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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心人再度提起了當日傅還殷保全陸青簡之時說的那番話,但是有人又說傅還殷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況且魔教狡詐,也不能全怨他。這才說著說著,隔月山莊就來了消息,說是這魔教教主既然是從隔月山莊逃走的,隔月山莊自然難辭其咎,定要抓住人給各大門派一個交代。這倒堵了悠悠眾口了。何況隔月山莊也不是作假,當夜就派了暗衛(wèi)下山,四處搜尋陸青簡的下落。人人都道是傅還殷險些丟了性命才回過神來,看清了魔教的真面目,這下整個江湖都已經(jīng)齊心協(xié)力把矛頭指向了魔教。可惜縱使如此,殺人慘案還是時有發(fā)生,卻沒有人抓到一個魔教中人。另一處,陸青簡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臉上似笑非笑。有人推門進來一邊拍撫衣袖一邊道:“我看現(xiàn)如今也就只有你最瀟灑愜意了。你那姘頭怎么那么狠,差點就泄露了蹤跡,好一陣狼狽。這整個江湖最用心力的就是他隔月山莊,我看他也是與你撕破了臉皮,肯定是惱極了你,決心要抓住你興師問罪的?!?/br>陸青簡笑:“我可不急。有你和師父保護,還怕他們會抓住么?”原來剛進門來的人就是魔教的左護法孟戚。此刻聽了這話,他只是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是還想著怎么回到那人身邊去。但是你看看你為他成了這個樣子,有什么值當?shù)?。就是為了你好,我和師父絕對不會放你走的。等這件事了了,就動身回滄瀾?!?/br>陸青簡笑:“說來也不是為了他,我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拜你和師父所賜?!?/br>孟戚哼道:“我和師父不過就是遲了一步,誰叫你那么緊張他,一時半刻也等不了。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也絕不會給他下朽木?!?/br>“何苦逼我下山,直接來山上接我也沒有這許多事了?”孟戚冷笑:“不要和我裝糊涂。傅還殷向來忌諱你下山,這一次是你自己主動下山走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恨你呢。”“何必做得那么絕?”陸青簡嘆氣。“師父好算計,當初他老人家本來就不愿意你這樣做,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怎么可能還讓你留在這里。”陸青簡也不分辯,又問:“那這件事要怎么了?”孟戚道:“這中原人也都是蠢鈍愚昧的,明明問題出在他們自己身上,只一味地把臟水往滄瀾潑,自食其果罷了。”“牽涉在里面的人那么多,師父要全部都解決掉,豈不是很耗費時力?”“你是在中原待得太久,也變得心慈手軟了。但是我們是滄瀾人,沒有誰會違逆師父的意思。死的又是一群欺世盜名之徒,他們應該感謝我們?yōu)槲淞殖α?。何況,滄瀾既然得了這個名聲,坐實了也好。全殺光了,也不礙事。”“當初師父必定也不是想出了什么好法子,只是殺人的癮頭又上來了。如今他人呢?”孟戚道:“不知道?!?/br>“竟不是又殺人去了吧?他收的那些肋骨呢?”“隨身帶著呢。保管回了滄瀾又開始做風鈴了?!?/br>正說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頭就進來了:“為師才離了多久,你們就開始說我壞話了。”“師父?!眱扇硕脊ЧЬ淳吹亟辛艘宦?。老人坐了下來,孟戚趕緊又給他倒了茶。陸青簡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老人喝了一口茶。陸青簡給孟戚使眼色,孟戚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說。陸青簡看向老人:“師父,您什么時候給我解xue,我躺了一天了,難受得很。”語氣恭敬,帶著些討好的意味。老人從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把茶杯重重地一放,但茶水卻紋絲不動一滴也沒有濺出來。陸青簡不說話了。“若是你那一身功力還在,何必還來求我。”良久,老人恨鐵不成鋼道。陸青簡沉默了半晌:“師父,你知道我做事有分寸?!?/br>“有分寸?”孟戚憤然叫道,“這叫有分寸?!畢生武功沒了不說,明知道你身子極寒,竟然還逼你吃下那種東西去,這不是要你的命是什么?若不是我們趕到得及時,此時哪里還有氣說話?現(xiàn)在還說分寸?你也真說的出口。后天就是十五,看疼得半條命沒了的時候還能說出這些話來么?”陸青簡被數(shù)落得無話可說。“你說你何必為了那個小子平白受人侮辱,生生廢了這一身功夫。若是非要取,也并不是只有任人魚rou這一個法子。你看看你,好好一個滄瀾教主怎么落了這么個下場,給為師丟臉,給滄瀾抹黑。等這里完了,為師定要平了那個藏梅堂?!崩先苏f得既憤怒又心酸。陸青簡聽得也難受,知道是傷了師父的心,因此也不敢反駁。片刻老人又道:“你欠那小子的也已經(jīng)還清了。以后沒別的情分,你安心跟我回滄瀾。我看那小子也是薄情寡恩的人,不值得你再費心思。孟戚,動作再快些,兩個月處理妥當,四月十五之前要趕回滄瀾去?!?/br>孟戚應了。陸青簡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什么話來。此時天氣依舊寒冷,今年不過下了幾場雪,傅還殷進進出出,暗衛(wèi)忙忙碌碌,又時常下山,聞見聽光院那邊的梅花開了,也沒人再去看過一眼。傅還殷這邊正焦頭爛額,陸青簡沒有任何蹤跡,人倒是不停地死亡。這邊又拿過暗衛(wèi)剛剛來的消息,才發(fā)現(xiàn)些端倪,越看越蹊蹺,又抓不住那個念頭,把所有死亡的人相關(guān)消息翻來覆去地看,卻找不到那最關(guān)鍵的一點,傅還殷正心煩氣躁。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回報,陸青簡回來了。他把手中的東西一扔便急急地走了出去,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冽的空氣呼入肺腑,傅還殷冷靜了些,一步一步鄭重又緩慢地往外走。果然看見陸青簡閑散地坐在某處欄桿,衣著單薄,像是完全不覺得冷,入神地看著眼前白茫茫的大雪,就像之前他沒離開這里一樣,暗衛(wèi)們都圍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陸青簡看見傅還殷這才笑了笑:“多日不見,傅莊主安好?”眉眼精致,言笑晏晏。伊人如斯,恍如昨日。傅還殷死皺著眉頭,眸光變換,也不上前,只遠遠盯著陸青簡。陸青簡又道:“不認識了?”半晌,傅還殷淡淡移開目光,像是對著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平淡吩咐道:“把人關(guān)進監(jiān)牢?!北戕D(zhuǎn)身走了。陸青簡偏頭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傅秦道:“陸教主,請。”陸青簡才站了起來,只是身形微微一晃,接著也并不掙扎,自己自覺地往監(jiān)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