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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忙于豐收。沿著湖畔行走,虞蘇見到熟悉的小屋,他登上高地,來到屋前,看到收拾得干凈、舒適的屋院。院子的地面鋪得平整,用的是湖畔的沙子,下雨時,有它們踮腳,地面不會泥濘。屋前的空地,種上了一棵樹苗,它是一棵黃果樹。好幾天前,虞蘇和姒昊一起將它種下。草束的門窗,也已得到更換,換成更結(jié)實美觀的木板,足以抵擋冬日的寒風(fēng)。以往空蕩蕩的屋前,掛著不少魚干,還有鹿rou干。院中無人影,屋門半掩,寂靜無聲。虞蘇推開門,將背上的東西卸下,解下包袱和籃子。他將包袱里的東西拿出,放在草泥臺上,里邊是一件姒昊的鹿皮衣,還有自己的一套衣物。虞蘇將籃子掛在木梁上,他走出屋子。他在院中遠眺,見到湖畔有煙霧燃起,心想應(yīng)該是姒昊在那里。回身將屋門關(guān)上,虞蘇朝湖畔走去。四周靜謐,唯有他腳步踐踏在草叢的聲音,他未挨近紫湖,便見到一個身影站在湖畔,像似在眺望湖景。虞蘇上前,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他衣著樸實無華,有著寬實的肩膀,頎長的身體,還有屹立天地般沉穩(wěn)氣度。單只是看他身影,就會想去知道他長什么模樣,他是誰吧。虞蘇想,也許女孩們在林中窺見他出白林子的身影,也許她們看到了他的模樣。然而人們又是如何根據(jù)一人的儀貌去喜歡呢?她們又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好。姒昊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緩緩回過頭來。他像似知曉虞蘇的存在,他側(cè)身回看,英氣的眉眼,早帶著笑意,黑亮的眸子看起來特別溫柔。兩人無言,微笑相視,虞蘇站在姒昊身旁,姒昊執(zhí)住他的手。兩人雙手相扣,望著沙沚上飛起的一對水禽。那是孤零零的兩只禽鳥,相隨相伴。紫湖倒映著湖畔的景致,兩人的身影也映在湖中,湖水清澈,秋木疏影。他們身側(cè),不遠之處,一個簡陋的土窯正在冒著煙霧,土窯里燒的是木材。窯中的木材得不到充分的燃燒,它們在悶燒,直到變?yōu)槟咎俊?/br>冬日將至,木炭會比木材更適合取暖,姒昊已經(jīng)在為過冬做準備。木炭燒成,姒昊將土窯推倒,和虞蘇撿碳,撿得一大筐。姒昊背起竹筐,虞蘇在他身后扶住筐,怕木炭太沉,壓得姒昊難受。姒昊說不用,不重?;丶业囊宦飞希萏K還是不時地伸手去扶,他的雙手因為撿炭而黑乎乎,他臉龐,有竹筐縫隙撒下的炭粉,他毫不在意。姒昊登上通往高地的土階,回頭看身后之人。他時不時的回頭,虞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頭笑著。回到家中,兩人拍去身上的炭灰,將手臉洗凈。虞蘇拿出兩個面團子,一個給姒昊,一個自己。兩人齊坐在草泥臺上,享用美味的食物。先前進屋,虞蘇沒留意里邊的變化,此時邊吃著面團子,邊打量四周,才發(fā)現(xiàn),姒昊重鋪過地面,并且粉刷過墻壁。屋子亮堂,平整,漂漂亮亮。虞蘇仰頭屋頂,他想就差屋頂?shù)耐甙鍥]換,他歡語:“阿昊,我跟父母說來幫你燒瓦板,可以住好幾天?!?