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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給我閉嘴!”田星突如其來地吼了一聲,臉上全是不耐煩的神色,“說!寧輝在哪兒?”從沒有見過田星這樣發(fā)飆的林禾著實被嚇了一跳,忙用手指了一個方向,訥訥地道:“和老王在主辦方負(fù)責(zé)人那里…”田星沒顧得上理她,急忙跑了過去。“有沒有搞錯?”田星剛走到門口,便聽到經(jīng)紀(jì)人老王的聲音傳過來,“以前你們請不到人的時候,寧輝一個人硬是幫你們把整個募捐會給頂了下來,他開過口向你們要求過什么嗎?到今年也是足足五年了…”老王的聲音里掩飾不了的極度憤慨,“五年啊…怎么,就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足夠你們把臉翻個180度?”“老王…”一個人唉了一口氣,聲音里添了些許無奈,“今天這事…寧輝的料也太勁爆了…我們有很多捐款的贊助商,他們并不能接受…那樣的事情,你知道,我們做這個公益就是想為這些苦難的兒童做點實際的事情,如果因為寧輝的這些個不中聽的傳聞而引起一些贊助商的反感,繼而撤銷捐款的話,那不就違背了咱們做活動的初衷了嗎?”“那我們寧輝…”老王還想說什么,話說半句卻戛然而止。田星站在門外,微微朝里面探了探頭,看到被寧輝拉住了手臂的老王,那后半句話原來便消失在這一個輕輕拉拽的動作里。田星看到了寧輝的表情。他醉人的眼角眉梢依然…乍看上去依然是田星初見時的波瀾不驚,然而田星卻能從中窺到更多的心跡。那是一種何等的失望。剛剛林禾說,已經(jīng)有兩個片約對寧輝給出了待定的通知。田星相信,盡管是這樣,寧輝都沒有露出過此時此刻的這種神情。田星慢慢退后了一些,眼角的弧度的些耷拉。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在他的心里蔓延開來,叫沮喪,也叫悲哀。即使,幾年前寧輝舍他而去,他也沒有體會過這樣無力的悲哀。這種心情并不像那樣□□裸的痛苦,可以哭叫、可以逞強、可以徹底地傷徹底地醒來。悲哀,就像被奪走陽光的生命。僅僅,因為寧輝那失落的眼睛。田星匿在一旁,眼看著寧輝和經(jīng)紀(jì)人從主辦方負(fù)責(zé)人的房間走了出來。等他們走遠(yuǎn),田星收回自己一直看著那個挺拔頎長的背影的眼神,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負(fù)責(zé)人的房間。“你好?!碧镄钦f道,“據(jù)我所知,今天的活動少了一名藝人…本人毛遂自薦,不知道夠不夠格?”負(fù)責(zé)人正在煩惱寧輝的缺由哪個藝人來填補,心里早打了不知道多少失敗的算盤。這個時候聽到了這句話,趕緊抬起頭來,反應(yīng)了片刻,臉上立刻露出十分驚喜的表情。“不知道您事先有沒有了解一下…我們這個是公益的活動,并沒有出場的酬勞?!痹诮淮嘶顒拥牧鞒毯妥⒁馐马椇?,負(fù)責(zé)人還是謹(jǐn)慎地跟田星確定了一下。“我很清楚?!碧镄禽p輕笑道,“善心本無價。”然而善心…卻也廉價。活動現(xiàn)場,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田星作為臨時替演的嘉賓出席,他的出現(xiàn)是一個最大的驚喜,掀起了活動的最□□。田星全程保持著禮貌的溫和笑容,他盡職地站在臺上,為活動吶喊、為小孩子爭取,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于是該進(jìn)行的流程都進(jìn)行完畢,活動也即將進(jìn)入尾聲。主持人知道田星現(xiàn)下的人氣很旺,于是大部分時間幾乎都在跟他搭訕。這不,即使到了最后,還是不忘記讓田星再說兩句,想借以引起臺下更多的歡呼。于是田星微笑著將麥克風(fēng)拿起,說道:“做一些小小的力所能及的善舉,利人更利己。這是我從…一個朋友身上學(xué)會的?!彼D了頓,看著臺上臺下微微疑惑的眼神,了然地笑了笑,繼續(xù)道:“他就是寧輝?!?/br>臺下有些微微的嘩然,聲音不是很大,人們的眼睛沒有離開田星有臉,似乎在等待著他的下文。主持人的臉上有些難掩的尷尬,正在想話題去截斷田星的話,可是田星卻在下一秒立刻開了口。“這個公益活動,原本我是沒有資格參加的。然而…一些事情讓寧輝不得不退出,所以我才有機會站在這里為這些小孩子做點事。”田星朝臺上的小孩子們溫和地看了一眼,“他們剛剛對我說謝謝…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其實…我并不夠用心,做這些事也根本是門外漢…跟寧輝相比,我還差得很遠(yuǎn)。他…抱著對于小孩子的一片憐惜,只是單純地為自己能多少起到一點作用而感到高興??墒俏摇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剛剛聽到幾句感謝的話就能讓我沾沾自喜了…寧輝,他是我的前輩,也是我想學(xué)習(xí)的對象。今天,因為一些新的報導(dǎo),讓他無法站在這里。這些報導(dǎo),無關(guān)于他的人品、無關(guān)于他的道德,僅僅是源于他個人生活的選擇——而他,難道沒有權(quán)利去選擇自己的生活?就是這些個人的私事,讓他無法繼續(xù)參與這個他多年來一直堅持的善意之舉…”田星按捺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講得平靜,“今天在臺上,善意融融,我們見證了多少人內(nèi)心柔軟的人,給予了和自己沒有一點關(guān)系的兒童力所能及的幫助。除了為改善他們的生活,是不是更想通過這些善舉讓他們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好呢?而今天…寧輝被拒絕出席、寧輝多年來的善舉被避及不提,我們又給這些小孩子上了一堂怎樣的課?教會他們粉飾太平?教會他們歧視少數(shù)?還是讓他們學(xué)會去干預(yù)別人人生的自由選擇權(quán)?”田星停了停,他低下頭去,深深地呼吸了幾口以平息自己的心情。“不好意思,我的話有點多…”田星還是有些哽住了喉,他拿開麥克風(fēng),不再說話。臺下有著反常的靜默,漸漸地隱隱約約傳來啜泣的聲音,田星知道,那當(dāng)中有一些是等待著不肯離去的寧輝的粉絲。主持人后來又說了什么,田星沒有在意。后續(xù)還有多少煩擾,他也沒有去多想。他想見寧輝,他想跟他說對不起,也想跟他說沒關(guān)系。對不起,歸根結(jié)底自己才是導(dǎo)致寧輝陷入這場漩渦的緣起,但是沒關(guān)系,他一定會陪著寧輝,絕不猶疑。☆、第四十六章田星一走下臺,許多媒體和記者便蜂擁而上,你一言我一語,各種問題像炮彈一樣向他丟了過來,然而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想探聽那個打了馬賽克的人影究竟是何方神圣。田星一路艱難地向前挪過去,憑著自己身姿的優(yōu)勢才不至于被擠倒,然而就算是這樣,他也很難靠近自己的車。就在他真的一籌莫展之時,幾個偉岸的人影突然擠了出來,幫助他擋住洶涌的人潮,護(hù)著他快速撤離,來到一輛保姆車前打開門,將他塞了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