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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如今官拜首輔之職,咱們陸家表面看似風光無限,誰又知哪日不是刀尖舔血?一朝榮耀,一朝獲罪,天家給的恩榮來得快,去的也快,這一點四弟比誰都清楚。你難道要為了一個仇家之女,不顧陸家前程安危?!”陸三爺占著兄長的身份憤然道了一句。 陸景辰從太師椅上的起身,高大頎長的身段尤為突兀,他的存在給人逼仄偉岸之感,即便是陸夫人與陸三爺母子二人也是稍稍一怔。 “我陸家的榮耀還不是一個區(qū)區(qū)小女子能夠輕易左右的!重振門庭,光耀祖宗之事,我陸景辰自問不會被任何人耽擱!卻是母親與三哥的行徑委實丟了我陸家的顏面,試問我陸家列祖列宗,誰會對一個十來歲的姑娘下手?!” 陸景辰的嗓音透著無邊的盛怒,一言至此,又說:“就算陸家要報仇,也是冤有頭債有主,貝念不是你們該動的人!” 丟下一句,陸景辰大步邁出了廳堂,并無半分“窩藏”了仇家之女的愧意,而且他似乎還不打算隱瞞,如今朝中上下皆知貝嵩陽之女落入了他的掌中,還成了他的府中妾,有人以為這就是陸家的報復,卻有人妄自揣測,是陸首輔一時色.迷心竅,平白叫那嬌生生的貝家女勾了魂魄,不過待一時沒了新鮮,遲早會棄之敝履。 陸景辰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回廊處,陸夫人的身子突然癱軟了下來,后怕道:“老三,你看看.....我早就說吧,你四弟的東西,誰人也動不得!” 陸三爺虎眸微怔,雙手置于早就廢置的膝蓋上,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 陸景辰一路行至寢房門外,眉書與眉畫立侍左右,他眉頭一蹙,本想詢問里面的人如何了,卻是示意她二人莫要做聲,他兀自推開了門扇走了進去。 貝念的那點小脾氣,他自詡是已經(jīng)了如指掌,當年的那點念想,陸景辰保留至今,他的抱負與一切夙愿,也不會借由一個小姑娘來實現(xiàn)。 邁入內(nèi)室,入眼便是這樣一幅畫面,女子將將沐浴不久,濃黑的長發(fā)披在身后,擋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她只著荷花色衣,正埋首搓揉著自己的腳踝。 陸景辰的視線落在了那一片雪肌皓骨之中,看到那抹刺眼的紅,他眸色一瞇,上前抓住了貝念的手:“你在干什么?” 貝念眼眶微紅,神色卻是柔中帶毅:“臟?!?/br> 她說著,像個無助的孩子,又要繼續(xù)擦,陸景辰突然握住了一只玉足,一眼就能猜出她在青樓遭遇了什么,他臉色微沉:“再鬧就鎖住你!” 再擦下去,皮都要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V后粗長章哈^_^,這陣子姑娘們先忍受一下短小章O(∩_∩)O,么么么么噠。 ☆、睚眥必報 貝念的母親早年便有豆腐西施的美譽,貝念的相貌隨著已故的貝夫人,膚色更是白皙如奶脂一般,觸感絲滑細嫩,比那進貢的上好綢緞還要誘人犯錯。 是佛是魔僅在一念之間,數(shù)年之后,陸景辰當真懊悔曾經(jīng)的種種君子做派。 陸景辰高大的身形半蹲在腳踏邊,他身子稍稍前傾,一只大掌握著貝念的玉足,她的腳太小了,放在陸景辰掌心,剛好被他一掌握住,那白皙腳踝上的一抹綺麗紅,如雪中紅梅,艷紅與雪白,形成鮮明的視覺對比,陸景辰眸色微沉,指腹在小女子的腳踝上摩挲。 貝家遭難之后,貝念受驚頗多,今日“青樓一游”倒是不會將她壓倒。不過,雙足被那粗鄙之人輕薄一事,卻是遲遲無法忘卻。 此刻陸景辰握著她的腳,細嫩的肌膚感受著似有若無的摩挲,她怕癢,加之杯弓蛇影之故,抬腳就朝著陸景辰的臉踹了過去。 陸景辰的反應本是極快,他又會武功,方才明明是看到了貝念踢過來的動作,卻是沒有避讓開,香足堪堪落在了他清俊的面頰上,兩人都是一怔,貝念本能使然,雙足縮進了被褥里,她警惕的看著陸景辰,還以為陸景辰一定會慍怒。畢竟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只有他掌摑別人的份,豈會容忍自己的俊臉被女子的腳給踹了。 卻不想,貝念遲遲沒有等來陸景辰的暴怒,他還是半跪著的姿勢,被踹過的那邊俊臉又移正了過來,對上貝念微紅的眸子,那里面純澈干凈,不染塵世的半分喧擾,可她大約不知道,眼下半個朝堂都想捉她! “三日后與本官去四川赴任,你若是瘸了,本官可不會管你,先睡下吧!” 陸景辰站起身,內(nèi)室陡然之間逼仄了起來,他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天神,正神色漠然的俯視著貝念,宛若她是塵埃中的藐藐一粒,她的所有人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标懢俺酵蝗粵]來由的道了一句,像是在解釋著什么,又像是在承諾。 貝念沒有言語,今日將她賣走的是陸家人,將她帶回來的還是陸家人,她不會因此感動的盡付信任。 陸景辰?jīng)]有得到回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十分陰陽怪氣的道了一句:“貝姑娘空有一副西施皮囊,心腸卻是僵硬如石的。” 一言至此,他語調(diào)突轉(zhuǎn),又道:“沒良心的小東西!” 貝念方才踹了他一腳,沒有等來權(quán)臣的雷霆大怒,卻是被陸景辰一番話驚的有些緩不過神來,不過既然陸景辰答應今日之事不會發(fā)生第二次,貝念就稍稍放心,一聽要去四川,她顧不得揣測陸景辰此刻的心情,問道:“首輔此番遠去四川,大約幾時能歸來?那我父兄的案子呢?首輔......乃世間少有的英.偉.男兒,既然答應過我,定會說話算話!” 陸景辰唇角一抽,這小女子倒是還記得他的英.偉!他輕笑了一聲:“貝姑娘謬贊了,本官幾時答應一定會救你的父兄?” 貝念登時一凜,貝齒緊咬著半片菱角唇,很快就呈現(xiàn)出艷紅色,分外惹人側(cè)目:“陸首輔以為,與我玩笑是很好玩的事么?若是父兄的案子再無進展,我......我便中斷與首輔的合作!” 呵呵,這么點的小人兒,脾氣倒是不小。 陸景辰不再故意為難,眼下還不是時候,且等來日方長。他修長的手指輕撫高挺的鼻梁,指尖還殘存著玉簪花的氣息,他有些沉淪其中,目光再度晦暗。 貝念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陸景辰,她真的很想提醒他,那只手就在剛才還抓過她的腳,但她到底還是沒有女豪杰的骨氣,這萬一真的惹怒了陸景辰,營救父兄的希望只會愈發(fā)渺茫。首輔大人若是不介意聞她的腳丫子,她又何必死抱著清譽不放。 “貝姑娘抓住了本官的七寸,本官豈敢輕易言而無信,只是你父兄的案子非同小可,非本官一己之力,即可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