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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啊?!碧锓家宦暟Ш浚杨櫚舶驳囊骂I拉住,一個孩子的力氣哪里比得上大人,顧安安頓時就動彈不得了。 “就當時伯娘求你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br> 沒有顧安安預想當中的惱羞成怒,田芳居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個成年人,跪在了一個五歲的小娃娃的面前。 顧安安真的是要被田芳這樣無厘頭的舉動搞瘋了。 “只要你說動你奶讓我回來,伯娘到時候給你買好多糖果,好多餅干?!碧锓己孟袷悄д?,雙手緊緊抓住顧安安的肩膀,抓的極其用力,顧安安穿著厚實的棉襖,都覺得肩膀生疼。 “你抓痛我了。” 這輩子被養(yǎng)的嬌嬌的小姑娘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呢,癟癟嘴,忍住想要哭的沖動。 田芳對顧安安的控訴恍若未聞,赤紅著眼要的就是顧安安的承諾。 “你說啊,你快說啊,你保證你會和你奶求情的?!碧锓紦u晃著顧安安的小身板,一句一句地重復上頭那句話。 “田芳,你給老娘找死?!?/br> 苗翠花在山腳擱豬草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叢懸鉤子,長得紅艷艷的,正是好吃的時候,她仔細地摘下來用帕子包住,怕不小心被壓著碰著,第一時間趕回家,給自己的寶貝乖乖。 在靠近自家院子的時候,苗翠花就看見了眼前這幕幾乎讓她發(fā)狂的場景,哪里還管的上什么野果子,手上的帕子往邊上一拋,直接往屋里沖來。 田芳聽到了后頭苗老太那尖利的聲音,嚇得站起身往后一看,看著兇神惡煞朝她沖過來的老太太,臉色慘白,一陣頭暈目眩,直接白眼一翻,厥了過去。 苗翠花正摩拳擦掌沖過來呢,看著直愣愣躺下的田芳,一時間都愣住了。 昏了,就這樣昏了! 苗翠花在心里想著把人潑醒再打一頓是可行性。 ☆、棄子 “那個挨千刀的?!泵绱浠ㄉ锨磅吡颂锓家荒_, 田芳依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此時的苗翠花也沒心思搭理她了, 徑直從她的身上跨過,抱起愣住的顧安安。 “乖乖不怕啊,奶帶你去王大夫那看看,她要是傷了你, 奶奶把她活撕了?!崩咸а狼旋X的,硬是撐著在顧安安面前露出一個艱難的笑臉, 比哭還難看。 說罷,也不管還躺在地上的田芳,抱著顧安安匆匆忙忙朝衛(wèi)生站跑去。 找田芳的麻煩,什么時候都可以, 但是寶貝乖乖身子就不能耽擱了,誰知道她剛剛抓著乖乖的時候用了多少力啊。 老太太匆匆忙忙跑遠了, 原本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田芳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 確定邊上沒人, 老太太也沒有要回頭的意思,趕緊一個骨碌翻起身, 拔腿就要跑,可這跑了幾步, 她意識到不對,她能跑哪兒去,娘家是回不得了,她一個女人, 手上一分錢都沒有,跑出去也是個死,干脆拼一把。 田芳咬咬牙,回到原地,又躺了回去。 大冷天,即便出了太陽,地底的寒氣還是一個勁的往骨子里鉆,透心的涼,田芳這些日子本來就身體不好,沒一會兒,是真的開始頭暈目眩了,打著冷戰(zhàn),慢慢失去了意識。 ***** “王大夫,王大夫——” 王柏松一聽這熟悉的魔音,拿著藥書的手都開始發(fā)抖了,那天魔星怎么又來醫(yī)院了,他撓了撓頭,恨不得自己會遁地術,現(xiàn)在就遁逃出去。 “王叔,你這是怎么了?” 徐娟正幫著王松波打掃醫(yī)務室的衛(wèi)生,這農村人也不怎么講究,有時候剛下地,鞋底子的泥巴都不清一下就來衛(wèi)生站買藥,這地上,常年都是臟兮兮的,王松波一個老男人,再仔細也仔細不到哪里去,還是徐娟這姑娘來了后,衛(wèi)生站的衛(wèi)生情況才有了改善。 地面一天打掃兩次,衛(wèi)生站僅有的那張病床上的褥子也是五天就洗一次的,徐娟這姑娘逢人就笑,對待來衛(wèi)生站的老鄉(xiāng)們也很熱情,現(xiàn)在村里人對這個知青姑娘的印象都不錯,尤其是在鬧騰偷懶的趙晶的對比之下。 “你不知道,咱們小豐村最難纏的老太太就要過來了。”王松波苦笑著遙遙頭,“小娟啊,我可告訴你,以后遇上這老太太,千萬別和她講理,因為她啊,就不是個講理的人。” 王松波對老太太的戰(zhàn)斗力心有余悸,對著一旁印象還算不錯的小丫頭提醒道。 徐娟有些不解,但是在看到抱著顧安安出現(xiàn)在門口的苗翠花時,什么都明白了,這不就是那個在他們剛到小豐村的當天,拒絕她們入住,還間接諷刺了他們這些知青的刁鉆老太婆嗎。 徐娟一向都是微笑著的表情,這時候也有些撐不住了。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家乖乖來看看。” 老太太心里那叫一個急,拉著王松波就往病床邊走。 現(xiàn)在天冷,孩子的衣服都穿的比較多,顧安安此時就穿了四件衣服,外頭的大棉襖子,里頭兩件舊毛線拆了重新織的毛線衫,還有一件純白棉布縫的里衣,除了這四件衣裳,最里頭還穿了一件小背心,紅顏色的,老太太認為穿紅背心招好運,一口氣給她縫了六七件,每天都是換著穿的。 顧安安的上半身被脫得光溜溜的,只剩下那件紅色的小背心,配著胖嘟嘟、雪白的肌膚,看上去可招人疼了。 可就在那白皙肩肘上,幾個青紫的印記,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苗翠花的牙齒格格作響眼淚刷地一下就往下落。 “殺千刀的,我的乖乖啊。”老太太氣的雙手直哆嗦,說話都語無倫次了,她的乖乖,她連一根頭發(fā)絲都舍不得動一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哪里來的膽子。 王松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著一個五歲的小姑娘,長得還那樣可愛,此刻受了這樣的傷,也有些不落忍了。 “這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啊,小孩子的皮rou嫩,骨頭也脆,這樣大的力氣,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經脈?!?/br> 王松波讓一旁的徐娟趕緊把藥柜里頭最好的那瓶藥油拿來,自己則是試探地抬動顧安安的手。 “這樣疼不疼?” “不疼?!鳖櫚舶部粗荒樞奶鄣哪棠?,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痛呼,搖了搖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疼就說出來,別瞞著。” 王松波哪里看不出來小丫頭在騙人,只是他也猜到了是為什么,對顧安安的印象頓時好了很多,小小年紀,就知道擔心長輩了,這樣的痛,對于一個五歲的嬌娃娃來說是很難忍的,怪不得老太太這樣寵她,他要是有一個這樣乖巧懂事的孩子,他也把她放在心尖疼愛。 即便有老太太在邊上虎視眈眈,王松波還是耐心仔細地幫顧安安檢查了好幾遍,確保這胳膊關節(jié)的骨頭和經脈沒有被傷著。