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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對?。?!林導(dǎo):天涼了,是時候分手了。么么噠大家。腫么辦,我覺得狗血一直寫不膩(喂這篇文的目標(biāo)就是盡情撒狗血,練習(xí)寫壞人,看看能不能好好復(fù)個仇啥的……第56章往昔到除夕前一天,林爍和賀焱才把公司的事處理完。林爍買了一堆年貨,去林厚根那邊布置屋子。林爍坐在客廳剪窗花,林厚根在一邊看著。他眼睛里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隱約看清林爍在做什么,說:“這是鄰居黃奶奶家的手藝吧?”林爍說:“對?!?/br>林厚根感慨:“你黃奶奶都去了五年了……”林爍目光一頓。他說:“大過年的,說什么去不去?!彼ь^想看看林厚根白花花的鬢發(fā),正好對上林厚根幾乎沒有焦距的目光。他笑了笑,“黃奶奶活到了八十八歲,算是喜喪?!?/br>林厚根要是能活到八十八歲,他做夢都會笑醒。聽林爍語氣,林厚根覺得林爍是在笑。每次林爍來的時候語氣都輕松愉快,對平時遇到的事兒也是報喜不報憂,好像日子過得多輕松似的。可林厚根這段時間和其他老伙計聊得多了,才想到成年人的世界不可能那么輕松。林爍又是那種吃了虧也要硬撐著的個性,受了委屈從來不會和別人說,總是一個人咬牙扛下來。他說輕松,就真的輕松嗎?林厚根不由伸手摸了摸林爍的臉,摸到他的唇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笑。他的手長滿老繭,粗糙得像開裂的樹皮。他對林爍說:“你長大了,遇到的事兒肯定很多。平時呢,要是難受了就過來和爺爺聊聊。爺爺幫不到你什么,但是聽你說說話是可以的……你看我一個人住在這兒,有時也悶得慌,你就當(dāng)是來陪陪我,成不成?”林爍從來沒聽林厚根說過這樣的話。他鼻頭有些發(fā)酸,手里的剪刀停了又停,語氣極力維持平穩(wěn):“好?!?/br>林厚根聽出林爍話里的顫音,心里心疼得要命。他就知道這小子平時過得不容易,偏偏在他面前裝得那么好。真要容易,這小子尾巴早就翹上天了,哪會這副模樣。林厚根說:“剪好了?”林爍說:“剪好了,好多剪了很多,我去分給你的老伙計們。”說完他就蹬蹬蹬地拿著一大疊窗花跑了。林厚根看著那隱隱約約的影子越跑越遠(yuǎn),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由抬手抹了抹眼淚。以前他把林爍逼得太緊,林爍總和他對著干?,F(xiàn)在爺孫倆總算緩和多了吧,他又陪不了林爍多久了,他這個爺爺當(dāng)?shù)谜嬖愀猓瑤筒簧厦退懔?,還總拖累自己的孫子。林爍晃了一圈,和林厚根的老伙計們聊了半天,大致明白林厚根為什么變了那么多。以前他是個小刺頭,這也不服那也不服,林厚根是個老頑固,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關(guān)系自然很緊張。現(xiàn)在林厚根一個人住這兒,平時能和老伙計們交流的都是兒女怎么樣孫子孫女怎么樣外孫子外孫女怎么樣。聊得多了,自然有對比。他平時過來時都會殷勤地去拜訪林厚根在這邊認(rèn)識的“老伙計”,他們對他印象深、印象好,提起他來自然夸個不停,天天給林厚根洗腦說他多懂事、他多辛苦,一個半大小孩要撐起一個家,實(shí)在太不輕松太不容易了。送完所有窗花,林爍深吸一口氣。他從來不相信從天上掉下來的好意。他相信所有的幸運(yùn)都是老天給努力的人的獎賞,比如他希望林厚根在這邊有“鄰里”照看,他就勤快地去拜訪林厚根的“鄰里”。任何感情都是需要自己去經(jīng)營的。林爍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跑回林厚根的屋子里,對林厚根發(fā)難:“爺爺,你上次是不是偷偷和李爺爺躲起來抽了口煙!”林厚根面色一僵。他剛才那種傷懷全不見了,罵咧著說:“是老趙說的吧?他街道辦退下來的,就數(shù)他事多!”林爍眉毛一橫:“你偷偷抽煙還說別人事多!”林厚根被孫子劈頭蓋臉教訓(xùn),哪里咽得下氣。他惱羞成怒:“我就是抽了一口!一口而已!都沒吸第二口,就被老趙撞見了!”林爍正要給林厚根做深刻的思想教育,門口那邊插進(jìn)一把老嗓兒:“喲,老林,你被孫子訓(xùn)成孫子了?”林爍轉(zhuǎn)頭看去,那人披著件軍綠色大衣,嘴里叼著跟卷煙,頭上剃著花白的板寸頭,腳上蹬著锃亮锃亮的黑皮鞋,整一個軍痞范兒。那張被歲月風(fēng)霜侵襲過的老臉帶著幾分年輕時的強(qiáng)悍兇狠,臉上兩塊橫rou隨著他說話的聲音一跳一跳,更襯出了他聲音里的痞氣。林爍乖不溜秋地喊人:“李爺爺!”李老痞抬手揉揉林爍腦袋瓜,打量著他那張臉,倒嘶了一聲,回憶起往昔來:“你這張臉可真和你奶奶一模一樣啊,秀氣,秀氣,真秀氣。當(dāng)年你奶奶真是漂亮得不得了,你爺爺恨不得把她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林爍知道這李老痞是林厚根的戰(zhàn)友,當(dāng)年兩個人是一個連隊的,林厚根還當(dāng)過李老痞的團(tuán)長呢。只是后來林厚根回鄉(xiāng)下了,李老痞還在軍隊里繼續(xù)打拼,軍銜一天比一天高。年輕時兩個人再也沒機(jī)會碰面,老了倒是聚一塊了。這李老痞一輩子都是兵痞,帶著一身臭脾氣,但他過來以后林厚根倒是開心了很多,還被李老痞帶著抽了口煙,兩個人像極了一塊干壞事的頑童。林爍當(dāng)然沒法指著李老痞。他說:“李爺爺明晚有一塊過來吃飯嗎?”李老痞朝林爍伸出一根大拇指:“上道!”他拍拍林爍的肩膀,“知道我過來做什么嗎?我過來就是等你這句話的。你爺爺不厚道啊,整天在我面前夸你手藝好,做什么都好吃。我這人什么都不貪,就貪這一口吃,明晚備多點(diǎn),要不然不夠我吃?!?/br>林爍笑瞇瞇:“一定一定!”第二天下午凌老板和凌楚就過來了。林爍和凌楚蹲廚房里殺雞宰魚。以前凌楚是不會干這些活兒的,后來凌mama去世,凌楚總跟著林爍進(jìn)廚房,林爍就手把手地教會了他。現(xiàn)在兩個人雖然各住一邊,但多年養(yǎng)出來的默契還在,兩個人在和諧地廚房忙碌起來。凌老板和林厚根坐一塊,屋里放著林爍翻唱的“新年到”。這種口水歌由林爍唱出來卻有種不一樣的味道,如果是年輕人的話肯定會用“魔性”兩個字來總結(jié)。凌老板不是年輕人,他夸道:“阿爍做什么都做得很好!”林厚根聽了很高興,嘴里卻說:“你別夸他,夸他太多他尾巴就會翹起來。”凌老板說:“林叔,不是我胡夸,是阿爍他確實(shí)能干。在他這個年紀(jì)我還糊里糊涂地混日子呢!”不知是不是受李老痞的影響,林厚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