/br>冬天到了,寒風(fēng)無孔不鉆,破屋頂肯定是要補一補。虞蘇跟父母提出這事,他們都贊同他到姒昊這里住幾日,幫他燒制屋頂?shù)陌逋摺?/br>“我們今天抓緊做,大概能在三天內(nèi)完成?!辨﹃唤鉀Q手中的面團子,紅棗的甜味,還留在口腔中,他看著虞蘇,輕輕問:“我再留你兩日,可以嗎?”“嗯?!庇萏K莞爾,他也想多留幾天。從姒昊搬來姚屯,虞蘇只在他家中度過一夜,往日過來,總是匆匆在當(dāng)日回去。他們太久沒有夜晚相伴,他們曾經(jīng)臥在一處,親昵無間。虞蘇用手摸摸身下的草泥臺,它鋪上層厚厚的草絮,用于保暖,草絮之上是條葦席。葦席編制得較粗糙,顯然是姒昊自己制作。他不擅長編織,還有針線。他不擅長的,虞蘇擅長;他擅長的虞蘇不擅長——像叉魚,獵鹿。“皮衣你縫好了?!辨﹃灰呀?jīng)發(fā)現(xiàn)草泥臺上放的鹿皮衣,他將衣服展開,是一件短衣的規(guī)格。姒昊沒有冬裝,他用打獵獲得的兩張鹿皮,拿去小紫屯和人換一張鞣革后的鹿皮,便就用這張鹿皮,讓虞蘇幫他縫衣服。鹿皮輕便,保暖,耐磨,很適合他。“阿昊,你穿上看看?!庇萏K笑語,這還是第一件自己為他親手縫的衣服。鹿皮有限,這件短衣只有半截袖子,衣身也短,姒昊將它套在身上,發(fā)現(xiàn)挺合身。多神奇,虞蘇甚至沒測量過他的肩膀,腰身。“暖和嗎?”虞蘇幫姒昊綁系皮衣的衣帶。“很暖和。”姒昊摟抱虞蘇,將他緊緊抱住。虞蘇身上穿著一件羊皮襖子,他有過冬的衣服,穿得很嚴實,還有一雙毛茸茸的狐皮鞋子。虞蘇很怕姒昊挨凍,他還只有一件皮衣,不過姒昊說等再獵幾頭鹿,皮制的下裳也會有的,他又有雙皮鞋,足以應(yīng)付冬日。他是一個獵人,無需懼怕冬日沒有皮子御寒。午時,姒昊和虞蘇開始準備燒瓦板。他們先選一處陶土豐富的地方,在那里堆土制造一個簡單的陶窯。陶窯造好,兩人編造印泥板的木制模子,這種模子不要求精細,粗實能用就行。天黑之前,他們已經(jīng)擁有一個陶窯和二十來個模子,還有幾塊晾曬的泥版。在水塘邊洗去手臉的泥土,兩人返回家中,準備燒飯。虞蘇在院子里,看到大黑的身影,才想起這一天沒怎么看到它身影。虞蘇摸著大黑狗頭,問它:“你跑哪去了?”“它跑去鄰居家?!辨﹃徽f道。人喜歡玩伴,狗也是,鄰居家有條黃犬,看來和大黑犬氣相投。大黑對虞蘇汪汪狗腿,每每虞蘇到來,它都很開心。它今天其實回過幾次家門,見家門緊閉,又沒人影,就又跑去屋后玩耍了。它還以為姒昊出去打獵,沒把它帶上呢。勞累一天,虞蘇疲乏,坐在草泥臺上歇息,姒昊在火塘邊燒飯。烤鹿rou,野菜湯,待食物準好,屋中也已烤得暖和和。姒昊做的烤鹿rou相當(dāng)美味,虞蘇覺得比他母親做得還好吃。畢竟姒昊曾經(jīng)是個什么吃的都給它烤一烤的人,他對燒烤在行。姒昊曾和虞蘇說過他在任邑的生活,說得不多,但虞蘇知道他在任邑過著貴族生活。他初到角山,應(yīng)該是最艱苦的時候,可惜那時虞蘇還不認識他。每每想起他在角山孤零零的日子,虞蘇還是會感到心疼。炭火上的烤rou,每烤熟一塊,姒昊就用竹夾子夾給虞蘇。他自己沒吃,他等虞蘇吃飽了,才將烤熟的鹿rou,留自己吃。虞蘇盛碗野菜湯遞給姒昊,挨在姒昊身邊坐。坐在火塘前多時的男子,他的皮膚好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