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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照顧好他嗎?”“不能?!彼蠈嵉膿u頭。先生平時就已經(jīng)很難纏,生病的時候更像魔鬼。“那就不要說什么了,來幫忙吧?!?/br>“先生會氣瘋的?!彼?。瘋就瘋吧,不管怎樣,我只希望他的病能好,其它的我管不了許多。不斷的擦身換水,吳伯的臉上已經(jīng)寫滿了疲憊,我知道他年紀大了,能堅持到這會兒已經(jīng)不錯了,我可不希望家里又多了一個病號。“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br>“可是夫人——”他一臉為難。“我們輪班,你先睡一會,一會換我睡,怕是會折騰好久呢.”他想了想,點了點頭,臨出門前,他回頭神色踟躇的看著我:“先生不是很喜歡吃藥,喂藥的時候,你最好叫上我?!?/br>很快,我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如果要選出全天下最不配合的病人,唐擎絕對當之無愧,我咬牙看著地上的藥水和枕巾上的濕漬,挫敗的想殺人,看著唐擎仍潮紅的面孔,再看一眼他緊閉的牙關(guān),我咬牙將苦的要命的藥水倒進口中,向他的口中哺去,終于,我撫著被咬得破皮的嘴唇,滿意的看著藥水順利的喂進唐擎的口中。沒有任何浪漫的幻想,即使我這是第一次能這么清楚的看到他的裸體,觸摸到他的肌膚,吻上他的唇,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絲毫力氣去感受那種興奮,換做平時,我怕我做夢也會幸福的笑醒,可是現(xiàn)在,我僅存的力氣,全用來照顧他了。凌晨四點,他火熱的溫度有了一些下降,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下不用送他去醫(yī)院了。凌晨六點,我腫著臉,腫著唇,一身狼狽的對來接替我的吳伯打了招呼。“夫人,您去休息一下吧?!被蛟S我真的太累了,我竟然看到一貫冷淡的吳伯竟對我笑了一下。“不了,一會要喂他吃藥,他還沒有清醒,你一個人做不來。我先去作些吃的,等他醒來就可以吃一點?!?/br>“可是先生不吃家里做到東西?!?/br>我微瞇雙眼:“我會讓他吃的。”外面的食物并不適合他吃,他該吃些清淡爽口的東西。再次喂藥時,唐擎掙扎的并不是很厲害,想必也累了,再給他喂了些水,我起身,看向吳伯:“他暫時沒什么事了,我去休息一下,喂藥的時候我會過來,他醒了請叫一下我?!鳖D了頓,我又說:“麻煩你將他放開,我想他也沒有太多力氣搗亂了?!碧^疲憊,我很難恰當?shù)男揎椢业拇朕o。吳伯點頭,我發(fā)誓在他眼中我看到了笑意。雖然只睡了一個多小時,我的精力還是恢復了不少。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視而不見鏡中我狼狽的樣子。臉頰眼窩被他的手打過的地方已經(jīng)變得青紫腫脹,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經(jīng)瘀腫結(jié)痂,更別提手臂上被他抓握出的瘀痕,他的力氣還真大。走進唐擎一向視為禁地的他的臥室,我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來,現(xiàn)在正一臉不悅的盯著我。吳伯陪在旁邊,一臉無奈。“醒了?正好,吃點東西?!蔽胰魺o其事的走近房里,好像沒有看見的愈發(fā)冰冷的眼神。“先生說他不想吃,也不吃藥?!?/br>“他如果還不算笨得徹底的話他會吃的,吳伯,麻煩你幫我盛一碗粥。”吳伯很快的走出房間,仿佛被什么追著一樣。※※※z※※y※※b※※g※※※※第12章唐擎難以置信的看著吳伯消失在門后的身影,原本就灰敗的臉色已經(jīng)是鐵青一片了。“吳伯什么時候開始這么聽你的話了?”他微瞇著眼,陰郁的瞪著我。在見識了你的難纏后,傻子也知道獨善其身。我在心里念叨。但沒傻的告訴他實話,我可不想讓吳伯跟我一起倒霉,何況這個男人顯然并不心胸寬廣。拿起藥,我伸指觸摸著水溫,正好。然后走到床邊,看著他。“出去?!北幻黠@忽略的男人顯然氣急,語氣中寒意逼人,但是沙啞的聲音讓他的語調(diào)少了許多威脅感。出去嗎?出去之后誰來照顧你呢?我在心里嘆息,面上卻沒有露出表情。“你先吃藥吧,一會吃點粥,再睡一下,有什么事,也得等病好了之后再說?!?/br>他真的很不適合這種虛弱憔悴的樣子,我心疼的想。“你以為你是誰?”他的聲音沙啞,眼神凜冽,“竟敢對我指手畫腳?只不過是一個生產(chǎn)工具,而且,我隨時可以將你換掉!”我心中一陣絞痛,真是的,他憔悴虛弱的樣子幾乎讓我忘了他是個怎樣冷酷的人。在這個時候說這樣傷人的話——但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我不可能撒手不管,盡管知道這樣只會讓他更生氣,更厭惡我,但是,我無法放棄,就算這樣做是哪jiejie的幸福冒險。我知道他沒有開玩笑,病好后,他一定會實踐他的諾言,但,那是他病好后的事情,不是嗎?我現(xiàn)在滿心都是他的病,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反正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只能向前走了。自顧的坐在床邊,我將藥捧到他的面前,他舉手想打掉我手中的藥和水,被我熟練的躲開,練了一個晚上,能不熟練嗎?我自嘲的笑。他氣得臉色鐵青,顯然沒有想到我會躲開,jiejie平日的容忍真的把他寵壞了。我溫柔卻堅定的將他的手放進被中,他或許太過震驚了,竟沒有反抗,怎么溫度又生上來了,他肌膚的灼熱溫度,讓我不覺皺緊眉頭。探手撫上他的額。痛!我毫無防備的被他一掌揮開,看著手背新添的紅腫,卻沒有精力生氣。迎視上他黝黑冷歷的雙目,我慢慢的說:“你病還沒好,所以必須按時吃藥,你如果還不配合,我會像昨晚一樣把你綁在床上,用我的方式給你喂藥?!蔽乙庥兴傅纳熘阜鲞^我瘀腫的唇。他恨恨的瞪著我,咬牙說:“你敢!”他眼中的陰冷足以讓沸水結(jié)冰,可是,怎么就退不了自己的體溫?“我已經(jīng)這么做了,你說我敢不敢?”他說不出話來,試圖用眼神將我逼退,我神色如常的看著他,他顯然沒有妥協(xié)的打算,我暗嘆一口氣,從桌子上拿過昨夜綁縛他用的領(lǐng)帶。他看到我的動作,神色一滯,定定的看著我,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這個男人顯然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態(tài),當然,這也許只是我的錯覺,這樣強硬的男人,怎會有這樣的表情,但我仍然心中一軟。“我只是希望你的病快點好,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燒到四十度,又不肯去醫(yī)院,把我們——把吳伯他們都急壞了。如果你不吃藥,病好不了,我們也只好送你去醫(yī)院了?!?/br>他凝視我半響,眼中怒意收斂,神情逐漸恢復平素的陰冷。我小心的將他扶靠在我的身上,小心的將藥喂進他的口中。吳伯進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