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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懷揣著夢想過來的青年,在到了這些農(nóng)村的第二天,基本上就都后悔了,尤其是干了一天的農(nóng)活,精疲力盡回到知青院,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陪伴的時候,這種后悔,就越來越盛了,他們急迫的想要回去。 可是來簡單,回去卻難于上青天。 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靠家人在城里活動關(guān)系,這很難,除非你家里的關(guān)系特別硬,第二個,就是討好苗鐵牛這個大隊長,爭取那個回城指標,這個,同樣難,卻稍微簡單了一點。 現(xiàn)在小豐村有八個知青,回城的指標可能每年就一個,競爭一樣很激烈,別看現(xiàn)在的知青關(guān)系很和諧,實際上底下的波濤洶涌,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為了在苗鐵牛心里留下好印象,幾人都是老老實實的,就怕哪點表現(xiàn)的不好,讓苗鐵牛在心里記上了一筆,到時候就不放他們回去了。 這也是現(xiàn)在他們?nèi)绱死蠈嵉脑颉?/br> 但是,這里頭還是有例外的,就好像現(xiàn)在站在苗鐵牛面前的趙晶。 “隊長,我身體不舒服?!?/br> 趙晶看苗鐵牛不說話,又重復(fù)了一句,她蒼白著臉,一手捂著額頭,眼睛半睜,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樣。 “趙晶,這是你這個月來第八次生病請假了?!?/br> 苗鐵牛都快氣笑了,這城里的知青是嬌貴,可沒一個有眼前這姑娘嬌貴的。那些男知青還算有擔(dān)當(dāng),至少把最累的那部分活給干了,只要女知青們除除草撒撒種,再干些知情院的活,就沒什么事了。 這些都是村里的婦女眼都不眨一下就能干好的,可是眼前這個知青,依舊覺得累,隔三差五的就要請假去衛(wèi)生站,前幾次苗鐵牛忍了,可是現(xiàn)在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恐怕知青院都要亂了。 這個生病他準了,下個生病他準不準,時間一長,干脆都一病不起,不用干活了。 “我身體真的不舒服,難道隊長以為我是個愛撒謊的人嗎?”趙晶咬著下唇,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樣。 苗鐵牛不說話,但是那眼神什么意思,邊上的人也看明白了。 “啊——老鼠——” 趙晶還想說什么,忽然間看到邊上田壟忽然鉆出來一只田鼠,嚇得直往苗鐵牛身邊靠。她最怕老鼠了,一看到老鼠那尖長的牙齒,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那只老鼠穿了衣服,黃色的裙子,它穿裙子,它是鼠妖?!?/br> 趙晶被嚇得語無倫次,卻招來邊上的人一陣嘲笑。 “隊長,我看人家小姑娘是病了,就是病在了眼睛和腦子?!边@是個嘴毒的,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他早就怨懟憑什么那些知青只要干那么點活,卻能和他們拿差不多的工分了,看到這知青出丑,自然愿意來落井下石一番。 “真的,那只老鼠真的穿了衣服?!?/br> 趙晶快瘋了,她的視力很好,她絕對沒有看錯,可是這群鄉(xiāng)巴佬,沒有一個信她的話。 “夠了,趙晶同志,你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妖魔鬼怪的,你這樣傳播錯誤的思想,我要是報上去,你是要受處罰,記大過的?!泵玷F牛從趙晶靠過來的那一刻就往后退,他可不敢和人女同志有什么身體上的接觸,要是讓家里那個醋壇子知道,非給他好看不可。 “今天的事我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趕緊給我回地里干活,這個月,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掙到工分了,下次發(fā)糧,你的糧食夠不夠吃,都是你自己的事。” 苗鐵牛冷著臉呵斥,趙晶這時候也已經(jīng)回過神來,看著苗鐵牛這樣子,有些委屈,但是仔細想想,這世界上怎么會有穿衣服的老鼠呢,別說聽得人不信了,就是她這個看的人,現(xiàn)在冷靜下來,都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請假不成,趙晶只能哭著臉回去,回到知青分到的那塊地,和往常一樣,收獲了幾個白眼,但是她也沒在意。 一群蠢貨,以為討好了苗鐵牛就能回城了,她要是苗鐵牛,才不送那些老實的人回去呢,要送就送刺頭,刺頭最難管,送走了刺頭,就會輕省很多。 趙晶現(xiàn)在就是在勵志做刺頭,她默默地拿起一旁的鋤頭干起了活,雖然剛剛那一幕出乎了她的意料,但是可想而知,苗鐵牛對她的印象估計更差了,到時候,回□□單一定是她的。 趙晶笑了笑,那志在必得的模樣,邊上的兩個女知青撇撇嘴,互相對視一眼,眼底都是堆趙晶的嫌棄。 ****** “安安,安安。” 晚上,顧安安正要準備睡覺呢,穿著新衣服的黑胖又出現(xiàn)了,也不知道一個白天它一共鉆了多少地方,白色的小背心和黃色的裙子都變得灰撲撲的,從原本的有點小丑,一下子變成了巨丑。 顧安安捂著眼,拒絕承認那是將來的一代服裝大師的產(chǎn)物。 “安安,安安,我也要新衣服?!?/br> 黑妞從黑胖后頭鉆出來,鼠吃醋了,憑什么那只蠢鼠就能有漂亮的小衣裳,它這樣聰明的鼠卻沒有呢,它也要小開衫,它才是老鼠群里真正的南啵問。 顧安安看著黑妞羨慕嫉妒地看著黑胖的小眼神,和黑胖腆著肚皮美滋滋的小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 很好,都是鄉(xiāng)下鼠,她的面子保住了。 如果只是黑胖那種程度的衣服,她隨隨便便就能做好幾套,反正黑妞也喜歡,她干脆給黑妞也做一套,顧安安想著點了點頭。 “不止是黑妞,我那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孫女也想要?!焙谂趾荛_心,所有的鼠都喜歡它今天穿的這一身新衣裳,鼠穿衣服,多時髦啊,除了穿著不怎么舒服,其它都好好的。要不是今天時間不夠,黑胖還想去趟山里,給它嫁去山里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孫女看看,順便在山鼠里頭再顯擺一次。 美是要付出代價的,黑胖吸了吸被裙子的松緊帶有些勒到的肚子大義凜然的想著。 顧安安的眉頭跳了跳,直覺不好,沒過幾秒,一只只當(dāng)初給她做過實驗小白鼠的田鼠倉鼠一個個從衣柜底下鉆了出來,黃的,黑的,白的,褐的,什么顏色都有,起碼有十幾二十只,大晚上的,就在炕底下烏溜溜的看著她,要是個膽小的,恐怕都要被嚇瘋了。 這算什么,要成立一支穿衣服的老鼠大軍嗎,顧安安只恨當(dāng)初的自己嘴賤,讓你給鼠球做衣服,現(xiàn)在好了吧,招惹了一堆鼠球過來。 她選擇死亡。 ☆、二伯娘 一只老鼠穿衣服, 和一群老鼠穿衣服,這造成的精神暴擊和輿論影響, 是完全不一樣的。顧安安無法想象,有一天,小豐村開始流傳出一個傳說,名字叫做我與穿衣服的老鼠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摔瓜! 她可不想自己無意間的一個舉動, 在村里造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