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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林爍不該這樣的。即使是他逼著林爍答應(yīng),林爍也不該這樣。賀焱走過去,伸手擋住林爍落在文件上的視線。林爍抬起頭看向賀焱。賀焱莫名地笨拙起來。他有些緊張地握住林爍的手腕,說:“林爍,你是不是不高興,我、我不想你不高興的。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總是忍不住胡想亂想,林爍,我一點都不想你不高興?!闭f著他用力把林爍抱進懷里,直至感覺自己完全被林爍的氣息包圍才安心。林爍閉上眼睛,伸手輕輕回抱賀焱。有的人總是這樣,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代表著什么,就輕輕松松地說出口。有些話說完了,說的人自己也就忘了,只有聽的人還記得。幸好,他從來沒指望過什么。沒有期望,不會失望。第18章活法對于想做的事,林爍從來不會踟躕不前。賀焱對他好對他壞,一直都是無關(guān)要緊的事。他們之間的界限非常清晰:他是賣的,賀焱是買的,他們之間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交易,開始得明明白白,結(jié)束時也會干干凈凈。和賀焱這樣相處了一年半,很多時候都是他靜靜看著賀焱暴躁失控。有時他會覺得看不明白賀焱在想什么,有時他又覺得根本不需要明白賀焱在想什么。說到底,他常常只是表面順從,心里還是不甘心的。他到底不甘心什么呢?交易是他自己開始的,合約是他自己簽下的,享受完好處再來說什么不甘心,未免太矯情也太無恥了。賀博遠從來沒有違背合約,而他自己,卻總是對自己應(yīng)盡的義務(wù)敷衍了事。如果不是他做得不好,怎么會連賀焱都能看出問題來。比起賀博遠那些人,賀焱還算不錯,至少脾氣單純直接,相處起來不累。既然他們要當那么久的床伴,那他應(yīng)該要為賀焱做點什么——至少在他們這種關(guān)系結(jié)束時,賀焱在賀家不再是邊緣人。林爍心里有了決定,笑著親了親賀焱:“我沒有不高興?!?/br>賀焱呆了呆。林爍拿著文件向賀焱“請教”起來。賀焱其實不笨,只是一直被家里放養(yǎng),該會的他不會,不該會的他倒是學(xué)了一堆。從他和賀博遠的幾次接觸來看,賀博遠根本不在意賀焱這個兒子——真在意的話,誰會讓人去爬自己兒子的床?更別提賀博遠曾經(jīng)提出過讓他去當他兒子。這不是把自己親兒子當不存在嗎。賀焱覺得暈乎乎的。不知道為什么,別人說起公司的事情他一個字都聽不懂,林爍口里說出來卻那么簡單那么容易,他甚至能給林爍提出不少建議!聽到林爍夸自己時,賀焱整個人都飄飄然。這樣過去一周,賀焱終于忍不住找來齊叔,說:“齊叔,你幫我找個老師?!彪m然他能跟上林爍的節(jié)奏,可他還是不滿足,他要讓林爍多夸夸自己!等他多學(xué)點東西,林爍肯定趕不上他了!咳咳,還有就是他發(fā)現(xiàn)林爍說的好幾個詞他不懂啥意思,又拉不下臉問林爍,只好不懂裝懂……還是好好學(xué)學(xué)比較保險!齊叔驚訝:“少爺你想找烹飪老師嗎?”賀焱:“……”賀焱認真地向齊叔表明決心。齊叔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么多年以來,這還是賀焱第一次要求學(xué)這個。以前他不管怎么勸,賀焱都沒有答應(yīng)的跡象,因為他覺得這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出去飆車喝酒吃喝玩樂。齊叔摸了摸眼角的老淚,馬上去幫賀焱聯(lián)系老師。賀焱喜滋滋地等著老師上門。齊叔安排完,又納悶地追問:“少爺怎么突然想找老師?”賀焱臉上的笑一滯。他自我感覺“開誠布公”之后,他和林爍之間的氣氛好了很多,也能談很多上床之外的事情。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轉(zhuǎn)變,他才不是想多聽到林爍的夸獎。那多丟人啊!他才不是期待被自己包養(yǎng)的人夸自己。賀焱靈機一動:“我看了以后,覺得感觸很深。我特別特別喜歡演主角的凌楚,覺得他真的很努力,我要和他一樣努力。”齊叔點點頭,暗暗把凌楚這個名字記在心里。噢,也該去看看。齊叔為賀焱找的老師是個四十來歲的教授,叫柳永昌,很年輕,是個掛逼,刷刷刷拿了各種學(xué)位和榮譽。柳永昌年輕時在奧倫多金融街混得風生水起,賺錢如流水。到了四十歲,他決定回國“頤養(yǎng)天年”,令一群等著看他從巔峰摔下來的人扼腕不已……柳永昌長得很有性格,臉盤圓圓的,鼻子兩邊還被上帝惡意地撒了幾點麻子,他卻一點都不介意,整天笑呵呵,明明不算英俊,但看上去很舒服。一見面,柳永昌就上下打量了賀焱幾眼,笑瞇瞇地說:“你很有名?!?/br>抓著一手好牌卻玩成爛牌的人不少。抓著一手絕世好牌卻玩成爛牌的人——仔細想想,其實也算是天賦異稟。賀博遠是什么樣的人?即使是柳永昌這樣的掛逼,想起這人來都有些背脊發(fā)寒。而賀焱作為賀博遠的兒子,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進入其他人的視線,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里。大伙越看越覺得……然而這基因突變得也忒厲害了。柳永昌剛才接到齊叔的邀請,渾身神經(jīng)都興奮得戰(zhàn)栗起來。這個挑戰(zhàn),看起來比玩轉(zhuǎn)奧倫多金融街更大。有什么比調(diào)教一個蠢到家的蠢貨,讓他去亮瞎別人眼更有挑戰(zhàn)性的?柳永昌一口答應(yīng)下來,而且馬上上門觀察自己這個“蠢學(xué)生”。一番面談過后,雙方都很滿意。賀焱覺得柳永昌口才很好,說什么都很有趣,更重要的是他完全能聽懂!而柳永昌則確定了賀焱只是缺乏引導(dǎo),而不是真蠢——如果是真蠢的話,他也回天乏力。難道他剖開賀焱腦袋改造改造?賀焱和柳永昌一拍即合,馬上在齊叔參與下敲定好“上課”時間。說實話,學(xué)校那邊的專業(yè)賀焱是一時興起選上的,早就不感興趣了。平時他都是愛去上課就去,不愛就直接不上。就算減掉要去公司“上班”的時間,賀焱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閑得不得了,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浪費掉的!賀焱想起白天從林爍那聽到了幾個不理解的詞兒,在柳永昌提出要走時趕緊拿出來問。柳永昌微微挑眉。柳永昌耐心地替賀焱解答完問題才離開。賀焱對齊叔說:“我對這個老師很滿意!”齊叔欣慰無比。第二天賀焱到了公司,馬上興致勃勃地拉著林爍討論這一年的新策劃。經(jīng)過柳永昌的解說,他感覺自己眼前豁然開朗,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