究竟有什么樣的美貌和手段?居然把朱楓馴到了這種程度。如是想著,早忘了計較對方如此慢待自己。“客人走了?”見朱楓進門,傅云蔚馬上迎了過去。“呃,沒有?!敝鞐鲾堖^傅云蔚,在他嘴上親了又親,纏綿了一會才道;“云蔚,他想見你?!?/br>“他是誰?為什么要見我?你為什么讓我見他?”傅云蔚沉下了臉。“我也不想啊,可他總不死心,現(xiàn)在就在門外等著哩?!敝鞐饕荒樫r笑,心下卻在嘀咕,果然是河?xùn)|獅。“你——?!备翟莆岛莸闪酥鞐饕谎?,甩開他大步向門外走“是嗎?那我就看看是什么人這么想見我?!?/br>“哎,云蔚,你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敝鞐鲾r之不及,傅云蔚已嘩拉一聲扯開了門。聽到開門聲,正在踱步的朱高熾心里一跳,刷地轉(zhuǎn)過身來,正想取笑朱楓怎么在里面呆了這么久,不及張口,卻早已呆住。一個人正俏生生立在敞開的大門中,被絲帶束起的長發(fā)隨風(fēng)輕揚,濃淡有致的長眉入鬢,清泠泠的鳳目斜飛,微仰著頭,斜斜地看了過來,驕傲而嫵媚,屋內(nèi)的燭火給他鍍上了一圈光暈,極美麗,然而也虛幻。天,這是不慎落入凡間的月宮仙子,朱高熾一向缺少文采,現(xiàn)在腦里卻突地跳出這一句,同時又無比地震驚,既是因眼前人的美貌,更因為他的性別,這個月下仙子,不折不扣,是個男兒身,不錯,他是很美很媚很俏,但卻是讓人看一眼就決不會誤認(rèn)他是女子的那種屬于男兒的風(fēng)情與清麗。“是你想見我?”傅云蔚仍有些惱,惱朱楓的輕率,這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讓朱楓帶了來見他。清泠泠不含一點雜質(zhì)的聲音,很特別,魔魅入骨,令人聞之銷魂。盡管語氣平淡,但已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的朱高熾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惱怒,隨即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緊,因為,他向自己走過來了,貓兒般悠雅輕盈,兩手垂著,似在閑庭信步,但,一雙邪魅鳳眼里泛起的卻是貓兒被惹怒后的凌厲之色。“云蔚。”朱楓趕了出來,從身后扶住傅云蔚的肩膊,看向朱高熾道:“高熾,進來敘話吧?!?/br>朱高熾恍恍惚惚跟進,三人坐定了,他仍在心里昨舌不已,原來朱楓愛若珍寶、甘愿為之死的云美人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決不會被人看作是小官的男人,這也太過驚俗駭世了,以前,他可從未見過朱楓有龍陽之好,難道他是瘋了不成?朱高熾看向朱楓,眼神里滿是責(zé)備和不解。“云蔚,這位當(dāng)今太子殿下?!敝鞐骷傺b沒看見他的眼神,自顧自地作了介紹。進房后一直賭氣悶坐的傅云蔚抬眼看向朱高熾,比朱楓略高的身材,同樣挺拔結(jié)實,但卻比花花公子樣的朱楓更多了幾分精明強悍之氣。這便是當(dāng)今太子了啊,傅云蔚緊抿著嘴,不知該如何見禮。想他少時做和尚,在山中幾乎與世隔絕,還俗后也是極少與人接觸,況這世間禮數(shù)繁之又繁,他深為不耐,根本不屑與聞,見了皇帝是要下拜的,但太子呢?傅云蔚稍一沉吟,起身一揖:“在下傅云蔚,見過太子殿下?!?/br>“這個,不必多禮?!敝旄邿氩挥善鹕磉€禮,隨即又有些懊惱,面對這個人,他總不覺忘了自己太子的身份和應(yīng)有的威儀,甚至沒想過計較他禮數(shù)的缺失,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彼此見過禮,三個人又面面相覷起來。朱楓忽地有些后悔,也許他不該帶朱高熾來此,剛才,雖然朱高熾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但那一瞬間的驚訝中分明有著驚艷,那是任何見過傅云蔚的人都會有的神色,朱高熾也沒能例外,朱楓看著傅云蔚,示意他進內(nèi)休息。朱高熾何等精明,見此情景豈能讓他如愿,忙對傅云蔚微笑道:“不知我可否稱你為云蔚?”“好啊。”傅云蔚看了他一眼,的確,對方是太子,也是朱楓的侄子,也知道自己和朱楓的關(guān)系,想必也實在不知該怎么稱呼自己才算合適吧。想到這里,傅云蔚嘴角彎了彎,鳳目習(xí)慣性地在淺笑時微瞇起來。朱高熾頓時神思一蕩,心下也有些了然,難怪十九叔如此癡迷愛戀,周宣一直念念不忘,僅是一個淺笑,便帶了如許慧黠,甚至還有些妖媚,由一個月宮仙子變成了鮮活靈動的人間至美。“早在幾年前我便聽聞你的大名,總想一見,直到今天才得償夙愿,有唐突之處,還要請你多多包涵?!?/br>“殿下何必客氣呢,我也常聽端王爺說起您,而且,云蔚自小長在山野間,不懂禮數(sh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