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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歸家,院中喂雞鴨的虞母,見兩人一前以后進(jìn)來,歡喜問虞父:“事情都辦好了?”“哪能不辦好,再兩日浛君嗣子可就來了。”虞父笑語,進(jìn)屋坐在火塘邊烤火。得虞君高興,說不定能賞他一些財物和酒rou呢。一家子歡歡喜喜,自不必說。午后,無所事事的虞父,想自己為虞君辦事忙碌多日,家中的柴草該是見底了。他到門后拿蚌刀和石斧,虞母問他干什么,他說砍柴。虞母說:“不用,柴房里的柴都堆滿了。”虞父不信,推開柴房一看,還真是堆滿一捆捆的木材和樹枝。“蘇兒天天去及谷砍柴,一天背一捆回來,不只柴草,魚蝦也帶來不少,吃不完,我給它們曬起來,好……”好做醬,虞母的話,虞父沒聽完。他已看到院中有什么不對,嗯,他家院子,掛著好幾條rou干。“這些rou干是誰家送來?”“就是姚屯的阿蒿,聽蘇兒說他打了頭鹿……”虞母還想夸姒昊幾句呢,但虞父沒在聽,回頭虞父已不見。虞父進(jìn)屋找虞蘇,虞蘇在自己房中忙碌,像似在縫著什么東西,正背對門口。“蘇兒,不能總拿人家東西?!?/br>虞父進(jìn)門,見虞蘇在縫一件皮襖子,看著像鹿皮。“阿父,我也常帶東西給他?!庇萏K在房中,早聽到父母在外頭的交談,知道說的是姒昊。虞父瞅眼鹿皮,猜測到兒子是在幫姒昊縫皮衣,他說:“讓你阿母縫,你別把人的好皮子縫壞了。”男子會做針線活的不少,不沒女子嫻熟。虞父顯然不知道,他這個兒子很擅長針線活。“快做好了?!庇萏K低頭繼續(xù)忙碌。虞父出屋,把家里瞧瞧看看,發(fā)現(xiàn)連儲水的陶缸水都滿著,家里實在沒什么他要忙活,于是他悠然朝北區(qū)的社樹前去,到社樹下和人閑談,消磨時光。夜晚,虞蘇出現(xiàn)在北區(qū)的社樹下,今天這里特別熱鬧。虞君讓人從宮城酒窖里搬出酒,分給各社,犒勞虞城男丁們。虞蘇還不到成丁年紀(jì),酒自然喝不著,不過他也不愛喝酒。他跟在父親身旁,聽男子們討論社中的事,他明年顯然也是要參與這樣的討論,所以虞父帶他來先熟悉熟悉。男子們本來在談北邊有些墓地被水漫的事,談著談著,變成浛城話題。虞君嫁女畢竟是一件大盛事,又嫁到富得流水的浛城去,自然成為談資。虞地產(chǎn)鹽很少,浛城卻是產(chǎn)鹽之地。每年虞君派往浛城的販鹽隊伍絡(luò)繹不絕,虞方也有陶器參與易物,所以是互利,兩邊往來熱絡(luò)。虞蘇聽著眾人的議論,感到乏味,跟父親說他去找朋友,便就離開。他孤零零一人,站在社樹下,仰頭看漫天的星空,突然有點惆悵。想起以前每次到社里,都有好幾位伙伴,大家現(xiàn)在各有各的事。“阿蘇!”突然被人拍肩,又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虞蘇連忙回頭,看到笑嘻嘻的虞圓。虞圓身旁有不少女伴,有些虞蘇以前不曾見過。“阿圓,你也來啦。”虞蘇笑語,真是好一段時間,沒見過她。“阿蘇,我們有事問你,你來!”虞圓很興奮,拉住虞蘇手臂,就將他往女伴堆里推。虞蘇挺無奈,想掙脫虞圓的手,她抓得緊緊,這一下遲疑,人已經(jīng)被女孩們圍住。“是要問什么事呢?”