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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這般想。再不讓戰(zhàn)爭去傷害他的親人朋友,任由兵燹之火,毀去大家的民宅和莊稼。虞蘇辭別風羽,不過他只回去家中一小會兒,他帶上一位侍從,又折返回虞正和風羽家。虞蘇將侍衛(wèi)留下,吩咐他聽從風羽的差遣。要是虞正突然發(fā)燒,風羽也能有個幫手,代他跑到虞城喊醫(yī)師勉。南洹一役,虞蘇受傷的朋友不少。參戰(zhàn)的親友里,除去妘周無事,其他都沒能幸免。虞允傷得也重,他腿受傷,臥榻不起,虞蘇不忘前去探看他。兩位好朋友在榻上,悠然聊著這幾年的事。虞允告訴虞蘇,虞圓已成親,嫁往浛地。嫁得不錯,對方是個大貴族,人他見過,是個寬容之人。虞蘇點點頭,小伙伴們到這個年紀了,唯有他一人沒有婚配。實則他和姒昊喝過雙連壺的酒,他們的婚姻,比較特殊而已。“小蘇,他是帝子,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嗎?”虞允知道姒昊是帝子,知道得比較早,他和虞戍北關系不錯。“嗯,他來虞城時,我已知曉。那時,我們只想過種田,打獵的生活,所以阿昊隱匿身份。”虞蘇沒什么好隱瞞,到而今這些都可以說。虞允聽得唏噓,他沒想到他這位文靜的伙伴,在那時候會守著這么大的一個秘密。更沒想到,他之后會跟隨帝子前去戎地,甚至翻越毒霧彌漫的天豈山,進入規(guī)方。小蘇,真是太讓人驚訝。“他而今稱王,往后如果能復國,將是帝邦的君王?!庇菰视X得這將是非常了不起的壯舉,但他也為這位摯友擔心,“小蘇,他也會有自己的妻室吧。”虞蘇看向院中嘰嘰喳喳,在樹梢上跳舞的鳥兒,他沉默了一會。他的沉默不是因為害怕,不安,而是一份愧意。他知道只要自己留在姒昊身邊,姒昊不會有什么妻室。“我看不到結果,只能等走到那一步。”虞蘇其實可以預見,但是未來會有其他變故。想起帝邦君王之妻,虞蘇突然想起一個人,“阿允,虞若出嫁了嗎?”虞若應該是已經出嫁了,身為虞君之女,她的婚姻是件大事,不會拖延。“她嫁得很遠,就在兩年前,她嫁去了蠻邦。”虞允見過虞若出嫁的情景,迎親隊伍非常的壯觀,“我們總認為南蠻不懂禮儀,實則并非如此?!?/br>“若說用禮玉,蠻邦倒是比我們講究,那地方也相當富饒?!庇萏K這些年和商隊常打交道,見多識廣,而且視野也比普通人開闊。他知道南蠻并非傳聞中那么荒蠻,只是河洛之人對其有偏見。“是如此。蠻邦,亦是大邦啊,也算應驗了帝妃的預言?!庇菰视X得挺神奇,白鹿帝妃的預言,確實應驗了。他看向虞蘇,他輕輕笑了,若說帝妃預言,怕是這位才是正主。虞蘇知道虞允在想什么,他也只能笑而不語,他的手指輕扣下榻,說道:“真想再去紫湖看看?!?/br>在虞城,虞蘇住了四天。第五天早上,虞蘇辭別家人,由依齊辰護送他去任方。一同前去的人里邊,還有牧正之子任昉。虞蘇離開虞城時,親友們在南門外送行,有兄長虞昔,姊夫邰東,風川風夕,虞正和風羽等人。大家揮手送別,熱熱鬧鬧。虞蘇坐在馬車上,轉身目送逐漸遠去的親友,他沒有感到悵然,他以后還會回來。他以后啊,會經常回來。