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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給自家小乖乖扎著小辮子。 顧安安現(xiàn)在的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肩膀偏下的位置了,因為營養(yǎng)跟得上,烏黑濃密的,比同齡的孩子,好了一大截,每天早上,顧雅琴和苗翠花都會輪流幫她扎小辮兒,顧安安也挺臭美,拿著個小鏡子自個兒照著,偶爾還會對兩人的扎辮方式,提出改良指導(dǎo)意見。 “啥意思,我很老嗎,我今年也就五十。”顧保田瞪了一眼,不論男女,最忌諱的就是一個老字。 “鄭重提醒你,顧保田同志,你今年已經(jīng)五十有三了,不是五十歲?!泵绱浠]太搭理他。 “那啥,五十三和五十有啥區(qū)別啊,你個老太婆就是矯情?!鳖櫛L餄q紅著臉,“再說了,這打野豬和年齡有啥關(guān)系,一群小年輕,我玩槍的時候,他們還在玩泥巴呢?!?/br> 顧保田一點都不服老,睨了自家老太婆一眼,又笑容滿面地看向一旁的小孫女:“安安乖,爺爺給安安打好多好多野豬回來,讓咱們安安吃個夠?!?/br> 顧家分到的野豬多,現(xiàn)在這日子,雖然快到十月,可是日頭依舊曬,野豬rou也不禁放,除了一部分野豬rou讓她用鹽腌了起來,大部分的rou,都趕在這些天吃了。 野豬rou餡的餃子,爆炒,紅燒,各個花色都來了一遍,顧家因為早早就開始私底下屯糧了,這物資比別人多多了,在村里其他人家沒有條件,只能吃水煮或是清蒸的野豬rou的時候,顧家把分到的幾斤野豬rou做出了花來,吃的全家人眉開眼笑的,腰間的rou都快肥了一圈。 因為用料足,野豬的腥膻味都被去的差不多了,在這個雞蛋都是難得的葷腥的時代,有了這盤野豬rou,連顧安安都忍不住多吃了點,圓嘟嘟的小臉,變得更加粉白了。 “反正這野豬到時候也會分到每家每戶的,何必去冒那個風(fēng)險?!泵绱浠ó?dāng)然想著自家分到的rou越多越好啦,可是這是在自家人不冒險的基礎(chǔ)上,這老頭子都一把年紀了,這要是被野豬傷到,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哼,我孫子都能嚇死野豬了,他爺爺還能怕那些個玩意兒?!鳖櫛L镒鱿聸Q定:“現(xiàn)在我就去和大舅哥打個招呼,你們就等著我扛著野豬回來吧?!?/br> 顧保田的手背在身后,大搖大擺朝苗鐵牛家走去。 苗翠花明白了,估計這些日子村里人都夸向文和向武幾個,讓老頭子吃醋了,嗨,多大點人了,還和孫子爭這口氣,越老越矯情。 她也不管他,要去就去,這老頭子看樣子是認真的了,除非把人綁在家里,不然是困不住他了。 苗翠花給孫女扎了漂亮的小辮子,又給她換上了干凈衣裳,抱著她就要往外走。 顧安安現(xiàn)在也是自己能走路的人了,而且說起來,這兩歲的娃娃真的一點都不輕,她哪里還好意思讓奶奶抱著,嚷著要自己走路。 苗翠花也縱著她,牽著孫女的小手,朝外頭走去。 今天這村頭老樹底下別提多熱鬧了,大伙兒都在討論著上山打野豬的事兒。 “王梅啊,你家那口子去不去啊,說起來,他侄子也是嚇死過野豬的人了,他這個當(dāng)大伯的,總不能差到哪里去吧?!?/br> 只是看好戲的,誰不知道顧家那三個兒子的性子啊,老大和老二看上去塊頭大,實際上一點都沒有遺傳顧保田的那股狠勁兒,讓他們打野豬,和送菜沒區(qū)別。