虞蘇沒有懊惱,仍是微笑著。“就是白林子里,有一位獵人?!?/br>虞圓說出一句,接話的女孩無數(shù)。“很好看的獵人?!?/br>“還很強壯?!?/br>“你們都是在哪里遇見他呀,我也想見?!?/br>女孩們七嘴八舌,十分呱噪,虞蘇耐心聽著,一聽就覺得不大對勁。“妘周說你認(rèn)識他,是不是真的?”虞圓再次拉扯虞蘇的手臂,她很期待虞蘇說點什么。女孩們的目光齊刷刷看著虞蘇,等他回答。“白林子嗎?”虞蘇覺得十有八九是姒昊,但是他怎會引起這些女孩們的關(guān)注呢。“就是白林子?!?/br>“我有次在神木見過他?!?/br>“哇,他會不會是去花草坡!”于是又一波七嘴八舌,他該不是有幽會的情人?女孩們很激動。“阿蘇,你是不是認(rèn)識他?”虞圓問。“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他,他……他很一般啊?!庇萏K昧著良心說。眾人聽到虞蘇認(rèn)識的那人很一般,就轉(zhuǎn)移了方向,自行討論起來,有的說可能是住小紫屯,有的說會不會是住在姚屯,有的說姚屯都是漁人。虞蘇悄悄離開,走出老遠(yuǎn),心里還有些不解,姒昊很少出白林子,就是有人看到他,應(yīng)該也是偶遇,怎會引起這些女孩的注意。好在,女孩們談這種事,都是私下在女伴里談,并不會散播出去,而且她們一時興起,過段時間就不感興趣了,畢竟,虞城里有很多年輕優(yōu)秀獵人。兩天后,浛城的迎親隊抵達(dá),停駐在迎燕臺。虞君出城迎接,他身邊的隨從浩大,幾乎所有虞氏青壯都參與了,虞蘇也在里邊。夜里在迎燕臺舉行酒宴,部分隨從被遣回城,虞蘇跟著虞允一起走。虞允說明早還得去宮城大道,虞蘇不如到他家睡,明早一起過去。虞允家,虞蘇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過去了,小時候虞蘇還是常去的。虞允有個大姐叫虞貞,她和虞蘇jiejie虞雨是女伴,關(guān)系特別好。時光流逝,虞貞和虞雨都已出嫁,人不在虞城,也已有著各自家庭。虞蘇跟著虞允回去,睡在他房間隔壁,還是記憶里寬敞明亮的寢室,漂亮的木榻。這一夜夢不斷,虞蘇像似被童年糾纏,一直夢見小時候的事情。其中一個夢,虞蘇夢見jiejie牽著他的手,在虞允家庭院玩耍。那時還有虞貞,還有兩位女孩,她們是虞君的女兒虞好和虞若。虞蘇夢里,虞若搶走他心愛的一只小陶雞,還不小心把它摔壞了。他很難過,捧著破碎的陶雞,在旁落淚。那時他大概只有五歲吧,虞若可能才四歲。從夢中醒來,那份難過鮮明無比,又覺得不可思議,原來還記得。早上,虞圓在門口將虞蘇喊醒,她還是那樣,大大咧咧。虞蘇倒有些不好意思,匆匆穿上外衣,跟著出門去。堂上,奴人們準(zhǔn)備好早飯,虞允已端正落座,在等他。“我睡遲了?!庇萏K很懺愧。“不急,還沒接到君主的傳令?!庇菰市φZ。奴人們在主人的授意下退去,他們整整齊齊穿過廳廊,虞蘇看著他們,覺得以往似乎沒這么多奴隸,大概虞君又賞賜了一些。兩人吃飯,談起近來的事情,虞允說:“小周在幫我家打獵,我這里給他一個住處。他父說他已成年,不能再養(yǎng)他?!庇萏K聽得驚訝,他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