在家四天,虞蘇愣是讓虞母給養(yǎng)胖了,天天不是燉雞,就是燉鱉,要么炙羊rou,蒸面果子。虞蘇覺得臉龐都圓起來了,腰帶系扎時,都要放松些。當然這是他覺得,實則并沒有這么夸張。這四天里,虞蘇不是走訪友人,就是在家中陪伴父母,日子過得相當愜意。在虞城這幾日,虞蘇并不是單純休養(yǎng),他謁見過虞君,參加過虞戍北的酒宴,還去拜訪了秉叟的家人。秉叟在年前老逝,竟是沒能知曉姒昊稱王的消息,讓虞蘇頗為難過。在離開虞城的前天里,虞蘇還去了紫湖和神木。他牽著大白,乘船去紫湖,身邊跟隨著護衛(wèi)。晉夷入侵南洹后,晉夷士兵曾在紫湖活動,并且在戰(zhàn)爭中放過一把火,將紫湖燒成了焦土。紫藤林幾乎都被燒沒了,虞蘇站在紫藤林里,分外悵然。船過白鷺沚,虞蘇見到了他和姒昊的白色漁屋,那漁屋完好無損,只是早為雜草吞噬。虞蘇登上白鷺沚,將雜草除去,把漁屋收拾一番。他覺得姒昊也許以后會再抵達紫湖,還會有這樣的機會,雖然理智地去想,很渺茫。離開白鷺沚,已近黃昏,虞蘇只遠遠經過姚屯。他牽著大白,獨自穿過白林子,留侍衛(wèi)看船。冬日的及谷,黃昏很安靜,虞蘇孤零零和一匹大白馬走到神木地帶。他站在神木面前,伸出手去撫摸它的樹干,他聽著簌簌的風葉聲,也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那一刻,他是那么地想念姒昊。虞蘇坐的馬車和護送他的隊伍遠去,他們將前往南洹,再從南洹乘船,渡過任水,抵達角山。虞蘇會在角山,和姒昊匯合。哪怕只一次離開他的念頭,一次遲疑,虞蘇都沒有過。他會陪伴他,無論一起走到哪里,也許會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吧。作者有話要說: 風夕:你搶走了我們北區(qū)一美!昊總:哦,他本來就屬于我。第110章他要來了在任虞兩地戰(zhàn)事的失利,使得晉矢烏的兵再無力發(fā)動進攻。晉矢烏退守位于角山山隘的鉞關,他舍不得離開,這里是進入任國的一個門口。占據(jù)它,日后可以再增兵進入任方,他的野心還沒破滅。鉞關巉峻,居高臨下,適合弓兵把守。任嘉率領軍隊,在鉞關下恨得咬牙切齒,可也沒辦法。兩軍對峙,大眼瞪小眼,直到姒昊到來。姒昊巡視四周,確認晉矢烏還有神弓手隊的情況下,任嘉想收復鉞關將十分艱難。不過只是一時,晉矢烏不會一直盤踞鉞關,他軍糧吃完就得走。“這般說來,放任他不管了?”任嘉啖下半盤紅棗,才仰望高不可攀的鉞關,望關而嘆。“倒也不是,待我兵逼尋丘,他自然要走,由不得他?!?/br>姒昊有攻打尋丘的念頭,到那時該換晉夷害怕了,尋丘是帝邦的西北要塞。打下尋丘,姒昊的兩只腳就都探進帝邦。任嘉和姒昊是好哥兒們,他知道姒昊的打算。他悠然啖棗,覺得未來一切光明,一掃之前被晉夷入侵的陰霾。此時,在鉞關的晉矢烏,站在鉞關最高峰,眺望山腰的任軍營地。角山的雪飄了好幾天,給營地蒙上層白色,頗有冬意,冬天到來。時常被老爹派去駐守尋丘的晉矢烏,喜歡尋丘的白雪。很奇怪,他是個武夫,但有時內心竟渴望平靜。身為晉朋的嫡長子,晉矢烏無疑有著繼承權,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