就是顧保田最喜歡的兒子顧建業(yè)吧,雖然說這人精明,可是在這方面也沒開竅,不然顧保田也不會厚著臉皮托關(guān)系把人送到縣里運輸隊,而是送去部隊鍍層金了。 這年頭當(dāng)兵多光榮啊,誰家要是有個當(dāng)兵的兒子,連村里的干部都高看一等。 “就是,田芳,你家那口子上不上???”還有人問一旁拿著籃筐和小馬扎,在樹蔭底下和人閑聊,一邊補著顧建黨的破衣裳的。 “不去,咱們家就建黨一個男人,他要是出事了,讓咱們娘幾個喝西北風(fēng)去啊,再說了,這隊里到時候也會按人頭發(fā)野豬rou,咱們家五口人,真正需要補身子的也就建黨一個,盡夠吃了。”田芳想也不想地回答,聽了她的話,在邊上空地上玩耍的顧麗撇了撇嘴,眼底滿是對這個親媽的不屑。 村里人和她相處久了,也知道她的德行,但凡她自個兒對幾個閨女稍微上那么一點心,隔房的堂姐還敢欺壓著五歲的堂妹去河邊洗衣服,不就是仗著她不會管嗎。 因此這件事出來,王梅和女兒顧紅是被村里人私底下詬病了,田芳也沒好到哪里去。 “我家男人也不去,這豬rou哪有人命來的重要,再說了,咱們也不像別的村,就巴望著這些rou了?!?/br> 王梅的說話技巧比田芳更高明了些,說著更順耳了。 “我剛剛還看到你們公公朝苗家去了呢,聽說這次上山打獵,他要報名呢,也是,顧叔可是老紅軍了,這槍使得多好啊,準能多打些野豬,到時候分野豬了,能多分不少rou呢,你們兩家也能沾點光,總不可能都是你們家老三那一頭占便宜吧,建軍和建黨不上山也罷。” 這是不存好心的,誰不知道這顧家兩口子偏心眼啊,這老大和老二家都分出去了,就是到時候多分了rou,還能有那兩房分好處,這不就是想要看熱鬧,挑起這老大媳婦和老兒媳婦的不滿。 “誒呦呦,咱們家的事兒你到是很熟,每天晚上怕是都躲在我那炕底下聽墻角吧?!泵绱浠恐鴮O女慢悠悠地過來,把那些個挑撥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剛剛開口說話的小媳婦頓時那臉就紅了,不是害羞,是緊張。 誰不知道這苗老太的吵架本事,被她抓到背后說小話,非被她往死里罵不可。 “苗、苗嬸,咱們就說笑呢?!蹦切∠眿D腆著臉,像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幫著說說話,可惜大家也都不是蠢的,躲還來不及,哪還會往槍/口上撞呢。 “誰和你說笑了,你還能當(dāng)我家的主了,對我家的豬rou指手畫腳起來了,怎么了,你看上我們家老頭了,想把我這個老太太趕下馬,當(dāng)我兒子的后娘來了?!?/br> 苗翠花這句話一點都不客氣,把那小媳婦臊的不行,看著周圍人看好戲的眼神,拿起一旁正在糊的火柴盒,頭也不回地跑了。 德性,就這水平,還敢來她家使壞。 苗老太不廢吹灰之力,又成功炮灰了一個對手,睨了邊上的兩個媳婦兒一眼,“自己膽小不肯上山打野豬,反倒琢磨起了自己上了年紀的老爹打來的那點豬rou,還真是出息了,也不怕被唾沫星子給淹死?!?/br> 剛剛那小媳婦那么說的時候,王梅和田芳眼底那些意動,苗老太不是沒看見,對這兩個媳婦,她是早早就放棄了,幸好兩個兒子還是有些腦子的,不會受這兩個蠢貨的挑撥,不然她早就一左一右,把那兩個不孝順的白眼狼踹糞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