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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了,并且將五色的彩帶,幫虞蘇綁上。虞母在旁看兩個孩子親密無間的樣子,心里早猜測到他們的關系,所以她并沒有很意外。她撿起柴草往火塘里添加,自顧忙活。腰帶非同它物,是最親昵的定情物,卻不知道姒昊這五彩的腰帶,打哪來,也許是去大紫屯易貨換來。明日要去社木參加成年禮,但今日,虞蘇就得盛裝前去宮城,由虞父帶他過去。每年,成年的虞氏男子,都會受到虞君的宴請,這是一種比較古老的部族習俗。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恭喜昊總,冬天種下一只魚酥,春天就收獲了一個妻子。第61章知曉每個虞氏男子,成年時,都能出入宮城一遭,接受虞君的宴請。這是一場每年都會舉行的宴席,有一個固定的場所,在南宮門側的大屋。虞蘇由虞父帶他入宮城,其他剛成年的年輕人也是,身邊會有一位長輩陪伴。這些長輩們,在宮城大道上相遇,相互問候,結伴而行。往往長輩有著親好的關系,晚輩間也會成為好友。虞蘇的父親虞茅認識的人眾多,幾乎整個虞氏部族的長輩,他都能喊出名字。從宮城大道,走到南宮門,對虞蘇而言很漫長——一路不時停下跟人打招呼。同齡的虞氏男子,虞蘇認識不少,不過沒有深交。他們逢過面,知道這么個人,相互寒暄下而已。虞父陪同虞蘇落座,他們坐在宴席前頭,和群貴族們在一起。今天這么個日子,每個后生都盛裝打扮,從儀貌來說,虞蘇可不比這些貴族子弟差,坐在一起也顯得很出眾。他溫雅俊秀,彬彬有禮。不說兒子,就是虞父也儀貌堂堂。虞茅一家,長得都好看,無論男女。受邀請的眾人入席而坐,翹首以待宴會的主人虞君出現(xiàn)。住在宮城里的虞君,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見到,他神秘而威嚴。堂上的燈火通明,酒菜擺上案,幾位貴客坐在上頭,空置出中間的兩個席位,那是虞君和嗣子之位。等待中的人們言語聲嘈嘈,有些人更是大聲喧嘩,把這里當成社中。虞父和虞蘇都很鎮(zhèn)靜,安然坐在席位上等候。虞蘇見虞臣父子不時在堂上和堂下穿行,看起來好忙,他們是這場宴席的司儀。未幾,奴仆們出現(xiàn),穿行席間,將酒菜上呈木案。人群的交談聲越發(fā)喧鬧,興致勃勃。突然,堂鼓響起,第一杵,人聲漸小,第二杵,人聲細弱,第三杵已經(jīng)靜寂無聲。堂下的人們大多伸長脖子張望,他們知道虞君和嗣子就要出現(xiàn)了。小時候虞蘇見過虞君,年代久遠,記不清他模樣。虞君步上堂,虞蘇窺見他的儀貌,他年紀看起來比父親要老一些,他也許四十來歲,也許快五十歲了,養(yǎng)尊處優(yōu),不好辨認年齡。虞君威嚴,不怒而威,他一走出來,堂下人人噤聲。他穿著朱衣玄裳,戴高冠,衣物華美,彰顯身份。嗣子虞戍北同樣裝束,只不過腰間的佩玉和佩劍沒有父親的精美。虞君和嗣子入座,示意開宴。嚴肅的氛圍立即被打破,人們又攀談起來,興奮歡悅。宮城里的美酒美食,今日得享用,來日,可未必有了。虞蘇嘗過酒的味道,他不覺得酒好喝,見眾人舉杯歡賀,一飲而盡,他只呷一口。案上的食物豐盛,令人食指大動,身邊之人,紛紛大快朵頤,虞蘇不慌不忙進食,細嚼慢咽。宴席剛開始,坐在前席的賓客起身,依次向任君行禮,介紹剛成年的晚輩。虞君記不住這么多人,不過習俗如此,他會象征性地點下頭。輪到虞父和虞蘇,虞父領兒離席,走到堂前,向虞君介紹。虞君問他:“這是最小的兒子?”虞父說:“是的,最小的就是他。”“你喚什么名字?”虞君的目光移到虞蘇身上,他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長得特別漂亮。“回君主,我喚虞蘇?!庇萏K上前一步,從容介紹自己。“都這么大了。”虞君看來記得小時候的虞蘇,有個微弱的印象,僅此而已。虞父帶虞蘇下堂,轉身離去時,虞蘇見到虞戍北在對他頷首,顯得很親切。冬日答應過虞戍北要到宮城里聽差,虞蘇想他可能也還記得。虞蘇覺得自己被人記住,都是父兄的功勞,他微不足道。父子兩人返回席位,繼續(xù)就餐,心平氣和。宴席散去,人群魚貫離開大屋。虞父和虞蘇起身,準備離開,不想虞父被友人喊走,虞蘇剛打算獨自離去,覺察有人在拉他衣服,回頭一看是虞允。虞允把虞蘇拉到一旁說:“戍北公子邀請你我,到他宅中一聚。”這自然是一項殊榮,虞蘇心里吃驚,他和父親通報一聲,跟著虞允一起離開。兩出大屋,往宮城中心前去,半道遇到一支執(zhí)火的隊伍,虞戍北在里邊。虞戍北待虞蘇親和,喚他:“小蘇,不用拘謹,過來?!?/br>他身旁已有三四位年輕男子,看裝束都是貴族子弟,他們年級比虞蘇大。虞蘇不認識他們,猜測是居住在宮城里的大貴族。虞戍北把虞蘇喚到身邊,親自跟他的友人介紹:“他是虞茅之子虞蘇?!?/br>眾人看得出他器重虞蘇,對虞蘇客客氣氣。夜幕下的巍峨宮殿,影影憧憧,更增添幾分神秘,莊穆。年少的虞蘇緊隨虞戍北,進入他居住的東殿。這是棟華美寬敞的建筑,朱梁畫壁,器具新奇,目不暇接。虞蘇沒有東瞧西,他很慎重,向身邊的虞允學習,把這些當成習以為常。來到東殿,虞戍北仍是設宴喝酒,不同的是,這次在高樓之上,并且酒器精美,珍饈列陳。虞戍北嫌棄侍女在旁,不能好好暢談,把侍女們撤走。眾人要喝酒得自己倒,酒盉在相互間傳遞,酒杯交錯,更顯親近。賓客們幾乎不怎么動食物,酒也喝得少,他們熱衷交談。他們的談論內(nèi)容豐富,從穹人和任方的戰(zhàn)事,到尋丘的守備。虞蘇覺得很有意思,聽得入神。“小蘇,你怎么不喝酒?”虞戍北執(zhí)杯向虞蘇示意,他留意到虞蘇滴酒不沾。“怕醉酒失態(tài)?!庇萏K靦腆,但如實回答。“哈哈,不必擔心,公子不會怪罪。”坐在虞戍北身旁的男子哈哈大笑,他是事臣之子,喚依齊辰。年紀看起來和虞戍北相仿,濃眉大眼,是個性情豪邁之人。“開懷喝,你要喝醉了,有人送你回去,不用擔心?!庇菔毙φZ。虞蘇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先前在成年宴上已喝下一杯,此時盛情難卻,又喝下一杯酒,希望酒的后勁不大。虞戍北看虞蘇飲酒的動作很風雅,他有點好奇,都是從哪里學來這些禮儀。半杯酒下腹后,虞蘇感到有三分醉意,他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